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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掰彎我》 第36章 口技

 chapter36

 其他方法是什麼方法?

 周辭白抬起頭,看見顧寄青嫣紅潤的,微愣,然后迅速反應過來,接著耳就被熱氣蒸得流淌過整個脖頸。

 “”

 艸!

 顧寄青把他當什麼人了?!

 周辭白飛快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來不是想跟你那個的,就只是想,不對,也不是不想,反正就是就是你想要嗎?”

 周辭白解釋了半天發現自己也解釋不清楚,最后只能低下頭,攥手里的藥瓶,不好意思地問出了最后四個字。

 顧寄青想了想,選擇實話實說:“我今天其實有點累,還很困,想睡覺。”

 “那就不要。”

 周辭白抬起頭,沒有猶豫。

 意料之外的回答,顧寄青看了看周辭白明顯不對的地方,像是無聲的質詢。

 周辭白退了退,避開視線,耳還泛著害的紅意,但并沒有掩飾自己的念和想法:“我確實想要,可是你如果不想,你就應該說不要。”

 “可是我覺得你今天好像有些不高興。”顧寄青誠實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周辭白忙說:“但如果你自己不想,還要做這種事,我也會不高興。”

 他說完看著顧寄青溫詢問的眼神,就知道顧寄青肯定是為了考慮他的,又習慣地忽略了自己心深的意愿。

 這對于顧寄青來說可能只是個長年累月的習慣。

 但對于周辭白來說,這是一個很壞的習慣。

 他不希顧寄青就連在他面前都還要委屈自己。

 所以他明明都已經快憋炸了,但還是攥著藥瓶,看著顧寄青,認真道:“在已知合約條例一和條例七的況下,你在我面前做的所有事都可以只是因為你想要做,而不是因為你覺得我想要你做,起碼你在我面前,可以試試只用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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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這話時,嗓音低沉有力,而看著顧寄青的眼睛,在浴室的燈下也顯得明亮又堅定。

 就像兩顆十分年輕的恒星,還有足夠的和熱可以燃燒點亮一整個荒廢的星系。

 顧寄青想,那或許是距離他最近的兩顆星星了。

 所以他覺得周辭白說的話他不是不可以試一試。

 正好夏橋推開了臺門,喊道:“顧顧,你洗完出來我們打游戲吧!正好四缺一!他們幾個都好菜!帶不我!”

 顧寄青剛想應聲,周辭白就抬頭看他:“你不是覺得累嗎?剛剛還說困了,想睡覺。”

 顧寄青看著他正義的眼神,微頓。

 同意朋友的要求已經了他的本能,他甚至沒有想過拒絕可能,也就沒有來得及想到他今天的確已經很累了。

 而他這一停頓,周辭白已經臭著臉給他裹上浴袍:“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是本沒聽。”

 語氣竟然還有點不高興的委屈。

 但顧寄青的確是打算試一試的:“沒有不聽,只是……”

 不等他說完,周辭白就又冷著聲音道:“我知道因為你媽媽的原因,你從小到大習慣了不拒絕,可是事實上,會因為你的拒絕而不喜歡你的人,對你的喜歡本就很廉價,只要遇上利益沖突,就會放棄這份喜歡,但真正喜歡你的人,絕對不會因為你的合理拒絕就產生不好的緒,所以拒絕其實本就是一種篩選和保護。”

 顧寄青:“。”

 很有道理。

 “但是……”

 周辭白聲音更冷了:“而且這也是你的正當權利。就像你在條例一寫了一個星期不超過一次,一次不超過兩個小時一樣,只要你不愿意,我就絕對不能勉強,也永遠不可能因為這個就討厭你,這是人和人之間相互考慮互相尊重的基本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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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寄青“嗯”了一聲:“但是”

 “沒有但是,我覺得夏橋和路平他們是真心喜歡你想和你當朋友,如果你也真的想一直和他們當朋友的話,就要先試著從拒絕開始。”

