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帶頭的小曲之后,顧綺的日子又變回了風平浪靜。
每天早上先對著姜素言的牌位拜一拜、燒個香,然后坐公打瞌睡,等到學校了被姜素言醒,打著哈欠去上課。
中午在學校吃午飯,下午看時間有空的話去圖書館借點書,沒空的話在宿舍和舍友們侃大山,下午再去上課。
上完課回家,開會兒店,然后一個人都不上門,顧綺再去快餐店吃個晚餐,吃完后接著開店。偶爾會折點紙錢元寶,如果發現自己折的多了,就去后面老宅里拿出燒紙錢的盆子,燒給姜素言給當零食吃。
偶爾會有不開眼的鬼找上門來想要吃了,那就是姜素言的宵夜。
要是放假了,還會帶著姜素言去們市里面景點轉轉。
多虧了左右兩邊的房租,顧綺的生活才能過得這麼愜意,不然周末怎麼說也得去找個兼職。
這天又到了放假的時候,離學期末考試也越來越近,眼看著已經進了考試月,顧綺也開始了寒窗苦讀的日子。但是周末該放松的時候,還是要放松下。
天氣也越來越熱,顧綺已經換了夏天的裝扮,一件短袖T、一條牛仔短、踩著一雙平跟涼鞋、背著一個帆布單肩包,就是一行頭。
天熱了,顧綺也不太喜歡往炎熱的地方去,而且也比較著姜素言。姜素言上是真的涼快,待在邊最起碼得十幾度。
但是天熱、太大,作為鬼怪的姜素言自然也不喜歡氣這麼重的天,白天的時候窩在顧綺的影子里,都不太出來。
不至于害怕,但還是討厭大太的覺。
也不太喜歡待在人堆里,人堆里氣重,也不想出來。
所以顧綺只能把去商場里窩著吹空調給pass掉,到了周末坐著地鐵去了市郊,漫步在護城河的河堤小道上,窩在綠蔭下的座椅上。
這時候姜素言看著周圍沒太多人,太也被樹蔭擋住了,才會出來,坐在邊,看著護城河里的河水碧波漾、波粼粼。
其實姜素言很喜歡跟著顧綺出來,做了一千年的鬼,待在間那麼久,好不容易見到間的東西,恨不得跟著顧綺走遍大江南北。
當然了,顧綺是走不了的。
上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沒錢。
只能先帶著姜素言把醴市先轉一圈,其他的等轉完了再說。
這天雖然炎熱,但是姜素言在自己邊的時候,顧綺卻到了什麼做天然的空調。這種室外隨的免費空調,真是又方便又省錢。
顧綺坐在長椅上看著書,而姜素言在一邊看著外面的景,一邊發著呆。
姜素言看景的時候,經常會發呆,也許是在想時荏苒一切都和當初變得不一樣;也許是在慨時過境遷這河水卻依舊還在緩緩流淌。
顧綺不知道心中所想,但是一人一鬼這樣靜靜地在一塊,倒也很好。
可是沒過一會兒,姜素言就嗖的一下鉆到了顧綺的影子里面去,顧綺知道,這是有人來了。姜素言不喜歡面對別人,一紅嫁著詭異,誰看了都會心有猜忌。
顧綺稱之為能嚇哭十歲小孩的面相。
這話自然不敢和姜素言說,只敢在心里吐槽。
顧綺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只看到一個穿著不合時宜長袖的人正著河邊欄桿在那邊走。其實這種天氣熱的天,是有人會穿長袖服防曬的。
但那個人穿得服卻不同,的長袖是棉麻布料,不風、反而更像是在保暖。而且還穿著長、運鞋,怎麼看都不是符合季節的穿著。
若是這樣,顧綺也頂多看一眼就不看了,畢竟這年頭還是有不怕熱的人,將近四十度也能穿一長袖長。
但那人作就不一樣,突出一個不像是個神正常人。因為著河邊的欄桿,顧綺雖然離還有一段距離,也能看到的服蹭在欄桿上,甚至是被欄桿中間的連接給刮到,被拉出了一點,然后才收回來的模樣。
而且一般人也不會走到欄桿那邊,護城河之前有人掉下過,還不,所以這邊的護城河走到已經分為為:護城河、欄桿、草坪、走道。
基本上來護城河這邊的人,都會在走道上面走,不會太靠近欄桿那邊。而那個人就很快,直接過了草坪,在欄桿上。
除了服和作,等走近了些,顧綺就覺得神面貌也不太對,連頭發都是散的。眼角往下垂,還有重重的眼袋和異常明顯的黑眼圈,雙眼無神不知道在看哪里。
