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東西要買的。」

葉看著空的房間，開始思考要添置什麼東西，沙發加一個，書桌也要加。

「沒事，我明天陪你去買。」

陸乘把他們兩的行李袋拎進房間，笑著說。

「嗯呢。」

葉過來把袋子裏的服拿出來，邊整理，邊囑咐他。

「我先把服整理出來，我帶了兩床新的被子過來，你給爸媽房裏送一床過去，今天晚上先湊合著睡。」

他們用的被子都是嶄新的，葉可不捨得放在村裏發霉。

花了好幾個小時，這個四合院終於有了點樣子。

廚房還沒弄好，鍋碗瓢盆都沒買呢，陸乘去巷口的小飯店裏買了吃的帶回來。

一家五口湊合著吃了一頓，然後就各自回房補覺去了。

飽飽地睡了個午覺，起床後葉提議去外面吃烤鴨。

晚上，他們吃的全聚德，這年代的烤鴨味道是真的好，外焦里的，搭配著醬料，用薄薄的麵皮卷上鴨、鴨皮和蔥段，往裏一塞，那是口齒生香。

珠珠都吃得肚兒圓。

葉手了鼓起來的肚子，阻止繼續進食。

一家人吃完晚飯，慢悠悠地散步回家。

這一塊都是四合院，巷子裏很乾凈，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公廁。

在周邊四合院住著的人都是在公廁上廁所。

「幸好你讓人搭了廁所，不然還真不方便。」

葉看著公廁外排隊的人，咋舌不已，要是下雨天，排起隊來更難。

陸乘抱著兒，看了眼長隊，笑道：「我當時專門找人打聽過，重建那個院子的時候就特意加高了一點地基，有高低差，才能裝水馬桶。」

「我男人真聰明。」

葉喜笑開，湊近他耳邊，小聲誇獎。

「那當然。」

陸乘忍不住翹起角，自己用心做的事能得到人的正面回應是最讓人開心的。

他們回家的時候還路過隔壁的院子，葉好奇地往裏看了一眼，裏面建了麻麻的房子，房子的面積已經侵佔了中間的公共小院，通道上也塞滿了東西。

一群小孩聚在院子門口玩遊戲，好像是拍紙包，拍的時候半個子都在了地面上，歡笑聲激起地上的塵土。

珠珠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好奇地看著他們。

葉了的小手：「珠珠也想跟他們玩嗎？」

珠珠嫌棄地搖頭：「珠珠才不想。那是男孩子玩的，我要跟漂亮姐姐玩。」

葉驚奇的瞪大眼睛：「咱們珠珠竟然喜歡漂亮姐姐？」

珠珠哼了一聲，得意極了：「當然了，漂亮姐姐乾淨，上也香香的，和男孩子完全不同。」

說著，還嫌棄地扁了扁。

「媽媽，你看他們直接就躺到地上去了，多臟呀。」

走在他們後面的張翠翠被小孫逗笑了：「哈哈哈哈，咱們珠珠是乾淨的小公主。」

被誇了，珠珠害地把小臉進爸爸的口，只出圓溜溜的大眼睛，眨眨，可極了。

接下來三天，逛京城，順便買齊院子裏需要的傢家電等就為了他們的主要任務。

葉不想那麼早去報名，反正報名時間是1號到5號，時間充裕著呢。

趁著難得的休息時間，在家裏做了不好吃的。

京城的資可比下河村富多了，以前在村子裏難得買到的海鮮，京城裏隨便哪個菜市場都能見到。

院子裏的香味飄在上空，把附近好幾個院子裏的小孩都給饞哭了。

——

2號一大早，葉就把手裏的飯盒放進陸乘的布包里。

「沒想到還是我先送你去上班。」

拍了拍自行車的把頭，笑著調侃在邊上對鏡整理服的陸乘。

陸乘看一眼，角含笑：「這也是難得的驗啊。」m.

「是有趣的。」

葉看他半天都沒有把自己的領弄好，走過去給他弄了一下。

抬頭的時候，兩人四目相對。

陸乘迅速地掃了眼爸媽的房間，沒人出來，低頭就親了媳婦兒一口。

葉也仰著頭和他接吻，眉眼如畫。

「早點回來。中午就吃我給你準備的紅燒和排骨吧，你們食堂應該有素菜，你再加個米飯。」

了陸乘的口袋，裏面有提前就放進去的票和錢。

「別省著。我晚點去找人換點票。」

葉到了京城才知道原來這裏的票證分得非常細緻，就只說糧票裏面就分了大米、小米、麵，和北河市那邊糧票一市斤這種籠統的概念完全不同。

其他的還有什麼大票、圍巾票、子票，真的是事無巨細，什麼都有，看得人眼暈。

而且京城管得嚴，票證制度沒有一點可迴旋的餘地。

前幾天，葉想給大家弄點好吃的，把手裏全國通用票都花得差不多了，想要保證全家人的口糧，就需要額外想辦法。

陸乘點頭：「等我去廠里報到了，應該也能領到不的票證，晚上我帶回來。」

他手了葉的臉，也有點擔心。

「你還是別出門了，等我回來了再說。」

「好。你趕走吧，時間不早了。」

葉推開他，送他到院門口。

院外的小巷子裏已經有很多人，他們或穿著工裝腳步匆匆，或騎著自行車趕路，人來人往的，整個巷子瞬間活了過來。

葉回想了一下，華國的票據制度好像到九十年代才取消，這還有十好幾年呢，還有的磨。

回房后，幫兒掖了掖被角，把自己目前有的所有票證都倒了出來。

在下河村的時候，蔬菜自家產的，豬村裏養的，每隔幾個月就能分一次。後來，他們到了北河市，因為距離村裏不遠，張翠翠和陸建國也時不時地就給他們送點，葉還真的為因為票證煩惱過。

沒想到到了京城，竟然還能遇到這樣的困境。

「唉，是我過於想當然了。」

葉無奈地收好票證，把它們分門別類地放進木盒。

「本來想著京城肯定更繁華，經濟發展更好，會更自由。沒想到啊，京城是更繁華了，經濟也更好了，但是它對國家政策的落實也更加嚴合，畢竟是天子腳下。」

「，你還沒起嗎？」張翠翠敲響了房門。

「來了，媽！」

葉把盒子放進屜里，跑過去開門。

「，我和你爸想出去轉轉。」張翠翠站在門口，穿著厚厚的棉襖，笑呵呵的。

「那我去把珠珠喊起來。」

「不用，你讓睡吧。」張翠翠趕忙阻止，「我和你爸自己出去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