 周辭白說完,看向顧寄青的神非常嚴肅,仿佛一瞬間就變了一個強勢的年上掌控者。

 然后顧寄青說:“但是夏橋真的很難帶,他如果掉了分的話,可能會抱著我哭一晚上,還要一起跟我睡。”

 “”

 費盡心機就只是想和顧寄青一起睡的“強勢的年上掌控者”瞬間頓在原地,面呆滯。

 顧寄青看見他的反應,微彎了:“沒事,我就陪他們打兩把。”

 “不行。”周辭白迅速回過神,板著臉拒絕道,“說了睡覺就要睡覺,你不能慣著他們,大不了我帶他們開黑,反正之前勤學苦練了一段時間,現在技還可以,應該能帶得。”

 顧寄青:“”

 所以他之前每天晚上起來看到的周辭白床上傳來的幽幽芒,都是在苦練王者榮耀嗎。

 顧寄青突然覺得清大學子的鉆研勤學神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范圍廣泛。

 “不過你練這個干嘛?”

 顧寄青沒忍住溫聲,問了一句。

 周辭白:“”

 短暫的卡頓,他紅著耳朵,避開視線:“不干嘛。”

 顧寄青靜靜看著他。

 意識到自己敷衍不過去了,周辭白低著腦袋,著頭皮,飛快待道:“因為你上次那個關羽帥的,我想和你一起玩,又不想太菜拖后,所以就”

 所以就開始勤學苦練。

 顧寄青想起一個月之前自己好像確實和周辭白一起玩過一次游戲,周辭白玩的的小狐貍,然后被自己一個關羽英雄救了

 難怪會練得這麼認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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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一米九猛男的面子掛不住了。

 想到周辭白抿著角,皺著眉,在被子里,認真練習王者榮耀的樣子,顧寄青忍不住彎了:“但我覺得你玩妲己也很可啊。”

 周辭白連忙紅著臉道:“你別笑!哎呀,反正別管!反正你就去睡覺!其他的就給我!”

 “嗯,好。”

 顧寄青想象著這一個月以來周辭白苦練游戲的樣子,不忍心再打擊他的積極,坐在浴缸邊沿上,晃著,抬頭帶著點笑意,看著周辭白。

 周辭白頂著他的視線,不自在地紅著耳朵,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路平,著聲音道:“你們在顧寄青臺上干嘛。”

 “燒烤啊,怎麼,吵到你睡覺啦?”

 周辭白:“沒,我還好,但顧寄青今天不舒服,一直很困,下午就想說睡覺了,你們別鬧他。”

 話音落下,對面直接一聲擔憂的:“臥槽!顧顧不舒服?!你怎麼不早說?!哎呀,王權,別吃了,快收拾東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別打擾顧顧休息!”

 “那開黑怎麼辦呀!”

 “去客廳,或者開麥。”

 “哦,好,不過顧顧不要吧!”

 “不知道,但肯定想好好休息。”

 電話那頭幾個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很快就到浴室門外:“顧顧!你沒事吧!你要不舒服就早點休息,吃的我們給你放桌上了,你了就去微波爐熱一熱,有事我們!我們先走啦!不打擾你了!”

 “快走快走。”

 “哎呀,你踩我鞋了。”

 “踩的就是你的鞋,誰讓你婉兒都飛不起來!”

 “我婉兒怎麼飛不起來了?!上把明明飛起來兩次好不好!誒,老四這電話怎麼還有回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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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他就在隔壁。”

 一陣吵吵鬧鬧之后,房門被帶上,腳步聲遠去。

 顧寄青手機里叮咚叮咚傳來的都是關心的消息。

 沒有任何埋怨,只有真心的叮囑和晚安。

 這倒是顧寄青從未有過的驗,原來拒絕的結果好像也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和麻煩。

 而他的手機很快也被周辭白從手里出,然后整個人被周辭白托著屁從浴缸里抱起,一路放到了床上,再裹上被子:“累了就好好睡覺,什麼都別多想。”

 “好。”

 顧寄青覺得既然自己決定試一試周辭白說的話,就從頭到尾試一試。

 而且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全自的照顧模式,自然地被周辭白抱著,再自然地被放下。

 只不過周辭白的反應在講了這麼大一串道理后都還沒有消下去,應該是真心想要了。

 顧寄青問:“可是你怎麼辦?”

