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洲一條手臂支在車窗上，溫聲道：「葉醫生對那個不肯做檢查的患者後續況，真的一點不好奇嗎？」

黑路虎停在醫院門口，後面有不車輛焦灼的摁著喇叭。

傅臨洲一派淡然的看著葉南吱，可態度卻帶著一脅迫。

不上車，他沒有打算開走的意思。

葉南吱索拎著包上了車。

傅臨洲角勾了勾，踩了油門慢條斯理的開走車子，「地址。」

「江家公館。」

開車路上，傅臨洲開腔道：「你預判的沒錯，那個不肯做檢查的患者的確有心臟炎，心臟瓣上也的確有不小的贅生形，後續是一定要做手的。而且，他有青霉素過敏史，他兒子說之前老爺子發燒，他們都沒當回事，一直送去社區小醫院掛水，之前掛水還都一直好好的，可忽然就對青霉素過敏了，過敏當天休克，才送來我們醫院急診。」

葉南吱輕哼一聲，「每次使用青霉素之前，都要事先做皮試，哪怕皮試為，也不見得就能使用青霉素，批號不同的青霉素，不同個本都會出現差異，他兒子連檢查都不讓做，倒是敢讓老爺子掛青霉素，該說不說，他蠢的離譜。」

傅臨洲被這義憤填膺的語氣給逗笑，眼底流出一抹驚訝，「你真不怕我把你這段話錄下來給患者和家屬聽？」

「你錄就是，我說的也沒錯。」

傅臨洲目幽沉的瞥了一眼，道：「其實有多患者都對青霉素過敏，我印象里第一醫院就出過一個轟一時的案例，不過那起醫療事故之所以在當時很轟，主要是因為死者份比較顯赫。不知道葉醫生有沒有聽說過？」

「傅醫生人才剛到第一醫院沒幾天功夫，連我們醫院的八卦都打聽清楚了？」

「見笑了，只是恰好在做青霉素過敏的研究專題，就跟李主任多打聽了一些。我聽說死者江耀琛，寒城份談得上「顯赫」一詞的，江姓也不多吧，江耀琛和江總有緣關係嗎？」

葉南吱對這事了解的不多，但也聽江爺爺提起過，「江耀琛是辭爺的親生父親，的確是因為青霉素嚴重過敏導致的死亡，25年前，哪怕是大醫院的皮試也沒有那麼普及和重視，而且我聽江爺爺說，當時主治開的並不是青霉素，而是多西環素，因為一個不負責任的護士大意，掛了青霉素才導致江叔叔死亡。」

傅臨洲握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凸起，他眼底一片鷙的戾氣，「你這麼確定是那個護士弄錯了？」

「不然呢，這件事我也詢問過宋院，宋院也說是護士職。」

黑路虎開到公站臺前，忽然停下。..

傅臨洲公式化道：「我忽然想起還有些急的事，就不送葉醫生回家了，抱歉。」

葉南吱呵了一聲，「麻煩傅醫生下次大言不慚的強制送人回家之前，先看看自己的行程表。」

話落，葉南吱解開安全帶就下了車。

黑路虎呼哧一聲，駛離公站臺。

車，傅臨洲手機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接起。

電話那邊道：「主，您妹妹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