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讓馬萬軍守好鎢礦,如果扛不住了,可以多雇傭一些人,自己今天就聯系外事部門進行通,讓他把收購的所有資料整理出來,發現其中有的,及時跟當時的賣方進行補充。
掛了電話,陸峰急忙通過市里給外事部門打電話,電話打到了外事部門非洲司,陸峰把企業的況說了一遍。
對方告訴陸峰這件事兒他們在協調中,不過能夠發揮的空間不大,一來是南非的特殊的歷史原因,二來則是米國和歐洲都在施影響力,可以說南非現在已經為了外戰場。
搞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因為陸峰。
陸峰聽到這些話很是無語,對方告訴陸峰,現在他們能做的事不多,只能保障人員安全。
“那有沒有其他方法讓南非在這件事兒保持中立?”陸峰問道。
電話那頭頗為無奈,提出了一個風趣的建議,說道:“我聽說你口才很好,可以試著去跟曼德拉談談。”
陸峰聽到這個回答也很無奈的表達了謝,隨后掛斷電話。
辦公室,下午的穿過玻璃,將房間照耀的有些晃眼,陸峰有些疲倦的用手著臉,他有一種無力,佳峰太大了,這個龐然大被攻擊的四風,他堵不完的窟窿。
上一世他參加了一些總裁班,里面的老總跟他們吐槽說,管理大企業是非常累的,這個世界上最舒服的人,就是個人資產十個億左右。
當時這話被班里的很多同學私底下拿出來說笑,現在陸峰算是確切的到了。
辦公室門被敲響,朱立東推開門走了進來,開口道:“陸總,關于古德利舉辦派對這個事兒,我跟魏總聊了一下,認為非常嚴重,今天我給市場部開會的時候點了幾個人。”
陸峰長舒一口氣靠在位置上道:“想怎麼舉辦怎麼舉辦吧,全公司上上下下幾萬人,管不了啊,你去告訴一聲柳城,研發公司的管理層和核心人員止參加,誰要是參加,直接開除。”
朱立東被這話說的一愣,坐下來道:“那年底董事局會議,怎麼辦?”
“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是四起火!”陸峰拿出一包煙點著一道:“南非那邊的況非常焦灼,我們的威脅不足以拿回丟掉的貨,反而容易丟掉南非的礦產。”
陸峰了一口煙,自嘲道:“這要是把礦丟了,不就相當于提刀上門要賬,賬沒要回來,刀被人扣下了嘛。”
朱立東這才覺到事的嚴重,急忙問詢了起來。
“我覺這幾年自己好累啊,理不完的事兒,刻機得找人運回來,馮家的事兒我也得管,現在非洲的事兒我還得管。”陸峰長嘆了一口氣道:“真的累了。”
“海外的事,要不然讓凱文去吧,現在海外市場部很清閑,他對于國際上的事比較了解。”朱立東提議道。
“讓他閑著吧,我怕理不好。說起海外市場部,現在除了周邊幾個國家外,我們在外面也沒多大的市場,他們部門能做到自負盈虧嗎?”陸峰問詢道。
“這幾個月的時間運作的不錯,主要是新加坡,泰國,菲律賓這些市場,月均利潤在兩三千萬左右,上個月他還來總部了,跟我一塊吃了個飯,說現在海外市場不行,他都見不到你了。”朱立東帶話道。
陸峰笑了一下道:“當初是雄心壯志,誰知道是現在的局面,既然部門能自負盈虧就不裁撤了,那邊事急,我打算自己去一趟。朱總,我今年對你的期只有一個,那就是盡可能保證一兩個人在董事局上出現。”
朱立東想了想點點頭,旁敲側擊道:“就算是明年我們出局了,我也在家等你組建新公司!”
