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慧很自信,但是依然很仔細的做完卷子,并且檢查了兩遍,可不想因為太過自信而翻車。
出了校門,見陳巖站在樹蔭下等著,林曉慧小跑著過去。
“喝汽水。”陳巖遞給林曉慧一瓶汽水,笑瞇瞇的看著。
林曉慧著瓶子有點溫熱,想去換瓶涼的,被陳巖給攔下了。
“別貪涼,尤其孩子。”家里有兩個妹妹,陳媽經常說這樣的話,陳巖就記在心里了。
林曉慧想說什麼,隨即想起原來例假確實會有不舒服,默默的收回腳,還是不貪涼了,喝了一口,喂給陳巖一口,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幾下就喝完了。
“走了,回家。”林曉慧坐到自行車后座上,看著路上走著的行人,發現這時候的人雖然質不富裕,但是神狀態比他們那會的年輕人好太多了。
都是朝氣蓬,干勁十足,可能因為大家都差不多吧,沒那麼多的攀比心,神力小,神面貌自然就好了。
進了杏花胡同,林曉慧看到葉寡婦家幾個孩子在那烤東西吃,仔細一瞧,是小鳥兒,這年月大家都饞,尤其小孩子,抓只小鳥,逮只青蛙烤來吃是常有的事。
不過方大牛看他們的眼神可不算友善,林曉慧挑了下眉,沖他笑了笑,轉不再搭理他。
原著中,葉寡婦出場不多,但是幾個兒子的戲份不,所以知道方大牛兩年后會下鄉,一直到八二年回來,意味著以后十五、六年不會見面,這麼想著,林曉慧更不會跟他們計較。
張大媽還在那坐著,看到陳巖和林曉慧一塊回來,就問:“呦,今兒干嘛去了?石頭你不上班?”
“下午有點事,就跟廠里請假了。”陳巖知道,他要是敢說沒事,轉天就有人舉報他曠工,倒也不是張大媽舉報,主要是張大媽是個大喇叭,有點什麼事別人都知道,就有小心眼的人會去找領導舉報。
張大媽眼睛一亮,“還特地請假,難不曉慧有了?”
林曉慧被口水嗆的咳了兩聲,哭笑不得的說道:“沒有,是別的事,張大媽,我還小呢,不著急要孩子。”
“小什麼,結婚了肯定要生孩子,你們在一起都快一個月了吧?”張大媽把日子記得比他們自己都牢。
“張大媽,我們結婚才多久,不著急。”陳巖笑著回了一句,趕拉林曉慧回去。
進后院,見王瑞雪在那洗服,林曉慧打了聲招呼,“王嫂子,洗服呢?”
“對,趁著太下山,把服洗一洗。”王瑞雪的臉不是很看,還有這胖,一看就是虛胖。
二大媽也是,長媳懷孕,換平常人家不知道多高興,倒好,連個蛋都舍不得,林曉慧笑著回了一句,進屋就見陳媽在那做飯,洗了手去幫忙,陳巖則去接兩個妹妹放學。
“我這不用你,卷子難嗎?考不上也沒事,咱們下回再考就是了。”陳媽擔心林曉慧考的不好難過,提前安。
林曉慧兩眼一彎,“您放心,多好不敢保證,及格線肯定過了。”
“那就好,你才學幾天,有這績很好了。”陳媽樂呵呵的做著飯。
不一會,兄妹三人回來了,陳幽的氣看著比前兩天好,林曉慧覺得會績倒退,后怕的睡不好是一個原因,最主要是因為心事太大,這跟家里意坦白,心事沒了,自然哪哪都好了。
陳媽做飯的手藝很好,簡單的蔬菜也能做出很好吃的味道,林曉慧做過幾次飯之后,發現自己遠遠不如陳媽,就開始打下手,比如洗菜切菜洗碗之類的。
胃口很好的吃完一大碗紅薯飯,林曉慧了臉,總覺得自己胖了不。
“小嵐,我是不是胖了?”林曉慧問道。
“是有一點點,不多,還得多吃點。”陳巖不等陳嵐開口,先回答了這個問題。
林曉慧去照了照鏡子,現在的氣也好,加上圓潤了一些,瞧著更加漂亮了。
周四考試,周一就出績,林曉慧毫無疑問的拿到初小畢業證,而且是以高分拿的,當時去拿績的時候,好幾個老師都在惋惜沒去上學,否則又是一個大學生。
就連陳巖都替惋惜,哪怕不去讀大學呢,只要考上中專,的戶口就能遷到學校,不但學費全免還給生活費,還算工齡,畢業就能分配工作。
“現在這樣好的,我要是真上中專了,我們可能還走不到一起。”林曉慧輕笑道。
陳巖一想也是,但他還是替林曉慧可惜,不過就跟自己說的那樣,現在努力也不遲。
回到家,陳媽接過畢業證書輕輕的著,一直說真好,今天除了有林曉慧喜歡的末茄子,還有水蒸蛋和糖拌柿子,就是為了慶祝林曉慧順利拿到畢業證書。
林曉慧捂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只是初小畢業證書。”
“初小畢業證書怎麼啦,那也得看怎麼拿的,你才上了幾天學,小幽,多跟你嫂子學學,別回頭你嫂子考上初中,你落榜了。”陳巖舀了一大瓢蒸蛋,“讀書費腦子,多吃點蛋。”
林曉慧給他也舀了一勺,“你最近也一直用功,力不要太大,一級電工也很厲害。”
陳嵐和陳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抖了抖子,一副沒眼看的低頭吃飯。
另一邊的陳媽倒是很開心,兒子和兒媳婦好才好啊,這樣能早點抱上孫子孫。
周末,林曉慧讓陳巖帶去鴿子市轉轉,順道打聽一下自行車票的事。
