蘇夜闌哪裏不知道這烏龍讓兩人繞了多大的圈子。

但現在沒有工夫跟他說這些。

南宮淵見臉不好，似乎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談，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剛才那些話真的惹怒了，一時不敢再胡來，只小心翼翼地把看著。

看著一國君王這麼謹慎的模樣，讓臉蒼白的蘇夜闌有些失笑。

「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不如說說你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昭國小公爺不做，倒是跑到這裏來做皇帝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鴻鵠之志。」蘇夜闌故意揶揄。

這件事不說還好。

說到這裏，南宮淵就覺得牙酸。

是他非要做這皇帝的嗎？

並不是。

他是被趕鴨子上架，一步步到這裏來的。

「這件事，真是說來話長。」南宮淵唉聲嘆氣，忽然覺得當皇帝似乎也沒什麼好。

他答應回來經營，本來就是為了讓燕國派兵。

結果到了這裏才知道，想要從南宮羽那狐貍手上弄到點兵，簡直難上加難。

這不是騙人麼。

「這麼說起來，你真是燕國皇室？」

「千真萬確，我也是在你離開京城去邊境之後才知道的，當時不是有個燕國的四皇子，哦，不對，應該是四公主，不過怎樣都無所謂了，反正現在人也已經死了。」

南宮淵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神淡漠，好像在講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那燕國四公主說是來尋他回皇宮，實際卻是藉機來清除他，想讓他永遠回不來，當時他沒有防備，險些被襲功。

然後，就是裴浪出現，與他的暗衛一起，護送他一路殺出重圍，來到這個吃人的宮廷。

現在想起來，這路上的種種，似乎都好像是做夢一般。

那些為了將他推上這個位置而接連倒下的心腹暗衛，他們的，似乎還在他眼前。

都說玉座之下，滿地枯骨。

現在經歷過，才知道真是如此。

「其實我並不想要這個位置。」

與之相比，他更喜歡當之前那個閑散肆意的小公爺。

「人總要長大的。」蘇夜闌微笑著道，「或許這就是命里註定的路吧。」

現在也知道，當初千里迢迢來到燕國，來向燕國國君求援的時候，那個坐在重重玉簾之後，藏於影中的人，正是眼前的他。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他，與並不相。

這或許也是所謂的「緣分」。

當初還心疼他的遭遇，拚命想要「解救」他。

現在想來，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那在這所謂的命中注定里，一定有遇見你這一環。」他笑起來。

蘇夜闌想了想，也點頭，「是吧。」

南宮淵去牽的手。

但直到到指尖，他才注意到，指尖冰涼，不帶一溫度。

他臉上的笑容一僵，抬頭看著那張蒼白的臉。

也是現在他才意識到，的臉太過於蒼白，像沒有一樣。

「晚晚？！」他匆忙坐起來，再顧不得上的傷，將攬進懷裏，「你怎麼了！」

「沒什麼，老病而已……」

蘇夜闌頭疼癥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