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生日會現場氣氛很熱烈,很快, 瑤就沒再注意錢恒了。因為吳君的“茶話會”開始了。
“今天難得大家能聚聚, 有什麼問題你們盡管問。”吳君一雙桃花眼笑瞇瞇的,他看了一眼腕表, “限時半個小時, 半小時的問題我全都回答, 半小時后,那就只選擇回答了。但是今天在這里說的所有話, 我都算大家口頭上簽保協議了, 只能留在這里, 不能帶出去哦。”
“我!吳par我有問題!想問問你當初是為什麼選擇進法律行業的?”
“吳par, 我想問問,咱們今年什麼時候再招聘啊?我有個表弟也很想來,我想給他也投個簡歷。”
“吳par,我很好奇啊, 你初在幾歲?”
“聽說你和中院婚姻庭的袁菲談過一段, 真的假的啊?”
……
最初, 大家還比較矜持, 問的問題還端著,可吳君一直笑瞇瞇的,平時又很有親和力, 不知不覺,大家就開始順桿爬了,問起各種各樣的八卦問題。
“吳par, 正好趁錢par去酒窖拿紅酒不在,我問問他的八卦啊,我聽我一個學姐說,金磚律所的那個par梁依然上學時候追過他啊?是不是真的啊?”
瑤本來津津有味地聽著其余八卦,此刻一聽到錢恒兩個字,更是條件反般的豎起了耳朵。
吳君笑了笑:“我的是假的,他的是真的。”
眾人沸騰了:“想不到是真的啊!梁依然長得好看的,怎麼沒在一起啊?律師cp多帶!現在沒準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梁依然當初為了追他,找了不司法考試題請教他,想一來二去就能輔導出個來。”吳君眨了眨眼,“結果你們錢par愣是完全沒理解人家的一片苦心,最后梁依然憋不住了,告白了。’”
錢恒是怎麼說的?錢恒接了嗎?
瑤突然有一點張。抬起頭,盯著吳君。吳君也掃了一眼,表突然有些戲謔和不懷好意。
“他接了……”
瑤心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緒高昂,此刻卻突然像一只鼓脹的皮球了氣,憋了。
“他接了才有鬼。”惡劣的吳君卻在把大家胃口都吊足了以后,才來了一個急剎車轉彎,他笑嘻嘻的,“錢恒對梁依然說,‘你老是問我這麼簡單的司法考試真題,我覺得我們智力上差距太大,應該沒有共同話題,還是不要在一起’。”
“……”
瑤覺自己的氣掉的好像還沒有很多,心又好了一些。
也是嘛,這種回答風格,才是十分錢恒。
不過既然半小時問答時間,瑤倒是也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趁著錢恒還沒回答,抓機會道:“吳par,你知道錢par小學時候的事嗎?我聽說你和他小學也是同學呢。”
“嗯?是啊,怎麼了?”
瑤扭了一下,覺得當眾問這個問題不太好:“我這個是個私問題!我單獨和吳par說!”也不顧周遭其余同事的噓聲,徑自湊近吳君,低聲道:“那個,錢par小學時候是不是遭遇過校園霸凌啊?當初他是不是可憐的?你覺得他這個心理影是不是對他現在的觀和人際事都有點影響啊?”
“霸凌?”吳君皺著眉回憶了一下,“你是指的他霸凌別人嗎?那也沒有吧……”
瑤有點愣住了:“不是他被別人霸凌嗎???不是他被其他小朋友欺負嗎?”
“沒有啊。”吳君一臉意外,“其余小朋友當時確實對他有點意見。也有幾個比較熊孩子的想找他麻煩的,但都被他打服了啊。有誰敢霸凌他啊?他那時候就練散打了,他不去霸凌別人就不錯了。”
瑤:???
“可他說他以前了傷還要給這些霸凌他的孩子錢啊?!”
“哦,你說這個啊,他剛學散打時候掌握不好力度,和那些小孩打的時候是有過傷,但是他們比他更慘,有一個想欺負他的小胖子還被錢恒打骨折住院了,錢恒所以賠償醫藥費啊,給他們錢,很合理啊。”
“……”
“至于那些小朋友為什麼對他有意見想打他,我想你也懂的。”吳君意味深長地看了瑤一眼,“說實話,你作為他的助理律師,現在一個月也得有三十幾天想打他吧?”
“……”
誠然,瑤并不是沒有疑過,為什麼以錢恒這樣欠扁的格,竟然能安安穩穩活到二十八歲還沒被人打死?此刻,終于知道了答案,并非別人不想毆打錢恒,只不過是他武力值太高,打不過……
就在瑤心風中凌之際,不經意間一抬頭,便見到了從地下室的酒窖上來的錢恒,他的手里提著一瓶紅酒,正皺眉看著瑤,可當瑤一臉疑地回過去,他卻作突兀地轉過了頭。搞得和瑤有多麼不忍直視似的。瑤想,這簡直是莫名其妙啊!
“吳君,你過來下,我有事找你。”
而雖然轉過了頭,但錢恒竟然還是把吳君給走了。
吳君一走,搞得眾人一下子失去了八卦的源頭,又各自為政地玩去了。
*****
吳君走近錢恒,才發現他一張臉上有些晴不定:“什麼事?是有什麼案子出事了?還是有什麼輿論需要我公關?”
結果錢恒只掃了他一眼:“沒有。”
“那你我過來干嗎?”
“我還沒想好。”
面對錢恒如此無理取鬧的理直氣壯,吳君也有些愣住了:“你怎麼了?怎麼和大姨媽來了似的?”
錢恒抿了抿:“你作為合伙人,和下屬之間要注意保持距離。”
吳君:???
