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這人神,是因為用塊頭巾把自己的腦袋和臉包裹得嚴嚴實實,幾乎看不出長什麽樣。
可即便如此,喬玉蘿還是一眼認出來。
因為不遠的拐角,喬玉蘭探出半個腦袋在那兒看,像是在等什麽。
那麽,用頭巾遮臉這人就該是喬玉蘭邊的大丫鬟春花沒錯了。
喬玉蘿半瞇著眼,這對主仆在搞什麽鬼?
昨天才跟杏仁堂掌櫃說好的來坐診,喬玉蘭不至於這麽快就得到消息了吧?
時辰尚早,杏仁堂也沒有別的客人,喬玉蘿沒急著過去,將牛車趕到路邊,打算先觀察觀察。
喬玉蘿猜的沒錯,杏仁堂外那人正是春花,是來請大夫的。
一大早,夫人就讓出來找大夫,可現在還早,那些大一點的醫館,要麽還沒開張,要麽就是大夫去不了。
無意中聽到杏仁堂一個夥計在路邊買包子的時候說起他們藥鋪裏請了一位神醫,今天就開始坐診了。
春花跟那夥計打聽清楚了這才來的杏仁堂,已經在大門外等半天了,然而連神醫的影子都沒見著。
春花著急得不得了,又問夥計,“不是我說,你們家這位神醫到底靠不靠譜啊?”
杏仁堂的生意本來就不好,再加上春花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夥計更不敢怠慢,態度十分恭敬,“姑娘,我們家神醫離著縣裏遠,這個時辰,我也沒法兒保證什麽時候到,您要是著急的話,不如先去別家醫館試試?”
春花噎了一噎。
別家醫館要是能請到大夫,至於特地找到這麽個小藥鋪裏來嗎?
最著急的是喬玉蘭。
見春花半天沒靜,往前走了兩步,本想著過去問問怎麽回事兒,就剛好看到喬玉蘿。
喬玉蘿坐在路邊的牛車上,姿態懶散地拿著個葫蘆喝水。
喬玉蘭臉一沉。
為什麽每次有正事兒的時候,喬玉蘿總會巧出現?這人簡直就是個災星,專門來克的!
如果要過去找春花,就一定會跟喬玉蘿打照麵,可如果一直躲著不出去,春花又半天沒靜。
喬玉蘭急得都快上火了。
想想兒子那見不得人的病,喬玉蘭咬咬牙,不得已朝著喬玉蘿走了過去。
“姐,你怎麽會在這兒?”
著喬玉蘭一副明明很生氣卻又不得不咬牙克製的模樣,喬玉蘿淡淡瞥一眼:“這條街又不是你們家的,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
喬玉蘭被懟得心頭火起,但為了不惹出靜,隻能盡量製著怒火,十個手指頭攥得死死的。
“姐,你是來找三郎的吧,他們書院不在這兒,要不,我親自帶你過去?”
喬玉蘿看對方臉就猜出這人在故意支開自己,挑了挑眉,“我不找三郎,我是來縣裏曬太的。”
說著往的墊子上一靠。
這墊子是林秀蓉親手給製的,裏麵裝著剝了殼的蕎麥,枕在腰部十分舒服。
喬玉蘭一下子就繃不住了,瞪著眼怒喝,“喬玉蘿,你是不是故意的?”
喬玉蘿:“???”
大婚當天,她在郊外醒來,一件薄紗、一身吻痕,在眾人的鄙夷下,一步一個血印踏入皇城……她是無父無母任人欺淩的孤女,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鐵血王爺。她卑微伏跪,他傲視天下。如此天差地別的兩人,卻陰差陽錯地相遇……一件錦衣,遮她一身汙穢,換她一世情深。天...
閬州知府顧決身份高貴,父權母盛,端方持穩,是上京城人人稱道的君子。便是這樣的人,卻在兩府聯姻之日,做出勾纏嬌女的事。男人手撫懷中女子臉頰,音色沉啞問:“叫我什麼,嗯?”“兄長……”姻親之時,外面百般清淑的未婚妻又怎比得上懷中溫柔小意的憐嬌?——-桑矜長得溫媚昳麗,不冒尖出頭,乖乖巧巧當顧府備受折磨的孤女。寄人籬下,她懂得遮掩鋒芒,能躺便躺,似乎在她眼中沒有什麼在意。唯那個男人。他是清輝月,他是盛世顏,同時他也是她的目標,是她要牢牢抓住又用完丟棄的人。情淡人涼,女子揮揮衣袖起身離去,獨留為情傷神的男人停留原地。顧決:“桑矜,你到底有沒有心?”桑矜:“別搞笑了,渣滓也配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