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簡直要冤枉死了,難道天生水汪汪的桃花眼也是的錯麼?
覺得顧卿寒就是討厭,所以無論怎麼樣,哪怕什麼都不做,也看不順眼。
氣悶難言的言蹊忍不住嘟起。
“不許嘟!”還沒有一秒鐘,顧卿寒嫌棄的聲音就到了。
言蹊不了了,氣咻咻地瞪著對面寒著張臉的男人:“顧大爺,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我們不是都說好了麼,要和平共,你要給我最起碼的尊重!”
“沒有意見。”顧卿寒否認。
男人斂著眉,好看的眉眼似乎是大師心勾勒而,帶著天然的貴氣。
可看在言蹊眼中卻沒什麼好印象,很不高興:“那為什麼總是說我,不許這個,不許那個的?”
顧卿寒沒有回答言蹊的話,而是問:“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麼,不說我就走了。”
說著作勢要起。
見狀,言蹊也顧不得計較顧卿寒嫌棄一事,趕道:“有事有事,顧大爺別走。”
“說。”男人眉心蹙,似乎已經不耐煩至極。
言蹊趕解釋:“是書房那個書的事,顧大爺,如果……我說我是隨便拿的三本書,你信嗎?”
“呵——”顧卿寒冷笑,態度不言而喻。
誰隨便拿三本書,巧都是那種類型的。
言蹊喪氣,知道這個理由解釋不過去,顧卿寒是不會信的,只能換個理由:“其實呢,我看《金瓶梅》是為了了解明朝市井生活,顧大爺您也知道,這本書是明代《四大奇書》之一,我看這本書是為了學習。”
“哦?”顧卿寒挑了下眉,黑月一般的眸子靜靜地著言蹊,“那《/團》呢?”
言蹊快哭了,絞盡腦,才想到一個好理由:“顧大爺知道李漁嗎,就是《/團》的作者,《閑偶寄》也是他寫的,是著名文學家、戲劇家,我是為了學習古代戲劇、小說。”
“還有《如意君傳》,雖然是艷/小說,但是寫武則天的,采用了很多史料,我是在研究史學……”
聽到這里,顧卿寒到底沒忍住,噗哧笑出聲。
而且笑聲越來越大。
都把言蹊弄蒙了!
想不到一臉嚴肅冷酷的顧大爺居然也會笑。
太稀奇了!
正在言蹊懵之時,顧卿寒已經收斂笑意,淡淡著:“行了,不必解釋,我知道你的意思。”
言蹊???
你知道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好麼。
顧卿寒的眸在言蹊臉上轉了一圈才離開,他知道的意思,不過是擔心在他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罷了。
所以,想方設法的解釋。
眼見著顧卿寒要走,言蹊著急,小跑著追上去,像個小尾一樣綴在顧卿寒后:
“顧大爺,你相信我啊,我是認真的,我確實在研究文學史學,順便鞏固一下文言文,看完這三本,我還要看英文書籍呢。”
顧卿寒腳步不停,向大門外走去,任由跟著。
聽到說看英文書籍,才稍稍放緩腳步:“英文版?”
“嗯。”言蹊重重點頭,“翻譯的沒有味道。”
顧卿寒輕嗤:“你心還大,高考英語多分,四六級過了嗎,看得懂麼?”
這是小瞧啊!
別說是言蹊自己,就是原主,那也是聰明靈慧之人,英文非常好。
言蹊輕哼一聲:“顧大爺,您別小看我,我可聰明了,通英文法文西班牙,我醫也好,你之前吃的那些藥膳就都是我做的。”
明明是驕傲自大的言語,若是以往,顧卿寒聽到這番話,肯定厭煩至極,覺得不謙虛。
但是現在,不僅不覺得浮夸自負,反倒覺得有幾分可。
顧卿寒忍不住勾起角,揶揄:“這麼說,你很厲害了?”
“也還好吧。”言蹊謙虛了一下下。
顧卿寒繼續:“這麼厲害,是不是肯定能考上皇家醫學院?”
言蹊:“……”
這個就不好說了,要說是以前,言蹊還對自己有自信,但已經很多年沒看醫書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說不定都落伍了。
言蹊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自信的,書籍資料都背了下來,但是皇家醫學院很看重面試和科研果的。
言蹊覺得自己有點懸,畢竟這個世界上這麼多厲害的人。
見言蹊不說話,顧卿寒回頭看。
孩垂頭喪氣的模樣,頗有些可憐,由一只驕傲的鵪鶉,變了蔫噠噠的落水。
委屈的。
顧卿寒心一,開口:“皇家醫學院的研究生有點難,不如你退一步,我看你本校就很好。”
“不要。”言蹊搖頭,“我就要考皇家醫學院,說不定我就考上了呢。”
“呵——”顧卿寒嗤笑,嘲笑的不自量力。
顧卿寒從來不覺得程言蹊能夠考上,若是真有實力,那高考為何只考了那麼幾分?
要知道,程言蹊可是和夏凝一樣讀的貴族學校,還念了昂貴的補習班,都是名師指導。
哪怕資質平平,稍稍努力一下,也不會只考那點分。
夏凝就不是很聰明,依然考上了皇家醫學院,而程言蹊連個一本都沒考上,就說明腦子很差。
先天智商不高,后天又不夠努力,大學這四年,本都沒怎麼上過課,怎麼可能會一鳴驚人。
顧卿寒理至極,本就不相信世界會有奇跡。
所以在他看來,程言蹊所做的一切都沒意義,在妄想,妄想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的東西。
與其好高騖遠浪費時間,不如腳踏實地,專注自我。
不過,顧卿寒沒心教育他人,不過是話說到這里,隨口指點一句罷了。
聽或者不聽,都在程言蹊自己。
顧卿寒懶得管太多。
已經走到海邊,顧卿寒坐到長椅上,目向無邊無際的大海。
言蹊則是猶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詢問:“顧大爺,我可以坐在旁邊麼?”
顧卿寒不置可否。
言蹊就當他答應了,直接坐到一邊。
唔,海風好涼爽啊,吹在臉上的,吹的都困了。
顧卿寒只覺肩膀一沉,一顆小腦袋已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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