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耳!”小和尚出上聯。
“山高樹高小姐高,高高在上!”紅孩兒對下聯。
“你……這下聯不工整!”小和尚撅起。
“怎麼不工整,那里不工整?”紅孩兒翻白眼。
“你……這不對,讀書跟小姐有什麼關系?”小和尚冷哼一聲。
“當然有關系,很多年前有一位姓高的小姐,就特別喜歡讀書!”紅孩兒扭過頭去。
一、
小和尚與紅孩兒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依舊未能走出樹林。
此樹林非彼樹林,紅孩兒回家路上路過一個樹林救起昏迷的小和尚。騰云駕霧是作為神、妖的基本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然而被紅孩兒救起的小和尚醒來后,看著不斷從自己旁飄過的云彩,低頭看著地上的人們,終于明白凡人如螻蟻這句話是如何來的了。
“你醒了?真好!”紅孩兒笑道。
“好……好高!”小和尚面漲紅,有些不上氣。
“怎麼了?”
“海拔越高,氧氣越,我這高原反應!”
“怎麼辦?”
“下去啊!”
兩人落在地上,又是一個樹林。
……
“你五行缺木!”紅孩兒突然對旁的小和尚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為什麼?”小和尚不解。
“只要是樹林,你就一定會遇到劫難!”紅孩兒停下了腳步。
“所以……”小和尚吞了?卓謁?
“所以……這里邪氣很濃!”話音未落,長槍已出現在紅孩兒手中。
“有多濃?”小和尚蹲在紅孩兒后,面還未恢復。
“濃香豬骨面,那麼濃!”紅孩兒向樹林的一邊,面凝重的回答。
“豬骨面?沒吃過!”小和尚吧唧了下。
“是嗎?那有空我下面給你吃!”紅孩兒話音落下,兩人皆臉一變。原本明的樹林,瞬間彌漫起大霧。一聲人的啼哭穿進二人耳。
“君問歸期未有期,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百年生死兩茫茫,一孤墳,無話凄涼。”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人。兩人同時打了個寒……
“妖怪不可怕,就怕妖怪有文化!”小和尚攥手中的佛珠。
“不是妖怪,是鬼!冤魂!”紅孩兒掐手念決口中噴出一三味真火,霧氣從二人周圍散開,但仍舊不愿退去。
“南海觀音大士座下,善財子在此,妖邪還不速速退去。”紅孩兒大喝一聲,濃霧卻出乎意料的更加濃郁。
“觀音……觀音……是把夫君騙走了,還給我……把夫君還給我!”聲開始猙獰,濃霧襲來紅孩兒又一道三味真火噴出,卻沒有了剛才的效果。
“這百年冤魂,果然難纏的很!”紅孩兒揮長槍,闖濃霧之中。
半盞茶的時間,一聲慘響起,濃霧消散一空。紅孩兒與一白的子出現在小和尚眼前。
“這年頭,做妖怪是不是都要很漂亮才行?”小和尚看著被紅孩兒擒住的子。
“哼!”子扭過頭去!
“你已在這林子里游了百年,今日我便超度了你,速速回或許還能投個好人家!”紅孩兒說罷,便要手。
“不行,我在等人,還沒等到他,我不能投胎!”子的聲音不再?人,反而因為哭腔有些讓人可憐。
“等人?等誰?”小和尚率先問道。
“等我夫君!”子回答。
“你夫君?”紅孩兒面疑。
“一百年前他隨大唐弟往西天取經,他說他會回來,可……”子低下了頭。
穿過樹林,照在一座荒廢的村子上。村口,一塊石碑上還殘留著三個大字,鮮紅的大字??高老莊!
“我聽到有人在哭泣!”小和尚撓了撓耳朵。
“不,我聽到的是罵!”紅孩兒聳了聳鼻子。
“可是……我聽到的是呼喚!”白子抿了抿。
“那到底是什麼?”三人不解。
“是……是誰,送你來到我邊,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遠響起輕靈的歌聲。
“是誰在唱歌?”小和尚問。
“溫暖了寂寞!”紅孩兒答。
二、
“高老莊在九十幾年前毀于一場大火!那時天蓬將軍已經跟隨唐三藏西行一年多了。大火的源頭就是高小姐的家……”廢棄的高老莊村口小孩把玩著手中的蘋果,小和尚與紅孩兒分別坐在兩旁。
“高小姐應該就是在那場大火中死去的,而天蓬將軍離開時曾灌上一道仙氣,應該就是那道仙氣護住了高小姐的魂魄,才免于鬼差的捉拿……卻也因此使高小姐無**回,只能化作冤魂藏匿于樹林之中……唉……”小孩說到此,向遠的樹林搖了搖頭。
“一場大火可以燒毀一座村莊?”小和尚有些不相信。
“那是天火!”紅孩兒瞇著眼睛,良久回應道。
“天火?”小和尚抬起頭,烈日當空,僅與太對視了一下,小和尚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唉……都是冤孽!”小孩的表口氣很老,與的相貌一點都不符合。
“那高老莊還有后人嗎?”紅孩兒站了起來,目落在小孩上。
“當然沒有了!一個村子的人全死在那場大火之中!”小孩皺了皺眉頭。
“既然如此,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小和尚也站到了紅孩兒后。
“我……我聽別人……說的!”小孩支支吾吾了好久才回答。
“別人?這方圓數十里毫無人煙,別人?恐怕是別的妖怪吧!”長槍出現在紅孩兒手中,烏云飄過遮住了烈日,好像又要下雨了。
“呸!我才不是妖呢!”小孩也站了起來,手中蘋果扔向紅孩兒轉便跑。
“站住!”紅孩兒追而去,小和尚也想跟上,卻發現二人已騰云駕霧瞬間不見了蹤影。
“喂!喂!就這麼扔下我?太不仗義了!”小和尚大喊,回應他的卻是一道悶雷,天氣驟變,瞬間便下起雨來。
雨滴敲打著樹葉,每一下都會砸出一片霧氣,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樹林便被大霧籠罩起來。漫天大雨落在小和尚上,能躲雨的只有樹林,而樹林卻彌漫著濃重的霧氣。
“我等了你好久……我好疼……好疼……”一聲聲低沉卻又帶著哭泣的聲音響起,小和尚的眼皮突然變得沉重,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隨后眼前一片黑暗,腦中一片空白!
遠追逐的小孩與紅孩兒皆停下了腳步,樹林中白子臉上出了一抹微笑,百里外的流沙河,一個大胡子緩步離開,一直昏迷的子慢慢睜開了眼睛……
雷音寺里,如來講經的聲音嘎然而止,眾佛皆面難,承重柱上的白龍雕像似乎輕微的抖了一下……
天庭上,被關閉的哪吒站起來,開始撞擊門上的封印。王母正睡得安詳,紫子停下了手中的搖扇,轉離去后王母又悄悄的睜開了眼睛……
銀河外,神將與他的神犬坐在云彩上,不遠月宮的主人正在認真的數著散的星辰,總覺得似乎多了一顆……
南海邊,兩個子在蝦兵蟹將的追捕下飛快的逃離,一個是小孩,一個蒙著臉……
翠云山,牛魔鼾聲如雷,婦人手中的鐵扇抖,很多年前,的兒子被觀音帶走時鐵扇也曾有過這樣的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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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果山頂,眾猴提著從數十里外的東海運來的水澆在一塊人大小的石頭上,花果山已經斷水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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