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倫敦：“當然，為了證實人類的誠意，我們是絕對不會接近威斯登的，整個流程都可以由緘默議會進行。”

克魯尼的黨派是在這場戰爭開始之后逐漸嶄頭角的，他在緘默議會和人類方面的合作上提出了許多有建設的建議，也是對緘默議會態度最為開放的。

不像其他心存偏見瞻前顧后的政客，他最先提出可以聯手緘默議會對舊日法庭進行一波打擊，這次也只是……更近一步。

在這場戰爭之前，這種會議緘默議會大概沒資格出席，也不會知道人類針對城市意志的計劃。但現在，城市意志的對立已經搬上了臺面，這些政府高層也終于能夠相信緘默議會已經變了敵人的敵人，于是許多結盟和合作也可以展開。

從這方面來說，戰爭反而加強了他們的聯系。

自從發現那種星球的種子能夠傷害到城市意志，各方勢力就在覬覦威斯登的領土，如果倫敦在這里點頭，那麼接下來，他就要看著緘默議會用星球的種子打擊舊日法庭了。

拉萊耶單手支頤著側臉，打量著發言的克魯尼。

就算比起城市意志，失落之城有種種優勢，但想要辦到短時間制造出那麼多腥事件，他還需要幫手……來自人類的幫助。

從一開始，拉萊耶就知道幕后黑手絕對不只有不知名的失落之城，還有一支藏在人類之中的龐大勢力。

這段時間開著倫敦的賬號就在和硅谷調查這些，而在這場會議開始前，拉萊耶已經查出了來龍去脈。

失落之城的合作對象就是眼前的克魯尼為首的黨派，這個黨派糾集了許多各方勢力，制造出那些案，推在舊日法庭的頭上，為的就是迫城市意志開戰，再通過為緘默議會選擇的合作對象，共同打擊舊日法庭，從中攫取政治地位方面的形利益。

現在繼續演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拉萊耶已經知道了克魯尼的黨派的計劃，也等于舊日法庭知道了，與其讓舊日法庭有所準備這點暴，導致緘默議會也被懷疑，倒不如直接揭出緘默議會里存在臥底。

而恰好，倫敦就是個貨真價實的臥底。

但是這樣還不行，克魯尼挑撥離間的事必須被揭，舊日法庭和緘默議會的矛盾卻不妨保持下去，如果由緘默議會來挑破這一切，接著又和舊日法庭和解，反而會造他們和人類之間存在隔閡，倒不如由舊日法庭來公開這背后的謀。

而想要加深兩個組織你死我活的印象，最好的辦法莫過于用一次激烈的背叛為這場戰爭畫上句號。

反水的任務自然落在了倫敦上，唯一的問題是那個犧牲者應該是誰。

“問題在于現在的倫敦能打過誰。”硅谷提醒。

拉萊耶：“這個……”也不需要打得過吧，反正打架地點肯定不在倫敦啊。

還沒說話，城市意志異口同聲：“紐約！”

紐約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茫然抬頭：“？”

拉萊耶：“…………”太慘了。

瘟疫醫生無辜被犧牲，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連接城市，確定了出場人選，拉萊耶將注意力重新轉回了會議室里。

迎著克魯尼真誠的視線，倫敦終于慢慢坐直了，只是神依舊漫不經心。

[這是個很好的主意……]

劍宛如一道曲折的銀電。

文字被細劍斬斷，空間在極速中撕裂，只是一剎那，珠已經沿著命中目標的劍落。

男人從克魯尼的心臟里慢條斯理地出細劍，珠甩到旁邊戰栗不已的人們臉上。

“除了我不喜歡。”

他將細劍收進手杖，影從會議室里消失，只剩下一室驚詫。

紐約。復仇者大廈前。

“我還是不相信他們居然這麼多。”克林特吐出一口沫。

“是啊，抬頭就能看到。”娜塔莎說，“小心點，別死在這里了。”