“用不著在家等,下半年想繼續跟著我的,可以繼續在颶風資本任職了。”陸峰說道。
朱立東聽到這話心里有底了,點點頭沒說話。
“對了,新總部和天津廠區的三期廠房我就不去視察了,你們高層組個團,去看一看。只要大使那邊聯系好,我就出發。”陸峰吩咐道。
朱立東走后,陸峰站在樓上看著外面,只是默默的著煙,傍晚時分找了很多南非方面的資料翻閱。
回到家里,江曉燕打過來電話說自己加班,陸峰自己去接的多多,倆人在外面簡單的點了四菜一湯,吃飽后才回的家。
“爸,你怎麼愁眉苦臉的啊?”多多半躺在沙發上問道。
“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穿個子躺在那,那個姿勢好看啊?”陸峰躺在沙發上呵斥道。
“這不是跟你學的嘛。”多多把子收了收道。
“爸爸在為地球的另一邊發愁呢。”陸峰也是沒人訴說,干脆把南非的況跟多多說了一下。
“那麼多人稱贊他,不是為了稱贊,就是為了讓他接難民啊,那些人多窮啊,去了不干活兒,就知道吃。”多多氣鼓鼓道:“我要是曼德拉,我就不要難民,我寧愿其他人都罵我。”
“你不懂,大名一旦喊出去,沒那麼容易收,這里面還伴隨著其他的利益,比如投資,國際上的聲援,各種合作。”陸峰隨口道。
“那我也不要,誰家愿意收留窮鬼,我如果有個國家的話,我就收留有錢人,聰明人。有錢人來了給我花錢,聰明人替我干活。”
陸峰稍微一想,看著道:“你說的那是米國。”
父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陸峰忽然想起了妙妙,朝著多多問道:“你想有個妹妹嗎?”
“我媽懷上了?”
“你這孩子,都聊些啥呀?”陸峰沒好氣道:“誰教的你?我是說比如,這孩子都是垃圾桶撿來的,你要是喜歡,我出去遛彎看看能不能撿一個。”
“那肯定好啊,我有個妹妹,就能讓給我拿東西,端茶倒水,啥都可以指使干。”多多得意道。
“你是長了一資本家的骨頭。”陸峰嘆道。
晚上十點多,江曉燕滿臉疲倦的回來了,進門先檢查了一下多多作業,隨后就去洗漱了。
床上,陸峰靠在床頭上說道:“我這兩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去吧去吧,別說話了,睡覺,我累的都不想呼吸了。”江曉燕說完沒靜了,好一會兒抬起頭道:“你要走?過幾天我也去河北出差啊,多多咋辦?”
倆人對視一眼,都不說話了,這幾年來這孩子在兩口子的心照料下,獨自生存能力明顯比其他小朋友高一大截,這也是企業家的痛,顧得了大家,顧不了小家。
“找個保姆吧,長期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陸峰提議道。
“保姆?把孩子賣了,咱倆都不知道,讓家里人來吧,你媽或者我媽。”江曉燕說道。
陸峰聽到這話有些撓頭,這兩家誰來都是個事兒,可是給外人又不放心,思來想去也沒個托付的人。
“從老家找個遠房親戚吧,找個人品好的,信得過的。”陸峰躺下道:“就這樣,不想倆家來了飛狗跳。”
江曉燕點頭同意了下來。
第二天上午,陸峰接到了大使的電話,說他可以來看看,曼德拉不一定見他,不過這邊的幾個高層人員可以見一面,對于保證佳峰集團人員安全還是有益的,到時候讓陸峰帶上當初購買所有鎢礦的手續,得到當局的支持。
陸峰同意后,立馬通知機組人員,讓飛機準備好,隨時走人。
歐洲,鎢礦的價格還在飛漲,索羅斯和羅伯遜確定了計劃后,將鎢礦的價格快速拉升,盤中一度到達七萬金大關。
已經收盤,施羅德投行總部會議室坐著十幾號人,約翰翻看著手里的資料,看向眾人問道:“他們主拉升價格是什麼意思?死自己人嗎?”
現場眾人面面相覷,都不太敢說話,各自看著自己手里的分析表格。
“你說說。”約翰隨便指了一個人道。
“老虎基金和量子基金對于這幾家企業還是比較悉的,我認為他們可能掌握了其他鎢礦渠道,徹底將全球鎢礦期貨都打上去。”
這話一出,你們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
“有沒有可能,這是假象?把價格拉到高位后開始出貨。”
眾人七八舌的說了起來,以票的方式去聊期貨本就有問題,聊了半天最后得出結論,還是要看這幾家企業的基本況是否得到扭轉。
約翰看眾人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宣布散會,事后準備跟陸峰通個電話問一下最近的況,同時他也邀參加了一次高層會議,在會議上得知最近在南非發生了什麼,頓時到事不太對。
會議散去后,約翰急忙追上走在前面的施羅德首席執行,上前低聲道:“我們不能任由米國在南非施加力,最近的期貨上我們整整上去幾十億金,而且我們也有眾多資產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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