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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干飯人》 第647章 鉆空子

 才十頃,這也太了,有錢都買不到地,趙瑚有些揪心,不由的蹙起眉頭。

 趙寬問道:“正弟的戶口還轉嗎?”

 趙瑚在猶豫過后還是點頭道:“轉吧。”

 雖然賺得點兒,但也是一個良好的開端,除了田地外,其他的宅院和鋪子也可以放在孫子名下,以后趙含章要是有優惠的政策他都能到。

 趙寬來戶房的記事,一邊慢悠悠地給他辦手續一邊道:“七叔祖,還有一條政令,新買的田地,若連續三年無人耕種,衙門有權與主家原價收回土地,若找不到主家,衙門便可收歸國有。”

 他抬起頭看向震驚的趙瑚,道:“所以,七叔祖找到耕種土地的人了嗎?”

 趙瑚慢慢合上了,雖然趙含章堵了他許多條路,但這一條還真沒難住他。

 不就是人嗎?

 簡單得很。

 趙瑚把孫子的戶口轉到了,在太學里的趙程父子還一無所知,等他們知道的時候,新的籍書都辦好了。

 趙程非常不能理解,“就為了這十頃地,您就讓正兒落籍?”

 趙瑚道:“有何問題?你要是不喜歡正兒的戶籍在,待我回西平,我再轉回去就行。”

 反正到時候地也到手了,衙門總不能把地再收回去。

 趙程竟無言以對,但他很不喜歡父親這樣的算計,氣得一甩手離開了。

 趙瑚哼了一聲,在他后高聲道:“你在這怪我,你怎麼不去怪趙含章?要不是為了多賺那一戶的調和賦做這樣的規定,我用得著這麼干嗎?”

 住在隔壁院子的趙含章聽到趙瑚的這聲吼,半晌說不出話來。

 坐在下首的汲淵捧起碗來喝了一口茶,只當沒聽見,“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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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含章回神,“您剛才說到哪兒了?哦,茍純撤兵了是吧,那明預呢,可送他來了?”

 汲淵淺笑道:“已經在路上,這兩日應該就到了,郎以為應該怎樣安頓他呢?”

 “聘他為謀士,”趙含章頓了頓后道:“就在我家附近找個宅子讓他住下吧。”

 汲淵就搖頭道:“既是謀士自然是要跟隨在郎左右才好,不如在我那院子里辟出一塊來,讓他與我同住如何?”

 “那也太不自在了,”趙含章笑道:“先生附近不是還空著一個院子嗎?既然先生想與明先生同住,那就讓他住在隔壁的客院里吧。”

 汲淵笑著應下。

 趙含章垂眸沉思,“趙信還沒回來,不知道鄆城那邊的況如何,茍晞是不是真的消氣了。”

 茍晞正在宴請趙信,帶著他喝酒、欣賞樂舞和……人。

 茍晞送了他兩個人,一左一右挨著他坐著,趙信從容安坐,既不推卻,卻也沒有沉溺于

 茍晞一邊喝酒,一邊留意他的神,他笑道:“趙使,可是這兩個人不合你心意?我讓人再給你換兩個。”

 兩個人聞言臉微白,挨著趙信的微微發抖,趙信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好的,長得好看,也算心,再換也不過如此。”

 他道:“人嘛,大抵相同,遠沒有酒來得有趣味,茍將軍,您家這酒才是真的好,我敬您一杯。”

 茍晞這才笑起來,臉好轉,“好!既然趙使酒,等你回,我送你兩壇,也幫我帶一壇給趙將軍,多謝這次送的禮。”

 茍晞扯了扯角道:“這份大禮我就收下了,待來年再見,我一定要與暢飲一番。”

 趙信舉杯笑著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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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半個晚上,趙信這才醉醺醺的被送回趙宅。

 趙仲輿一直等著他,都在書房打了一個盹,聽見外面的響便立即驚醒。

 趙信灌了自己一碗醒酒湯,勉強清醒了點兒,去拜見趙仲輿,“族長。”

 趙仲輿揮手免去他的禮,問道:“茍晞表現如何,消氣了?”

 趙信道:“未必就消氣了,不過使君給他臺階下,又有陛下從中說和,他就順著臺階下了。”

 趙仲輿松了一口氣,頷首道:“這樣也不錯,如今豫州才安定了一年,更是才安定,萬不能再起戰事了。”

 趙信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此次過后族長和伯爺在鄆城的日子就要不好過了。”

 趙仲輿擺手道:“還有陛下呢,我好歹是尚書令,他也不能將我怎麼樣。”

 趙信沒說話。

 趙仲輿道:“時辰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日拜見過陛下你也該啟程了,邊界傳來消息,茍純已經退兵。”

 趙信應下,轉正要走,想起邊界的事,停下腳步問道:“族長,朝廷要怎麼理茍純?”

 這一次事鬧得很大,趙含章的信有兩封,一封是直接給茍晞,一封是直接給皇帝。

 不管是給茍晞,還是給皇帝的信,趙含章都直接點出茍純搶奪百姓糧食的事,并且直接給這件事蓋棺,認定趙駒會越界是因茍純擄掠豫州百姓而起。

 邊界兩地都深其苦。

 本來,這件事大家一直是彈劾,懷疑,因為茍晞著,皇帝不愿意得罪對方,所以一直沒有派人去調查。

 事一直是流言狀態,沒有實證。

 就算趙含章曾經上書控訴茍純越界搶掠豫州平民,也被茍晞以邊界誤會沖突掩飾過去,皇帝也不好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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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趙含章把那塊遮著的遮布扯掉,茍晞和皇帝再想裝聾作啞都不行了,何況,皇帝本也不想再裝聾作啞。

 趙仲輿道:“茍純被召回鄆城,我所料不差,明日不到,后日也該到了,所以我希你明日拜見皇帝時就告辭離開吧。”

 他道:“茍純心狹窄,氣又大,若知道你是含章的使臣,恐怕會針對你。”

 其實趙仲輿不怕茍純耍心機,他就怕茍純不耍心機,到時候直接帶著人沖撞,他拿對方完全沒辦法。

 所以,面對愚蠢又沖的對手,最好的辦法就是避開,而不是直球迎接。

 趙信也惜命,他來前認真了解過茍純此人,他是沒多腦子的,行事又沖,就因為懷疑趙含章將來會坐大就敢派人行刺,完全不顧及當時兩軍的盟約,以及毀約后茍晞會面臨的問題。

 對于這樣沖的人,趙信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所以等茍純氣勢洶洶的殺回鄆城時,趙信已經離開鄆城半天了,完的和他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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