原本以為是跟農村集市一樣,到了才發現是一個很小的地方,有些人帶個小馬扎坐著,有些人就蹲在地上,而貨就是一籃子或是一袋子擺在他們跟前。
都不用一分鐘,就把所謂的鴿子市逛完了,林曉慧心里還是有點小失的,還以為會很熱鬧呢。
“是不是很失?”陳巖看懂的心思,好笑道。
“有點。”不過來也不是為了趕熱鬧,而是探一探鴨的市場。
整個鴿子市就兩個賣鴨的,林曉慧和陳巖分別去問了價格,母四塊到四塊五一只,公三塊到三塊五,鴨子也是三塊五左右,蛋六分錢一個,當然了,這些都不要票,有票能便宜不錢。
“怎麼漲價了?”早前問吳大媽,價格不是這樣的。
“不清楚,我上個月來過一次,還沒這麼貴。”陳巖搖頭,只說等上班了問問同事。
難怪張婉琴愿意給五塊呢,先前還以為人傻錢多。
要是這麼個價格的話,興許他們能賺一筆,林曉慧眸閃了閃,決定明天去找林志勇他們時帶足錢。
觀察了好一會,兩人總算找到票販子,打聽到自行車票要三十塊錢一張,而且不是說有就能有,要提前預定。
“今天還剩一張紉機票,只要三十,怎麼樣,買一張?”票販子兜售道。
林曉慧搖了搖頭,問他一般什麼時候在,下回需要票了找他。
“我周末一般都在。”看出來兩人今天不會買票,票販子語氣淡了一些。
來都來了,看看家里缺什麼,買一些帶回去,前兩天剛吃,就不買了,蛋也還有,何況林曉慧明天就要回鄉下,才四分五錢一個,再然后就是糧食,目前好像也夠,最后就買了兩斤豆腐回去。
“石頭,買豆腐啦,瞧著怪白的,去鴿子市了?”葉寡婦背著竹簍打招呼道。
“對,好久沒吃豆腐了,葉姐要點嗎?”說著,陳巖手遞給。
“我不吃,我聽說小幽在學校被人欺負了?”葉寡婦埋怨著說道:“怎麼不跟三牛說呢,雖然不同班,但他們是一個年級,離小幽那個班級也不遠,要是跟三牛說了,三牛肯定幫小幽教訓那個男同學。”
“這丫頭連我們都瞞著,要不是曉慧覺得不對勁去學校看了看,我們還不知道在學校被人欺負了。”陳巖一副生氣的模樣,“你說說,才多大,說是怕給我惹麻煩,我當時聽了,真的……心里堵得慌。”
聽他這麼說,葉寡婦不好說別的,只能先安他陳幽董事。
大門口的張大媽眼里滿是興,拉著林曉慧問發生了什麼事。
“嗨,就是小幽績退步的很厲害,我想著去老師了解一下況,結果我去了一看,好嘛,正被人欺負呢,大太的在地里拔草,還不給吃午飯,您說還能讀進去書嗎?”林曉慧抹了抹眼睛,心疼的說道。
張大媽啊了一聲,趕忙追問是被誰欺負了,是不是他們這一片,帶陳幽上他們家討說法去。
“不用,學校那邊已經罰過了。”林曉慧本就不想讓四合院的人知道陳幽被欺負的事,因為陳幽是為了幫助男同學才被牽連,本也沒什麼,就怕有些見不得人好的傳瞎話。
掃了眼葉寡婦,覺得是故意的,不然干嘛要在大門口說?
回到家,林曉慧坐了沒兩分鐘就起來,拿出一包糖,跟陳媽他們說去找二大爺就走了。
“這孩子風風火火的干什麼呀?”陳媽好奇的問道。
陳巖一下就明白林曉慧的意圖,看了眼正在做作業的陳幽,笑道:“沒什麼,媽,你快去做飯,我了。”
“二大爺,我曉慧。”林曉慧將糖放到桌上,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來,可能要麻煩您一件事。”
二大爺看到糖臉一沉,,“這是做什麼?拿回去,大家都是鄰居,我還是咱們院的大爺,找我做事還拿東西,你這是打我臉。”
林曉慧趕忙解釋,“這糖可不是求您辦事的禮,這是給我瑞雪姐的。”
一旁干活的王瑞雪聞言一喜,最近老是頭暈眼花,醫生說缺營養才會這樣,這要是每天喝一碗糖水,肯定就好了。
“行了,小小年紀哪學的歪門邪道,甭管給誰都不要,有事說事,一會走的時候把東西拿走。”二大爺瞪著眼,不高興的說道。
林曉慧趕說明來意,先把陳幽在學校被人欺負的事說了一遍,然后又說了自己不想讓院子里的人知道,沒想到葉寡婦在大門口喊出來了,張大媽也在那。
聽到張大媽也在那,二大爺二大媽就明白林曉慧的意思了。
“那你想怎麼著?”二大爺淡淡的問道,總不能堵住別人的。
“小幽這孩子從小就膽小,您看,能不能跟四合院里的人說說,別當著面問,小姑娘之前嚇得整晚整晚睡不好,人都瘦了好多,最近好容易好些了,別人一問,又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晚上又該睡不著了,正是小學考初中的關鍵時刻,還希大家伙能理解一下。”至等陳幽期末考試結束后再說。
“行,我一會去說。”然后指了指糖,示意林曉慧拿回去。
“都說了給瑞雪姐,二大爺,您平時開明,這會怎麼又了大家長呢?我跟瑞雪姐要好,回頭瑞雪姐有好吃的想著我就行了。”送出去的東西怎麼能拿回去,又客氣了兩句,林曉慧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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