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憐惜,摟微:“他便是這樣對你?”
危眉嫁給帝作太子妃時才多大?十五歲而已。一夕之間命運驟變,哪里能適應得過來?
“那夜我很害怕,蹲在角落里泣,口中一直在喚你的名字。而帝則拂袖離去,去找了別的宮。”
謝灼道:“你從未與我道過這樣的事。”
危眉揚起微笑:“都是過去的事了,他從那時起便不喜歡我,后來得了一個葉婕妤,便日日專寵。”
頓了頓:“如今葉婕妤去了帝陵守陵,他二人倒也的確無人能分開了。”
謝灼將摟進懷里,吻了吻的額頭,聲音沙啞抑:“我曾以為你嫁宮中,必定會與帝舉案齊眉,帝也定然喜歡極了你。”
危眉埋在他懷里笑了一聲,抬起頭,指尖輕點他鼻梁,“怎麼會!我才不喜歡他,他日病懨懨的,我還是最喜歡謝郎你。”
很久沒有喚他“謝郎”,這本是年時二人之間的親昵稱呼,此刻這樣聲音潤地喚他,謝灼只覺像是耳垂被輕咬了一口一般,耳垂的。
他微微側過臉去,被危眉捉住了他耳垂上的一抹薄紅,玉花的子便上來,手勾著他的袖子,一遍遍喚“謝郎”“謝郎”。
“謝郎,你是不是害啊?”眼里燦然,不依不饒地問。
謝灼角笑意若有若無,對此倒也并未否認。凝著他,雙眸如同兩粒寶珠,忽從他上起來,走下榻,去桌前拿了一把剪子來。
在在他邊臥下,謝灼問:“怎麼拿剪刀來了?”
危眉長發順著肩膀落,搭在他的長發上,輕聲道:“慶幸的是我與帝同房那夜,他匆匆離去,我與他并未結發。”
謝灼微微定住:“你并未與他結發?”
危眉淺笑婉婉,指尖穿過他烏發,又拉過自己的一縷青,慢慢纏繞上一個結,“儂既剪云鬟,郎亦分發。覓向無人,綰作同心結。”
用剪刀輕輕剪下那纏繞在一起的兩綹烏發,笑意嫣然:“這才作結發夫妻。”
迷蒙紅燭高照,這一方小小的天地,只余下和他。
謝灼的額頭抵上的額頭,眼里噙著笑意,“是,你我才是結發為夫妻。年時蹉跎了那麼久,好在日后不會有人再將我們分開了。”
危眉將那綹結發放進香囊之中,擱在枕頭下,轉過頭來看向他,滿心都是歡愉,如同浸在化不開的清甜濃中。是,他與此生都不會分開了,這輩子都攜手相伴。
二人很自然地靠近,連同空氣都沾染了幾分甜。
而后,他覆上了的。
謝灼的氣息鋪天蓋地落了下來,吻得越來越深,漸次纏綿,沿著的耳向下蜿蜒,他的懷抱滾燙,而迫不及待地想要融其中。
頸間氣息清甜,猶如香冽甜的酒釀,讓他迷醉流連在其中,不由出雙手與相扣,指尖一一地纏綿握。
有風吹開金綃帳,墻上投下影明暗的兩道影子。室散開酒香與兒家的脂氣,氣息纏綿,春意濃濃。
他的映著的,含著一抹含糊的笑意,聲音迷醉:“卿既剪云鬟,儂亦分發。覓向無人,綰作同心結。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紅燭高燒,錦簾半垂。玉花,綿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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