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言蹊希,最好不要認識顧卿寒,永遠都不要見面。
現在是沒辦法,言蹊必須得和這個大變/態一起,在別墅里,度過剩下的十天。
言蹊學過一點心理學,雖然不深,但是也懂一點。
試著分析了一下顧卿寒的心理。
據他年的遭遇,明明是真爺,卻被掉包,生活貧困,好不容易回到顧家,又被生母厭棄,偏疼假爺。
所以,他應該很敏/,多疑,所以才會懷疑在早餐中下藥。
但是,他為什麼會懷疑下藥呢?懷疑下的毒藥還是催/藥?
催/藥應該不大可能,顧魔鬼總不能大早晨的就發/,而且據言蹊觀察,顧卿寒對男之事分外厭惡,所以,應該不是這個。
如果是毒藥,那就說明,他不適,所以懷疑下藥。
大概率是他肚子疼。
這個神經病,他自己肚子疼,跟有何關系!
害得驚又傷。
就在言蹊胡思想之時,門外忽然傳來當當的敲門聲。
是誰?言蹊心臟一提。
難道是顧卿寒不信,又來掐了?
心臟砰砰砰跳,好一會才平復下來,言蹊嘆氣,早晚要被顧卿寒給嚇死。
悄咪/咪下床,走到門口,輕輕打開一條。
外面……似乎沒有人!
確定之后,言蹊才敢將門大開。
門外沒人,只在地面多了一盒消炎藥和止疼藥,除此之外,還有一碗清粥。
言蹊娥眉微挑,知道是顧卿寒放的。
這別墅里面沒有外人,只能是他放的。
呵呵,傷害了人后,假惺惺跑過來送藥,假慈悲麼?
如果可以的話,言蹊真想把粥砸在顧卿寒腦袋上,狠狠揍他一頓。
但,可惜,早已今非昔比,不再是從前那個明艷驕傲,可以隨心所的蘇言蹊。
如今的,不過是個茍延殘的小可憐罷了。
猶豫片刻,言蹊蹲到地上,將藥抓在手里,然后雙手捧著清粥,低著頭,眼淚大滴大滴落下,仿佛了天大的委屈。
許久許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鄭重的將清粥放到地上,并把藥也放到地上。
然后毅然決然地轉回屋。
拐角顧卿寒怔怔地看著這一幕,他以為言蹊也許會生氣,拒絕他的粥,甚至一腳將粥踢翻,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抱著碗哭。
大滴大滴的眼淚砸下來,仿佛砸在了他心上。
男人蹙著眉,心底有些不舒服。
從小在養母邊,盡折/磨,顧卿寒已經麻木,幾乎不到他人的緒,甚至覺得傷心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但是不知為何,看到程言蹊哭,他的心臟仿佛被眼淚灼燒出了一個大。
久違的痛苦席卷全。
后悔——一種從未有過的緒忽然襲上心頭。
顧卿寒這個人冷淡漠,心狠手辣,做任何事都不會后悔。
但是現在,他忽然后悔了。
他為什麼要懷疑,冤枉,為什麼要掐?
他怎麼就把弄哭了呢?
房間里,靠在門板上的言蹊,別提多后悔自己剛才的舉了。
天知道,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抑制住自己將那碗粥喝掉的沖。
真的是太,太了,早餐本就沒吃。
若不是察覺到顧卿寒正在角落里看,肯定把藥和粥全部拿回來。
可惜沒法子,必須表現出害怕顧卿寒的樣子,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和他相。
言蹊真的是夠他了,海島這短短幾日的相,讓言蹊徹底厭煩了他。
這輩子都不想和他接。
希顧卿寒能看明白的決絕。
反正,顧卿寒也不喜歡,厭煩至極。
這會見怕他,不主往他邊湊,顧卿寒應該很滿意。
這正是他所期的。
言蹊覺得,兩人互不打擾,這是一個對雙方都有力的策略。
結果,下一秒,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言蹊:???
顧大爺怎麼又折了回來?言蹊這次徹底懵了,不明白怎麼一回事。
悄悄將門打開一條,看向外面的男人。
見狀,顧卿寒微微蹙眉,大手驀地撐在門板上,直接上門徹底推開。
然后將藥扔給言蹊,語氣低沉:“吃藥。”
言蹊眨了眼睛,有點看不顧卿寒。
“別傻愣著,快點吃藥!”說著將一杯水遞過去。
言蹊是不會和人發生沖突的,而且也確實得吃藥,便乖乖地摳出兩粒藥,接過顧卿寒遞過來的水,將藥送。
見把藥吃完,顧卿寒一言不發,直接轉離開。
言蹊站在門口,盯著顧卿寒的背影看了半天,都沒搞明白他是怎麼一回事。
顧卿寒什麼時候這麼好心,居然會待吃藥?
難道……
電火石之間,言蹊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是怕死在這里,然后沒法子跟顧待?
言蹊點點頭,應該是這個可能,否則顧卿寒絕不會管的死活。
他都厭惡得恨不能殺了!
服了藥,言蹊有點困,回床上睡了一會,中午被醒,準備去廚房弄點東西吃。
結果一進去,就看到餐廳擺滿了飯菜。
蔬菜瘦粥,清燉冬瓜,鯽魚湯,土豆泥……都是清淡好克化的菜式,非常適合嚨傷的人。
看到這樣一桌味菜式,言蹊更了,但是沒敢坐下。
不太確定顧卿寒是不是允許吃。
正遲疑著,顧卿寒走進餐廳,手中拿著兩份餐,一份放到言蹊手邊,一份自己用。
男人姿態清雅,即便是拿著餐,也無損他的俊,他沒有看言蹊一眼,只是作自然地擺放餐。
言蹊猶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男人對面,拿起碗筷開始吃東西。
東西的味道一般,但是好在都做了,言蹊也不挑,都快死了。
一口氣喝了三大碗粥,又吃了大半碗土豆泥和冬瓜,才算是松口氣。
唔,吃飽了!
心滿意足的言蹊開心之余,又有點擔心,怕自己吃太多,會惹顧卿寒不滿意。
這個男人喜怒難測,沒人知道他會因為什麼生氣。
正小心翼翼觀察他,就見男人角翹起,似乎是再笑。
言蹊震驚,他笑什麼,有什麼高興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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