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神的彷彿僵了下,隨後任由這樣從後面抱著，一也不。

「我喜歡你。」師清漪的手扣著神的前腹，有些哽咽地呢喃：「我現在不是在說醉話，我是清醒的，清醒得不得了。」

神的頭低著,背對著師清漪,髮遮著眉眼,廊道燈打在了臉部的廓上。

彷彿是終於尋回了自己念念不忘的一件寶，有些如釋重負地輕輕笑了。

「我知道你以為我是說醉話,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所以才沒跟我計較。或者……或者你是覺得我喝醉了才來和你說這些，是沒有誠意不尊重你的表現，這些……這些都不重要了,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真的是清醒的,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在做些什麼。」

師清漪摟著人的腰，到心要裂開似地疼：「我知道你以前嫁過人,你如果不能接人也沒關係，我喜歡我的，你不用來回應來什麼。我只求你不要討厭我,不要因為這樣,而選擇搬出去躲著我……我沒有醉,我現在很清醒,過了今晚，一切都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不同，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

一連重複了幾遍，手指攥著神睡料，攥得的，宛若今夜最後唯一的救命稻草。

神還是沉默著，沒有。

師清漪抱著，把這種擁抱當做了最後一次奢侈的瘋狂：「你讓我抱一會，就一會，很快……很快就會過去。」

神子了，終於慢慢地轉了過來。略微低著頭，烏黑深邃的眸子比夜更沉：「記得你給我的禮麼？巨闕。」

師清漪睫上閃著水，有些迷惘地看著。

「你送了我禮，我也需要禮尚往來。」神一手托住師清漪的後頸，一手裹住了師清漪的右臉頰：「我要送你一件禮。」

的指尖熾熱，從臉頰移過去，轉而往師清漪的瓣挲，滾燙得幾乎要將那裏燙傷似的。

師清漪微，在這種之下，的意識開始垮潰。

「張。」神眼底含了笑意。

師清漪猜到了什麼，雙手攬住神肩背，順從地微微張開了。神的臉下去，呼出的氣息馥郁溫，幾乎讓師清漪有種戰慄到融化的錯覺。各自包容，毫無隙，由於師清漪張了，神很輕鬆地抵，與師清漪纏在了一起。

這對於師清漪來說簡直是天大的驚喜，師清漪恍惚以為是做了場夢，可是那種覺卻是真真切切的。

神的手彷彿比師清漪自己還要了解，掌心合曲線，每一次，都是準確到極致的拿。

師清漪正被糾纏得有些暈頭轉向，覺到擺被人掀開，冷氣瞬間沿著放空的間隙鑽了進來。可是還沒等到被那冷氣涼，人的手掌便探了過來，緩慢著挲著。

師清漪心底打了個突，腳底忍不住在地板上挪了幾步。

以往沒有喜歡的人，向來清心寡，慾得厲害，就好像天生冷似的，如今遇到這人後，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喜歡神這樣待，此時此刻，只恨不得自己化水底的海藻，地纏著神，不讓人離開半分半秒才好。

食髓總知味。

嘗到了不得了的甜頭，便有些不能自我控制了，往前走了幾步，將神在靠門的那面牆上，手也從神的睡下面鑽了進去，神的那種，融化熨帖開來，舒服得讓師清漪想要嘆息。

兩人終於分開，師清漪張，息著看著神。

神倒是沒有師清漪得那麼深，只有前兩片緻的鎖骨隨著紊的心跳一起一伏，像是就要振翅飛走的蝴蝶。

廊道的燈照過來，暈在臉部勾勒的曲線上，這一隅的亮與臥室里的昏暗融合起來，半明半暗的，又彷彿變得霧氣蒙蒙了起來。於是這迷濛的一層，便將這人的姿容襯托得分外勾人心魄了。

不需要過多人的表示與勾引，本就是一個雕細琢的絕佳造，只是站在那裏不，那種讓人臣服的清嫵與麗便自然而然地流瀉出來。

師清漪定定地看著，本挪不開眼。

這會是真的嗎？

這樣好的人，對於孤注一擲的告白沒有厭惡，沒有拒絕，反而是回應了。

如果這是一場豪賭，那師清漪當真是贏了滿載而歸。

「喜歡麼？」神眼底暈著流的澤。

師清漪低低道：「你把你自己送給我，這樣的大禮，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得起。」

神的聲音低而慵懶，帶著一子魅的醉人：「不得起，你要了試試才曉得。」

師清漪手上的作也沒有停頓，一手墊在神背後，免得被那冰冷的牆壁硌得疼，另一隻得空的手一寸一寸地過去。

這樣子，會舒服嗎？

師清漪一面這樣，一面卻在心底不斷揣測。

在這方面，實在是青的，以往也沒有經歷過這些，甚至連有關的文字或者影像都沒有興緻去看，如果不是神之前的示範引導，本不會知道這種親行為的人程度竟至於斯，而正因為如此，才會對自己分外的忐忑與沒有信心。