錢恒咳了咳,一本正經道:“尤其和下屬,平時說話什麼注意下安全距離,免得被別人看到了傳我們所合伙人喜歡潛規則長得還行的下屬。”
吳君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我和哪個下屬行為不端了?誰?”
錢恒卻并不回答,他又一次移開了視線:“我是好心提醒你,有些下屬已經心有所屬了。”
吳君簡直莫名其妙,他看了一眼錢恒,拿走了他手里的紅酒:“喝點,你今晚酒有點多了。”
“……”
*****
作為生日趴的主角,錢恒回來后,大家又起哄起來,包銳首當其沖:“我們玩點好玩的吧!錢par生日,怎麼的也要有點活是不是?”
吳君贊:“行啊,這樣吧,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不不不,別了別了。”
“不太好吧……”
“上次婚姻法繼承法都背完了,這次難道要背信托法嗎……”
可憐吳君,一腔熱的提議遭到了眾人的抵制。
他看眾人的反應,臉上了然:“怎麼?錢恒上次讓你們玩真心話背法條了?”
看這樣子,這項真心話背法條原來還是錢恒的死亡保留節目了。
“今天不背法條,我們玩真的真心話大冒險,讓你們有機會讓錢恒也來真心話大冒險一下,怎麼樣?”
“我反對。”
結果就在眾人一呼百應之時,錢恒繃著張臉又出來煞風景了:“都是律師,要注意下形象,玩這麼無聊的游戲。”
吳君挑了挑眉:“怎麼?以前年會時候,更夸張的游戲我們都玩過,也沒見你出來阻攔,現在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不能真心話的?”
錢恒抿著,沒說話,他只惡狠狠地掃了一眼瑤,那眼神里,帶了非常濃重的警告意味。
瑤完全不明所以,這真心話大冒險又不是自己提出來的,瞪我干什麼?冤有頭債有主,你有本事瞪吳君去啊!
*****
不管怎麼說,這個真心話大冒險,就這麼開始了。
吳君做了開場白:“玩游戲,要重視游戲神,不能因為什麼上下級啊同事關系啊,就不盡興,提前說好了啊,游戲就是游戲,不能因為游戲輸了就在工作上挾私報復啊。”
“那既然今天是錢恒的生日,第一就由錢恒來開局吧,由你來選擇誰進行什麼挑戰。”
瑤一臉看戲地等著錢恒和吳君互相傷害,結果出乎的意料,錢恒了的名字。
“瑤。”他的眼睛只輕輕掃了瑤一眼,剛和的目在空中錯,就飛快地轉開了視線,“你,大冒險。”錢恒如布置工作般毫無地開了口,“去超市買兩棒棒糖。”
瑤:???
等等,這是什麼魔鬼大冒險項目?
“別看了,去買吧。”錢恒非常不自然地掏出了錢包,塞了幾張錢給瑤,“給我買兩棒棒糖,這就是你的大冒險挑戰。”
瑤看了看手上的錢,錢恒竟然給塞了六張爺爺:“老板,這個棒棒糖很便宜,你給的錢也太多了吧?”
“給你來回打車用。”
雖然錢恒的別墅區離超市是不算近,但走路來回十五分鐘也足夠了,打車的話因為路線問題,來回恐怕也要十分鐘呢。
“不用,我走路就行了。”
結果錢恒很堅持,他抿著:“必須打車。”他頓了頓,“這也是大冒險的容之一。回來把打車□□給我看。”
“……”
“去之前把這件服穿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錢恒的手里拿了一件貴婦氣質的貂皮大。
瑤忍不住驚出了聲:“這是誰的啊?穿貂?要是年紀大點的,穿上像大哥的人,年紀輕點的,穿上就整個一年輕的二啊!”
錢恒看了瑤一眼,面無表道:“我媽的,上次留在我這里忘記拿走了。”
“……”
瑤趕一波補救:“一般人是穿不出效果,但是阿姨我相信穿著完全就不同凡響,完全是……”
“別解釋了。”錢恒冷冷道,“穿上服,打車,去買棒棒糖,把錢花完了才能回來。”
“……”
*****
等瑤好出租車,穿著貂走出別墅的那一刻,才突然覺到這麼做的英明。
外面太冷了!自己穿的還,要不是這件貂和出租車的暖氣,別說是十五分鐘的路程,就是連五分鐘瑤都堅持不下去。
只是瑤還是不能明白,錢恒這法西斯到底怎麼了?要自己穿著媽媽的貂坐著出租車去超市給他買棒棒糖,然后花完六百塊錢?難道是小時候生日媽媽沒給他買過禮,因此長大了心還有疙瘩,讓瑤穿上自己媽媽的外套去買禮,以此暗示自己,這是來自媽媽的禮?
等瑤用那六張爺爺買了一堆零食坐在回別墅的車里,還在糾結,自己難道上很有母嗎?讓錢恒竟然想從上找補?特意挑中了自己?
幸好作快,來回也沒用太久,回別墅的時候正到錢恒在真心話呢。
這次逮著機會問錢恒的人是包銳,他可一點也不客氣。
“錢par,我們都關心你目前的生活啊,能不能點啊?”
錢恒見瑤回來了,看了一眼,然后就這麼盯著,回道:“目前單,但并不準備談。”他咳了咳,“希你們可以尊重我保持單的原則。”
包銳一臉狗:“好的好的。放心吧錢par,我們絕對不會給你介紹對象的,一定讓你保持單到底啊哈哈哈。”
“……”
瑤剛出門了一趟,一回來,順帶還帶回來了一堆零食,立刻到了眾人的擁簇,可惜錢恒就似乎和有仇似的。
“瑤,我想起來有個郵件比較急,你先幫我去草擬下。”
……
瑤回完郵件,錢恒又讓翻譯一個英文條款,翻譯完了,又說讓去書房里找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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