 周辭白臉一紅,手忙腳地給他掖著被子:“我陪打兩把游戲就好了,反正我看那些小說里,都說什麼要有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我總不能比他們差。”

 看來周辭白在學習的時候沒查閱各種類型的學習資料。

 所以大型犬雖然確實力有些過于旺盛,讓他有點吃不消,但的的確確也很可,很可靠。

 于是到周辭白也進了被窩后,顧寄青就閉上眼,側過,自上了溫暖的熱源,說:“晚安。”

 周辭白則深呼吸一口氣,任由顧寄青抱著自己,讓自己怎麼都沒辦法下去,然后咬著牙,強行打開了游戲。

 而顧寄青對此一無所知,只是睡得迷迷糊糊醒來時,聽見細微的游戲聲音,輕著嗓音問了句:“贏了嗎?”

 回答他的聲音低而沉穩:“嗯,贏了。”

 那就好。

 不然夏橋又要鬧了。

 果然周辭白永遠都很可靠。

 顧寄青憑借本能,往周辭白的懷里又蹭了蹭,正準備繼續睡過去,手機卻響了。

 他在周辭白的胳膊上蹭了兩下眼睛,趕走困意,才懶散地翻,從床頭拿起手機。

 看見來電顯示是“陸哥”,顧寄青形微停了一下。

 周辭白察覺,偏過頭,低聲問:“誰。”

 顧寄青說:“以前的室友。”

 然后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故作親昵的聲音:“喂,顧顧,你睡了嗎?”

 顧寄青不想回答這種明知顧問的問題,只是啞著嗓子“嗯”了一下。

 對方連忙說:“抱歉啊,顧顧,沒打擾到你吧?主要是事確實比較急,你看見群里發的期末作業了嗎?”

 “還沒。”

 “哦,那你記得看一下,老謝要我們在8號之前就要以組為單位做完建模上去,我們班只有我你還有賀敞之參加過建模競賽,可能效率會比較高,所以賀敞之讓我問問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他的聲音不算小,周辭白和顧寄青又離得很近。

 “賀敞之”三個字出來的的時候,周辭白著屏幕的手指一滯。

 顧寄青察覺到了他的不對,知道他不喜歡賀敞之,但電話那頭的語氣又那麼殷切親昵讓人難以拒絕,而他一向又不擅長拒絕這樣的邀請。

 但是周辭白的眼睛是星星啊。

 而且還是兩顆漂亮的紅巨星。

 于是短暫的沉默后,顧寄青認真地說出了三個字:“我不要。”

 電話那頭的人和周辭白同時頓住。

 對方大概是第一次向顧寄青提出要求卻被這麼直接明確的拒絕,他愣了愣,問:“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

 可能是因為睡得正迷糊,卻被突然了起來,顧寄青的嗓音里多了一種孩起床氣般的稚氣。

 而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再配上他慣有的溫調,竟然讓人不知從何反駁。

 這可是顧寄青。

 顧寄青會這麼直截了當地拒絕?!

 甚至不找個得的理由?!

 對方徹底愣住,像是難以置信。

 周辭白的角則溢出了一聲低沉松懶的笑。

 幾里以外,坐在陸哥旁聽完了整段對話以及那聲曖昧的低笑的賀敞之,渾冰冷地僵在了原地。

 他張了張,想說什麼。

 顧寄青卻連一句再見都沒有多說地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后懶洋洋地轉回,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鉆進周辭白懷里,閉著眼,輕聲道:“周辭白。”

 “嗯?”

 “條例一的一次,可以改兩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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