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他畏罪自殺還能留個麵。”在此事上,杏葶其實並沒有深思。
傅相思有些哭笑不得,作為一閣閣主……杏葶有時候這樣傻白甜真的不可。
不過做為素雪閣閣主也不算失格,態度該強的時候強,治理部下兼施。
“二長老也沒有什麽特殊的份背景,但在閣中深得人心,威信極高。”這當然和個人能力、格相關。
這能不能算上功高蓋主?傅相思下意識也以為是自己想多了,遂搖了搖頭。
“難道你覺得這其中有什麽問題?”杏葶移道。
傅相思但願是自己想多了。
大長老一事算作了結,杏葶又客客氣氣地留在閣裏多住一天。
傅相思想了想,同意下來,出了房門後卻是率先去尋找蘇離的下落。
最後在一屋簷頂上發現了他。
這都是些什麽破病,心好要登高,心不好也要爬去那麽高的地方……很難上去的,好不好?
“在想什麽?還喝上酒了?”傅相思搬來梯子,又費了老大力氣才爬到了屋簷頂上。
蘇離旁放著好幾個酒壺,上也帶了濃鬱的酒香味。
“難不是有什麽心事?”傅相思繼續猜道。
蘇離大概覺得沉默是金,一直秉持著這一“優良品質”。
“覺得自己還是天降災星?任何人靠近你都會變得不幸?”傅相思想起今日大長老是用他腰間的劍自刎,隻怕這孩子心理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被穿心事後,蘇離還有些惱怒。“你都不是素雪閣的人了,這些事與你無關。”本義是想讓離自己遠一點,沒想到話一出口卻是怒氣衝衝的。
“你是我並肩作戰的戰友。我怎麽會不管你呢?”
“而且老實跟你說,我一出生時我老媽就給我算過命,算命的那位老先生說我命極、命裏大富大貴,福祿雙全。”傅相思輕笑一聲,想起前塵往事來還是有些慨。
“然後在我即將升職的那一年,我被人一刀捅死了。可我那時候還是一個房奴。大富大貴不見、福祿雙全不見、名校環不見……所以說這些人的話,聽一聽,讓其水淋瓜背就好。”
蘇離看向,已經漸漸被的話所吸引。
“你聽過一句話沒有?‘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若你覺得什麽都是你自己的責任,這樣活不累嗎?”
長風吹鬢發,這樣的傅相思,單坐著就有一種人心魄的。
“你……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被人捅死又是什麽意思?
“剛才說的都是鬧著玩的。我主要就隻想告訴你一點,‘我命由我不由天’。”本來想讓他不要信這封建迷信的一套,可他們所接的思想教育都不一樣,強加的觀點在蘇離上無疑是一個愚蠢的想法。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覺得我可以逆天改命麽?”蘇離喃喃,漂亮的眼睛裏湧了幾分迷茫。
傅相思抬頭看著月亮與星,難得一本正經:“隻要你想。”
“秋水死,因還在於大長老;大長老之死,不過是因為他罪行滔天。這一切本來都與你無關。”還是稍微開導了一番。
蘇離點了點頭,“謝謝你今晚與我說了那麽多,作為換……我打算告訴你一些我不為人知的事。”
他語氣鄭重:“其實我懷有一技。我能清除別人的心穿。”
傅相思:能不能說人話?
“我以前遇見過一位子,覺得自己的丈夫能隨時聽到自己心的聲音,就像是丈夫會讀心那般,這讓到了威脅和不適。後來我居然發現我能消除丈夫的這種讀心。”
“那這確實神奇的。”可是現在對傅相思來說用不上啊!第一,傅相思已經和離,沒有人會無聊到去讀取心理活吧?
第二,就算以前懷疑慕容瀟會此……可後來想明白了,若是慕容瀟真會,怎麽可能在那麽多時候把氣得半死?
“若是你以後……會遇到這樣的麻煩,也可以來找我。”蘇離鄭重地說道。
傅相思答應了下來,又指著那幾壇酒道:“今晚回去就好好睡一遭,其他的事就不要再想了。還有這酒,也不許多喝了。”
怎麽覺得此刻的自己很像一個霸道總裁呢?
沒想到蘇離居然乖巧地點了點頭。
要下去的時候,蘇離還善解人意地搭了一把手,才沒讓又手腳並用爬下梯子。
回到房間的時候,遠的天空正是濃墨重彩的黑,低低的夜幕,仿佛要得人不過氣來。
傅相思回想起這忙碌而充實的兩天,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還有那麽一丟丟厲害?
而慕容瀟不在的第一天,居然還有點想他?
好不容易在書案上找到一張信紙,傅相思提筆寫信。
“近日來發生了許多事,我理得還算漂亮。就是覺在某些事上還有疑點,不得不多留幾分心眼。大長老臨死前,說到天下逐鹿、問鼎中原,我想了想,他最可能指向的還是你們皇子間的爭奪,故請多多提防另外兩個皇子……
另有線人說道,在桐州龍脊山或有一鐵礦,萬萬留意此事!”
傅相思寫好後,折好裝信封,卻在糾結要不要把這一封信寄出去。
怎麽覺他們藕斷連得愈發明顯了呢?而且……每每還是主,就像是割舍不斷這段一樣。
“這封信寄出去了也太過方了吧?搞得好像我是他下屬,在和他匯報工作一樣。”傅相思又有幾分糾結。
“可加了其他的閑言瑣事,不就是一封家書了嗎?可我跟他毫無關係了呀。”年宴一過,兩人的人生軌跡哪裏有什麽匯點?
“難難難啊,簡直比蜀道難還難!”傅相思覺得心如麻,把信隨便往枕頭下一塞,上、床倒頭就睡。
慕容瀟從窗外翻而,看著恬靜香甜的麵容,手想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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