顧綺的記憶力還算不錯,看到這副憔悴的樣子,立馬想到了之前在快餐店吃飯時看到的新聞上的那個人。
還掏出手機確認了一下,果然就是那個中年人。
顧綺會對記得這麼,還是因為顧綺對有共、記得太深刻了。
現在看這個狼狽模樣,顧綺也有點于心不忍,而且顧綺有點擔心,現在這個中年人穿這樣跑到護城河邊,有沒有一種可能:因為找不到自己的兒了,所以……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顧綺本是個較為淡薄的人,但是對于這個中年人實在放心不下。因為顧綺真的很容易在上,找到自己母親的影。
顧綺失母,失,都是天涯淪落人。
顧綺把書合上、塞到了自己的帆布包里,就背著包走了過去。從樹蔭底下落到了太,還覺得有點不習慣,因為太曬在上,曬得發燙。
那個中年人的距離已經離不遠了,顧綺沒走幾步就快到那人邊,但是顧綺停下了腳步。因為剛靠近沒多久,就察覺到了一很悉的冷。
中年人邊很冷,從上散發出一涼意,那涼意突破了至兩米的理距離,刺了顧綺的皮,讓從心里面泛著冷意。
那冰冷顧綺很悉,這段時間每時每秒都在這種冷,但區別是,沒有這麼刺人、這麼強烈的攻擊。
這種涼意,就是從姜素言上、想要將吞吃腹的各種鬼怪上,傳出來的那種冷。
顧綺本來還想張詢問一二,問需不需要幫忙,但是當察覺到這涼意的時候,下意識閉了,已經后悔靠近這個中年婦。
但是現在護城河這邊的觀走道上,就只有顧綺和中年婦,又是朝著這邊走的,都已經到了中年婦跟前,顧綺要是就這麼錯開來往旁邊走去,真的有點刻意。
要讓這麼朝著中年婦過去吧,肯定是不樂意的。
雖然已經習慣了姜素言和時不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鬼怪,但主去找鬼這事也太蠢了,顧綺是絕對不會干的。
顧綺非常生的錯開腳步,從中年人邊經過。盡量目視前方,好像真的只是從旁邊經過而已。
然而中年人并沒有就這麼放過顧綺,在顧綺從旁經過的時候,人突然開了口:“小姑娘……”的聲音很正常,除了帶著揮之不去的疲倦和沙啞外,就是一個正常人的聲音。
顧綺側過了頭,卻發現那人不知道何時已經離自己非常近,們倆大概只有五六十厘米的距離。
顧綺不能當沒聽到,不然太刻意了,盡量安住自己的緒,左手握住手腕上垂下來的荷包,里面裝著和姜素言的頭發,這讓顧綺安心了不。
知道姜素言陪在自己邊,沒有鬼是的對手。
“阿姨,有什麼事嗎?”顧綺長得好看,笑得也甜,說話又好聽,用詞還禮貌。
但是這樣一位大人的溫言細語并沒有暖化阿姨冰封的心,阿姨用那雙渾濁的雙眼盯著顧綺,好像要把顧綺盯出一個窟窿來。
過了半晌,才又一次開口,話音里真的帶著濃濃的疲憊,要是讓別人聽到說不得要勸阿姨趕去睡覺。
顧綺不敢,顧綺不僅不想勸,甚至還想拋下狀況看著不對勁的阿姨,趕跑路。因為隨著阿姨的靠近,顧綺覺到那冰冷刺骨的寒意離自己越來越近、連自己的皮好像都被這寒意刺痛。
“你有沒有、有沒有看到我的兒?”從自己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手機,哆哆嗦嗦點開手機,只是手按了一下電源鍵,亮起的待機畫面上,就是一張年輕孩的照片。
上面的孩年紀不大,和之前新聞里說的一樣,只是一個高中生。生長得可漂亮,對著鏡頭笑得燦爛,就像花兒一樣。
顧綺的心里一,但還是搖了搖頭。
“哦……哦。”中年人看到顧綺的反應,臉上變得更加麻木了起來。這之后,反倒沒有對著顧綺在干什麼,只是接著往前走去,還時不時看向護城河。
等中年人走遠之后,顧綺忍不住輕聲問道:“那是一個鬼吧……”上的寒意,就連午后正盛的,也不能瓦解分毫。
顧綺了自己的胳膊,想要溫暖一下自己。
只是姜素言的話,讓本暖不起來。
“不,那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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