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兩姐妹一起收拾好,三人在客廳坐著,打算等大家休息了,他們出去沖個澡,八點左右,二大媽提著一斤餅干來敲門。
“我跟老鄭都通知了,別的四合院不清楚,咱們這四合院的人保管不會在小幽面前胡說八道。”把餅干塞給林曉慧,“給小幽吃的,讓好好考試,你婆婆媽不跟人打道,我就先走了,平時沒事就上我家跟小雪玩。”
“誒,謝謝二大媽,您看這事弄的。”林曉慧送了一斤糖,結果二大爺轉頭就回了一斤餅干,想推吧又怕鬧出靜被人聽到。
“晚了,趕回去睡去,下回再有事只管我們,但是不許拿東西,不然你二大爺真會發火。”二大媽虎著臉說道。
林曉慧一副虛心教的模樣,拿著餅干進屋,跟陳巖面面相覷,“這怎麼辦?”
“誰你風風火火的,想住你都來不及。”陳巖接過餅干看了看,“跟咱們那包糖的價格差不多,拿著吧。二大爺是咱們這院的管事大爺,院子里的人有事本來就該找他,你提東西了,那別人找他幫忙是不是也要提東西?另外,他是我們院子里所有人選出來,街道辦認證過的管事大爺,在這一片也算是有點名的人,你這麼明晃晃的送東西,是想他被人舉報嗎?”
林曉慧張了張,自認為見識廣,其實真正的生活經驗并不多,大多都是從電視,小說里看到的,真正的大雜院生活就這幾天,果然,人不能太自信,下回做什麼事得考慮周全才行。
“是我想當然了,那咱們要怎麼謝人家?”林曉慧虛心求教。
陳巖角微微揚起,“犯錯很正常,你要是樣樣周全,我反而奇怪你怎麼懂得這麼多。沒事,回頭二大爺有什麼事,咱們也搭把手就是了。”
這話讓林曉慧又冒出一冷汗,先前在鄉下的時候,李春蘭和林慧慧都是最悉原的人,所以一直克制本,模仿原說話做事,自從嫁到北城后,這兒周圍都是陌生人,漸漸放松了,卻忘了一個從沒出過村子的鄉下丫頭不該懂這麼多。
“怎麼了?”陳巖見林曉慧滿頭大汗,問道。
“沒什麼,太熱了。”林曉慧吸了口氣,上兩個小姑子去洗澡,“石頭,你去給我們風。”
沖了個涼水澡,焦躁的心也冷靜下來了,意識到問題就行,好在是六、四年,要慢慢融這個時代,特立獨行并非好事。
第二天早上,林曉慧是被熱醒的,覺自己在一個火爐里面,快要被蒸了,睜開眼,就是陳巖英俊的臉龐,焦躁的心不自覺的安了,推開他的手,咕噥了一句太熱了。
上完廁所回來,林曉慧也睡不著了,干脆看陳巖的睡著的樣子,睫好長,跟一把小扇子一樣,鼻子好,……
“不睡了?”陳巖在林曉慧把他手拿開時就醒了,被人這麼盯著就徹底清醒了,睜開眼,對上林曉慧的眼神,輕笑道:“好看嗎?”
媽媽呀,低沉慵懶的聲音好蠱啊!
“好看。”林曉慧誠實的說道。
和林曉慧結婚也快一個月了,要是還沒發現這丫頭是小胚,他白長腦子了。
翻覆在林曉慧的上,“真的?”
“嗯。”
然后就是林曉慧大早上的的洗澡,想到陳媽看的眼神,林曉慧忍不住捂臉,果然是男誤人啊。
“媽,我要出去一趟,中午不回來吃飯,您別做我的。”林曉慧背好背簍,拿著草帽就出去了。
“這是上哪啊?”李陳氏見林曉慧這幅打扮,笑著問道。
“出去有點事,嬸子這是洗服?”林曉慧笑著回了一句。
“對啊,趁著太沒出來把服洗了,曉慧,你要是回林家村,就幫我給秀芝帶個口信。”李陳氏笑瞇瞇的說道。
林曉慧面不變的,“我不回林家村,就去郊外挖點野菜,我也是賤命,好久不吃就想這一口。”
李陳氏還想說什麼,林曉慧趕忙說要趕路,不然一會要曬死,就匆匆走了。
趕趕慢的,終于九點鐘到達小水坑,林志勇和鐵蛋已經在那等著,看到林曉慧眼睛一亮。
“姐,您可算來了,咱走吧,不然一會太熱。”鐵蛋興的說道。
還是小金岙村,林曉慧這回帶足了錢,打算多收購一些,先養在鐵蛋的爺爺家,他爺爺一個人住在比較偏的老房子,往后院一放,不是有心查看真發現不了。
“我爺爺把后院的籬笆都重新弄了,多都能養的下。”鐵蛋驕傲的說道。
“你爸媽不知道吧?”林志勇對鐵蛋爺爺很放心,但是他不放心鐵蛋爸媽,那也是一對偏心眼的父母,不過他們不偏心長子次子,而是偏心會讀書的小兒子,家里但凡有點好東西都給他吃,就是錢也都攢著給小兒子上學用,要是知道鐵蛋掙錢,他們絕對會搜刮到自己手上。
鐵蛋連連搖頭,他是老二,爹不疼娘不的,要不是爺爺,他幾年前就死了,所以現在大多時候都跟著爺爺開火,怎麼可能把錢給他們。
“姐,那個……”鐵蛋不太好意思的說道:“我能不能也把錢存您那?”
