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惟璟同樣城府深，但還是能察他的野心，很多事甚至擺到明面上，但是皇叔……哪怕真相擺在面前，你都不愿相信那種。

怪不得每每提及皇叔，蕭惟璟都會控制不住生氣，估計恨不得敲開的腦袋，看里面到底塞了什麼。

其實，又何止一個，舒墨如是，狗皇帝更瞎。

所以，人心到底是什麼？真難琢磨。

看著舒墨，“你知道是誰讓我救你的嗎？”

“長公主？”

沈寧搖頭，“平南王。”

舒墨怔愣，半晌才道：“其實我死了，對他沒有任何害，可讓你來救我，不怕揭穿他這些年都在撒謊嗎？”

舒墨要真死了，對閔朝跟南越的關系可能不會有太大沖突，但有嫌隙是必然的。

這也就是沈寧為什麼會覺得皇叔可怕，卻又恨不起來的緣故。

他真的……不是那麼簡單。

沈寧著舒墨，“你相信我，還是相信皇叔？”

還沒接達雅已死的事實，突然又多了個兒，舒墨心復雜至極，他甚至不知該如何跟兒相，但心里卻很清楚，兒是達雅送給他最珍貴的禮。

用命換的。

他握住沈寧的手，“我相信你。”

沈寧不習慣親接，下意識將手回來，“皇叔的神跟復雜不亞于達雅，你日后往需得謹慎。”

尷尬的親，狗的相認，實在不知道要聊什麼。

沈寧起道：“你好好養傷，不必擔心外面，王爺自有安排。”

舒墨沒挽留，“阿寧，晉王對你好嗎？”

“好的。”沈寧想了想，“我這輩子遇上他，上他，沒虧。”

離開室回到書房，見蕭惟璟在外間跟龐德松商議軍務，坐在室等著。

半刻鐘后，蕭惟璟走進來，“聊得如何？”

沈寧沒有瞞，將了解到的告知他。

蕭惟璟蹙眉，“他真對達雅一無所知？”

一個游歷各國的王爺，真對人沒有半提防？

沈寧不好判斷，“我覺得他是個腦，但也有可能知道，但選擇了瞞。”

畢竟，連蕭惟璟都有替，想要再找個跟有幾分相似并不是很難，何況人家醒來就在室，是人都有防備心。

蕭惟璟關注點不同，“腦？”

“就是相時不惜一切代價去換取對方的滿足、陪伴等。”

蕭惟璟將摟過來，“想來，本王也是腦。”

為眼前這個人，做出那麼多有失理智的事。

嘖嘖嘖，狗男人真是無時無刻不找存在，沈寧哼唧道：“王爺嚴重了，你說去北境不還是去了，我才是不顧一切追出去。”

“哦？”蕭惟璟突然笑道，“你終于承認，為了本王千里奔赴？”

被將一軍的沈寧，“……”啊，大意了！

言歸正傳，問道：“王爺，你打算關他多久？”

畢竟是真正的岳父，蕭惟璟還能一直關著不，“此事本王自會安排，你不必擔心，不會委屈他便是。”

……

“什麼，死的不是舒墨親王？”南越副使安大人猛地站起來，激道：“既然親王沒死，現在在哪！”

“暫時還不清楚。”大理寺卿道，“我來是想了解一下，貴親王可有跟人結怨？”

“不可能。”安大人斷然道：“親王格溫和敦厚，向來與人為善，遇災會布施，連路上的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麼可能跟人結怨。”

不了他的咋呼，大理寺卿委婉道：“你再好好想想。”

安大人仔細細量，“你不知道，在我們越南，親王就跟你們這兒的平南王差不多，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男人。”

大理寺卿無語，怎麼覺晉王才是千萬的夢，們吃飽撐著就盼晉王早日休妻。

“不過，親王每兩年就會來一次京城，是來做什麼，我等也不清楚的。”

問了等于白問，火災至今這麼久，已經錯過最佳的尋找時機，大理寺卿建議，“人海茫茫，想要找人不容易，不如將親王的畫像出去，讓百姓幫忙提供線索？

但凡找到人或提供可靠線索，可以領取賞金。”

“行，銀子不是問題，只要能將親王找到。”

怕了閔朝這幫推諉的員，安大人提醒道：“要活的，活的親王！還有你們的京兆尹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收了兇手的贓銀，才押著案子不查？

連長公主出面都不放在眼里！

查他，他肯定有貓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王八蛋干凈不了！”

大理封卿真是無語，這幫蠻夷說話真是……

“請使臣放心，已經在查了。”

真要出了邦事故，京兆尹必會被追責。

大理寺卿剛走館驛，手下員匆匆趕來，“大人不好了，京兆尹死了！”

怕什麼來什麼，難不京兆尹背后真有人指使？

大理寺卿前往案發現場。

……

晉王府，書房。

夜梟悄然出現，“王爺，事辦妥了。”

“死了？”

“死了。”夜梟對親手培養出來的人極有自信，“在現場留下了線索，只要大理寺辦案的不瞎，就能追查到沈懷仁上。”

不過，明明有能力坐實沈懷仁指使他人害命，為什麼要似是而非？

蕭惟璟瞟了他一眼，“大理寺不是吃干飯的，任何時候都別輕敵，即使查到沈懷仁，他同樣有一百個理由開。”

要的就是似是而非，懷疑才是最鋒利的刀。

現在，只要將刺殺舒墨的嫌疑往他上引就行。

不管是欺君還是貪墨，都已經是鐵打的事實，沈懷仁本無法抵賴，再來個謀殺南越使者，牽出他真正藏的份，讓老狐貍永無翻之日。

“你盯點，只要大理寺懷疑到沈懷仁上，就可以讓舒墨重見天日。”

夜梟領命，從懷里掏出畫像，“王爺，這就是沈懷仁信任的暗影，這些年一直對他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