盡管紐約說這是他的事，復仇者也不可能看著他們的城市孤作戰。

這一次，舊日法庭似乎是早有準備，目前為止，還沒有其他同屬于緘默議會的城市意志出現。在數量制下，即使這里是紐約的主場，他們似乎也沒有什麼勝機。

戰斗開始了一段時間，結果卻是復仇者聯盟和瘟疫醫生一起被制，不約而同了傷，而為了保護他們，紐約的傷勢更嚴重一點，局勢岌岌可危。

“再這樣下去我們可能會輸，你們覺得呢？”克林特說。

托尼的聲音從通訊里傳出來：“我不覺得你的喪氣話能夠給我打氣，來，克林特，給他們一點好看的。”

“好吧，讓我來試試。”鷹眼舉起了弓箭。

在沉重的氣氛里，他余忽然掃到紐約的后多了個人。

看到一灰大的男人出現在紐約后時，復仇者先是有些驚訝，隨后都認出了來客的份。

紐約似乎和倫敦十分相，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對方按住，于是也沒再彈，任由倫敦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倫敦摘下氈帽，對著復仇者微笑。

[下午好，士們和紳士們。]

“你的會議結束了嗎？”托尼問，雖然不是出于本意，但他算是比較清楚倫敦行程的，“我以為他們還能拖延得更久一點。”

倫敦微微欠。

[因為出了點意外，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這句話一出口，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面前的文字上。

[好消息是，這場戰爭可以結束了。]

[那些案并不是舊日法庭做出的，魯伯特·克魯尼帶領的黨派才是罪魁禍首，也是他們一手推了這場戰爭。至于他們的目的和初衷，我想你們人類應該更清楚。而壞消息……]

電石火間，影手突然從街道上彈起，無數利爪抓住了復仇者的；

遍布利齒的手接住飛出的盾牌，雙胞胎小孩中的另一個則對空氣出了手，無形的空間碎片在天空中浮現，接著猛然碎裂，將急速沖來的鋼鐵俠關進了鏡像空間；

漆黑的蝠翼從后綻開，羊頭惡魔張開遍布利齒的巨口，和突然出現的太鳥進行纏斗；

龍騎士手持長.槍，烈從巨龍口中噴發，和鷹妖的雷霆長矛相撞，發出刺眼的芒。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戰斗在剎那間白熱化。

而瘟疫醫生忽然睜大了眼睛。

他頓了一下，努力回過頭，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后的男人，直到刺心臟的利刃被慢慢出，才無力地向后倒去。

溫熱的一滴滴，滴答，滴答，砸在街道上。

“好孩子。”

倫敦接住倒在懷里的年輕人，低沉的嗓音居然顯得很溫：“你做得已經很好了，唯一的失誤只是看錯了我。”

瘟疫醫生無法回答，他放下紐約，看著泊在他下蔓延開，才轉頭看向怒氣發的復仇者。

復仇者們依舊站在原地，腥瑪麗的手第一時間控制住了他們，讓他們只能眼睜睜在原地看著那個瘦弱的年輕人倒下。

“你……”

倫敦將利刃收回手杖，注意到復仇者的目。

“那麼再度認識一下如何，諸位？”他微笑，“我是舊日法庭的議長。”

“你為什麼這麼做？”國隊長質問。

“我總要維護一下我的朋友們，畢竟我們這麼久以來都在蒙不白之冤，”倫敦說，“否則誰會甘心這一切就這樣輕率地結束呢？”

他低頭戴上帽子，轉沿著街道走向遠：“再見，我親的朋友們。”

腥瑪麗的手還沒有收回，但史夫陡然發出一力量，掙了影利爪，抄起最近的武，向著倫敦的背影投擲出去！

咨詢偵探沒有回頭，他后的空間卻再度破碎，吞噬了橫飛出去的武。

一旁的腥瑪麗發出暢快的笑聲，無數影如同藤蔓般沖天而起，阻攔了復仇者的視線，空中的怪們也放開對手，沖向正在張開的影領域，追上來的鷹妖他們則被影利爪拖延了腳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跟在他們的議長后離開。

等影全部消散，舊日法庭已經消失在了影界之中。

擺影的娜塔莎第一個趕到紐約邊，卻只看到他緩慢明，最終化作星消散。

“他不會消亡的。”哥譚在他們邊落下，輕聲說。

沒人說話。

雨淅淅瀝瀝下了起來，漸漸打了所有人。

克林特放下弓箭，走過去，拍了拍娜塔莎的肩。

在他們耳邊，腥瑪麗的笑聲猶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