只是不知道的是，盡量手下功夫笨拙，卻足夠讓那人用了。

神手去散開的長發，抓一把湊到鼻尖輕嗅，滿滿的都是讓留懷念的那清爽雅緻的味道。這種悉的味道很快就伴隨著上升的熱度發了酵，縷縷沁神鼻息，讓烏黑的眼眸里進了一層水霧。

已經忍得足夠久，久得過了好幾個世紀，於是今晚，便難耐地再也忍不了了。

神將師清漪扯得更近一些，手扣住師清漪的腦袋，在的耳際，著嗓子微微有些輕道：「要不要？」

師清漪一剎那愣住了。

大概也領悟了這「要不要」三個字的含義，臉上迅速漫上一抹紅暈，燒得如同天邊紅霞。可是並沒有做好這種準備，只是覺今夜的神讓有些措手不及。

此時此刻的神與以前清清冷冷的那個完全不同了。伴隨著這特殊一夜的來臨，這人整個猶如破土而出的新芽，已經失去了以往深埋泥土中的那種忍與掩藏。

師清漪沒有回答神這句問話，而神也沒有給回答的時間，手到腰間，兜住，將攔腰抱了起來。

師清漪心裏一空，像是捉住救命稻草似地，地勾著神的脖子。神將放到床上，擰亮了床燈。曖昧昏黃的霎時充盈了整間臥房，師清漪的眼睛看到這種暴的線，心中更是開始惶惶不安了。的白浴在彼此糾纏中大敞開來，呼之出，顯出一片晶瑩的，上面由於神的拿而泛著淡淡的一層紅。

師清漪低聲道：「別開燈。」

神將左手墊在師清漪脖頸下，聲哄著：「我想看看你，等下便關了。」

師清漪抿了抿，捉了神的睡一角，聲音輕輕的：「……那就一直開著，不關。」

神垂眸，憐地在額上吻了一記，右手輾轉而下。之前耳鬢廝磨的時間很長，如今在床上沒有如何的前奏，那一方小小的布料早已是一片，將主人的深最的一切，盡數展了出來。

神將翻過去，讓師清漪背對著，低頭輕吻著師清漪的背，右手則在師清漪的間徜徉起來。師清漪之前並不是很明白人之間做這種事，是需要怎麼去做，現在終於頓悟，渾也似琴弦般繃了。

的綳得如此之，得近乎僵，這讓神作陡然停滯。師清漪背對著神，也看不到神的表，卻沒有多想，只是因為張而咬住了自己的手背，齒間微微地。

其實真的沒有準備好，之前也想過這樣的結局會否太快，可是人的熾熱融化了，終究變得暈頭轉向起來，蜷著，等待著神進一步的作。

即便選擇接，的卻還是因為某些未知因素而瑟瑟發抖，僵到讓人憐，卻又無能為力。

神原本有些泛紅的眼角的紅暈漸漸退卻，那種因為一時不自控的彩，也在眼底褪去，重新回到了那種深邃到純凈的墨雙瞳。

太快了，嚇到了。對麼？

這已經不是原先的那個了。忘掉了所有，過去那無數次的纏綿與歡愉也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不能再像先前那般去對待。

該慢一點的。以往忍了下來，好不容易忍到今日，便再也不能忍了麼。

師清漪僵的子蜷得更，側臥著，察覺到後人久久不，正有些猶疑，不妨後的手重新了過來，攬住了的子。

神的手緩緩地挲著，聲音恢復了冷靜，低低道：「乖。」

人的手彷彿給了可以靠岸停泊的港灣，的那些張與惶恐，也在神的掌心中慢慢流走，終至消失，也不再那麼僵了。

神摟抱著，了的長發，輕聲笑著呢喃：「怕什麼，別張，我又不吃人，不會對你做什麼。」

師清漪終於明白神為什麼會突然靜斂下來，翻個，看著神漆黑的眼睛，心底是滿滿的與愧疚：「對不起，我是第一次，不是很……不是很……」

愁腸百結了半晌，又辯解地道：「但是這樣子不代表我不想和你……不想……」

神角勾了勾：「想什麼？」

師清漪看著淡著一張臉，覺變臉比翻書還快，不由有些鬱悶，聲音得更低了：「你剛是不是有問我……要不要？」

「是。」

「那不就是了。」師清漪的聲音低若蚊。

「我只是問你要不要我親你。」神了下師清漪泛紅的臉頰，微微一笑：「放鬆些，我方才已經親完了。」

師清漪聽完這話，面一陣白，一陣紅，神越這麼表現得不在意，就越疚。

這真是個瘋狂而奇妙的夜晚，所有的一切在那場鼓足勇氣的告白后，就像是打開了一個開關，不控制。但是這種瘋狂終究還是被冷靜終止了下來，師清漪想著如果不是自己剛才表現得那麼張僵，現在絕對不是這個局面。

心底明白神其實是想要的，人眼底的熾熱與掌心的溫度說明了一切。想要，但是卻又顧慮著。

師清漪攥著神的睡料，著的，輕輕吻了下。

神先是微微的一怔，跟著只是指尖著，笑了。

「我們以後的時間會很長，慢慢來。」師清漪鼻尖與神相抵：「和我在一起，做這個房子的主人，好嗎？」

「嗯。」人應著。

神的這一聲「嗯」，雖是答得簡單而寡淡，其個中意味對於師清漪來說，卻是一個不得了厚重的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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