爺爺疼他不假,可他也疼兒子和其他孫子,萬一他爸來哭求,爺爺可能會把他賣了,所以這錢放家里放上都不安全。
以前是放朋友那,一塊兩塊的沒事,十塊二十塊的,鐵蛋不想考驗友,勇子的姐姐就不一樣了,現在是城里人,主要賺的更多,肯定看不上他這點錢。
聽了他的理由,林曉慧覺得他聰明,笑道:“你要是信得過我,那就先放我這,我會弄個本子記賬,不但你,志勇也是,你們最好自己也弄一個,我不想以后因為錢有隔閡。”
管錢可以,但是得說清楚,免得以后為了幾塊錢翻臉,那真的不值得。
鐵蛋張想說什麼,被林志勇一胳膊拐到旁邊,“聽我姐的,親兄弟明算賬,你覺得無所謂,你未來媳婦呢?”
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到達小金岙村。
剛進村,林曉慧差點被一個男人撞到,還好鐵蛋眼疾手快的拉開了。
“小子,走路看路,撞到人你賠得起嗎?”鐵蛋怒聲說道。
林曉慧站穩形,皺眉看去,就見高大的男人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們,不愣了一下,再看他的眼睛,跟正常年人的眼神果然不一樣,拉了一把還要罵人的鐵蛋,搖了搖頭,“你看他眼睛,算了。”
人正不正常看眼神就能分辨的出來,林志勇和鐵蛋對視一眼,沒再開口,跟個傻子計較什麼。
“山子,又搗蛋是不?”一個皮黝黑,長相還不錯的男人慢慢走來,看到林志勇三人,在林曉慧上頓了頓,立馬收回目,笑著問道:“你們是外村的吧,是來走親戚?”
“對,來找我堂姑。”鐵蛋笑嘻嘻的回道。
男人點頭,沒有再追問,牽著山子的手走了。
林志勇看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轉而又看向林曉慧。
“看我干嘛,趕辦完事趕回家,熱死了。”林曉慧拿手扇了扇,更熱了。
這回運氣沒那麼好,堂姑家的門鎖著,只能去找,三人跟堂姑的鄰居打聽了,說經常找柱子媽一起納鞋底,還熱的給他們指路。
好容易找到,外邊的院門關著,林志勇敲了敲門,好一會才打開門,幾人均是一愣,這不是剛剛在村口遇到的人嗎?
“你們要找的親戚是我家?”男人好奇問道。
“不是,我找我堂姑,鄰居大媽說在柱子家,你是……”鐵蛋猶豫的問道。
“我就是柱子,你們來找周嬸子,那你們跟我進來吧。”柱子側邀請他們進院子。
三人走進院子,和別的院子沒什麼差別,唯一讓人側目的就是蹲在那玩螞蟻的大高個。
聽見堂侄子的聲音,堂姑飛快的出來,見到三人那一個高興,連忙招呼他們回自己家,路上還跟他們說了柱子家的況,不知道沖撞了什麼,三兒子三兒,折了一兒兩,剩下的三個里,大兒是啞,大兒子之前是聰明的,沒想到發燒燒傻了,現在就剩一個健康聰明的柱子。
“那家慘的。”鐵蛋心有戚戚。
堂姑左右看了眼,著聲音跟他們說道:“我也是聽別人說,他家大兒子生下來有三條胳膊,柱子爸直接拿山上埋了,老二是兒,婆婆不喜歡,用枕頭捂死了,所以生的老三是啞,都說他們是報應,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林曉慧后知后覺的發現問題,問道:“小金岙村有幾個傻子?”
這話把堂姑問的愣了一下,“就山子一個,怎麼了?”
難怪林志勇的眼神那麼奇怪,他已經猜到了。
林曉慧跟他的眼神了一下,笑著轉移話題,“沒什麼,好奇問問。堂姑,您養的鴨是這個。”林曉慧豎了下大拇指,“鄰居家的親戚朋友都想要,所以我這回要的量比較大,您一個人怕是吃不下。”
“要多?”堂姑立馬問道。
堂姑本不擔心這個,家不夠,那就找關系近的親戚朋友,就拿柱子家說吧,他老娘勤快,養了二十幾只呢,而且他家房子靠山腳,還養了兩頭豬,要不是不能宣揚,家傻兒子都有不姑娘愿意嫁。
林曉慧在路上問過林志勇和鐵蛋,他們能拿多,林志勇說十只,鐵蛋比較貪心,說二十只。
“我要十五只母,五只公,兩百個蛋。”鴨子和得分開賣,太雜了惹人眼。
堂姑沒任何猶豫的答應了,“我家能賣十只,我大伯和小叔家里各五只,是讓他們送來,還是帶你們去自家挑?”
“麻煩兩位叔叔送一趟了,都要的。”林曉慧拍板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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