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會刺-激那兩個逃犯。”江楷沉聲。
江城沉默了一秒道:“或許這就是目的吧。兩天過去了,那兩個逃犯居然一點聲音靜都沒有,太耐心了,反而讓人不安。”
江楷明白江城的意思,要是那兩人靜大一些,報復心切,反而會加快敗被抓捕的速度,但要是那兩人藏起來,那就說明他們有想法,或許在籌備什麼,不論是什麼,都更加危險。
他轉向江瑾:“這段時間讓祈安集團的寫字樓都加強安保和安檢,尤其是對-炸、金屬這些品類的檢查。”
“好的。”江瑾應下,“我這就去安排。”
方宗玉心提得,見狀便道:“那我讓別墅安保的班也加一班。”
江楷點點頭,盡管他不認為別墅會被作為目標,但還是讓方宗玉去做了,有點事做才好妻子不胡思想。
江城看著電視新聞,他問江楷:“您知道這次行,我們這邊的傷亡況麼?”
江楷微搖頭:“沒和我細說,希……”
他沒說下去,說什麼希都是騙自己的,是戰-爭就一定會有傷亡。
……
江瑾幾人真就在江家別墅里待了近一周都沒出過門。
晚上要是有工作要忙那還好,要是無事可做,便是大眼瞪小眼的。
方宗玉見江池最先像是要耐不住的樣子,在江池要開口的前一秒,打斷下:“既然現在閑著也是閑著,那正好把家里收拾整理一下。”
“啊?”江池愣住。
“地下室我打算騰出來做別的用,你們給我把下面的雜都搬出來。”方宗玉說道,“以前家里男人總不在家,我也不喜歡別人搗鼓搬弄我的東西,就一直擱置著,這會兒正好有時間又有人手。”
說完看向江池,微微挑眉:“阿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沒什麼了。”江池鼻尖,只好任勞任怨去搬東西。
還好地下室其實也沒囤放多雜,三個男人搬了四五回也就收拾完了。
江池開了一瓶冰可樂躺倒在沙發上,累得不想說話。
“我的手,那是被時尚雜志形容要上天價保險的手,現在卻連拿筆的力氣都沒了。”江池有氣無力地說道。
他舉著手像是無骨一樣地晃了晃,被江瑾嘲笑拍開。
“我看你是缺鍛煉,你看你爸和你弟,沒事人一樣。”方宗玉角,看看江池,再看看江城和江楷,要不是親眼見著三人上下搬東西,都要以為是不是江池額外跑了一倍的工作量。
江池聞言看過去,就見自家弟弟和父親正把紙箱子里收拾的東西一一拿出來,他不由一角,這兩人怎麼還有力氣干這些收拾的事?
“我就是一平平無奇的設計師,我能和他倆比嗎?”江池問。
方宗玉聞言頓了頓,輕咳一聲,也是。
“這是相冊?看起來有些發霉了。”江城拿出一本深紅皮革面的相冊,相冊面子上都是霉斑。
江楷聞言看過去,見狀一頓,從江城手里接過來:“這是我以前的相冊,原來在這里。”
“有很多我年輕時候的照片呢。”江楷微微笑起來,翻開相冊。
江池和江瑾聽見,立馬好奇地圍過來。
“原來爸年輕時也曾經帥過的。”江池看著評價道。
江楷嗤笑一聲:“那不然哪來基因讓你們仨長帥哥?當然,你媽功不可沒。”
方宗玉微微臉紅,好笑又無奈地推了一把江楷:“你煩死了。”
江城見狀彎起眼笑起來,相冊里的照片都被塑封過,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相冊面子都發霉了,但照片里的彩卻仍舊沒有多褪變化。
“這是我讀書時候的。”江楷指了指穿著短袖校服短打校的男孩,個頭瘦高,看起來倒像是籃球隊的。
“這是我后來進了軍校,在校門口前拍的。”
江楷一一介紹。
江城仔細看著,頗有種穿梭時的覺。
忽然間,他注意到一張合照,冷不丁喊停江楷打算翻頁的手:“這是什麼合照?”
江楷看過去,微微一頓,沉默了幾秒后道:“這是我們在木榭一樓吃飯時候拍的,那時候木榭還只是一間三層的小酒樓呢。”
“這應該是我們作為新-兵,第一次得了休假,第一次在外面聚餐拍的。”江楷出一懷念的笑,“他們是我的同僚們,我們共同執行過許多任務,直到……直到我退役。”
“這些人,沒有退役?”江城看向江楷。
照片里十三人,他幾乎都在靈島上看到了。
江楷聞言搖頭:“應該是退了,當初他們傷很嚴重,那時候正好又是你……被拐走的時間節點,等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們已經被藏好保護起來了。”
“他們也是因為……”江城忽然反應過來,試探地看向江楷。
江楷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江城深深吸了口氣,他看見照片里有十三個人,只有一人從未見過,他點了點照片上的那人:“那他呢?”
江楷沉默下來,半晌道:“犧牲了。”
他說完忽然反應過來,轉向江城:“你怎麼……?”
“我見過他們。”江城輕聲道,“他們還在第一線上。”
他看著照片上年輕版的阿念,還有另外一行笑得燦爛的年輕人,目微。
江楷猛地看向江城:“不可能,我那時聽說他們被擄走,燙毀了聲帶,扎聾了耳朵,被送往最高級軍-事醫院接終治療……”
他說著聲音漸低了下去,他看著江城的眼睛,知道江城說的是真的,不然江城不會見過他們。那些人總有本事,就算又聾又啞,也是最優秀的。
“他們在那座島上?”江楷低聲問。
江城微頷首。
江楷沉默下來,過了不知道多久,他合上相冊簿:“我們當初說好以后退役了,要一起來我這兒好好喝一頓酒,吃一頓飯,難怪一直沒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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