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助興的藥?
聽到這句話,顧卿寒僵一瞬,而后轉眸,幽深清冷的眸子,定定看著言蹊。
連顧老夫人什麼時候掛了視頻通話都不知道。
只是靜靜盯著言蹊。
言蹊不自覺往后退,有點怵:“顧大爺,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顧卿寒微微斂眉:“是讓你下的藥?”
“嗯,是啊。”言蹊點頭,“你剛剛不是聽到了嗎?”
顧卿寒目幽深復雜,心的緒忽然有些難辨:“那你……為何不說清楚?告訴我真相。”
真相?
言蹊心臟深傳來細微的痛楚,這所謂的真相,也是剛剛才知道,要怎麼來告訴他?
而且,也不是原主,有什麼資格代替原主,接顧卿寒的歉意呢。
更何況……
言蹊眼底閃過幽微的冷意,抬眸,安靜地著顧卿寒:“顧大爺,你現在問這句話不覺得好笑麼?
即便我告訴你真相又如何?
告訴你,你就會相信我麼?
恐怕你一個字都不會信,你只會覺得我撒謊,人品卑劣,將過錯推到上。
你對我的偏見如此之深,說和不說又有何區別!”
說到這,言蹊不理會顧卿寒,而是低著頭,神淡漠:“所以這件事,說不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我知道顧大爺您討厭我,我也不打算繼續賴在顧家,討您的嫌,當初在一起就是一場錯誤,如今正好撥反正。
這是你一直所盼的,也是我們最好的結局。”
顧卿寒擰了擰眉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不出來麼?”言蹊抬了抬眸,漂亮的眼底清坦然,“就是跟你離婚的意思。”
孩說這句話時,目明亮如星子,帶著萬分的真誠,沒有一一毫的虛偽。
顧卿寒著眼前堅定坦然的孩,忽然忘記怎麼反應,只是下意識著。
許久才回過神來,轉了轉目,向窗外。
這是兩人難得的和平相,也是顧卿寒從未有過的平和。
顧卿寒子斂,習慣將周遭的一切摒棄在外,所有的煩躁緒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安靜地消化。
但是今天,面對眼前這個赤誠坦然的孩,他忽然來了說話的興致。
“娶你確實是夏凝所要求的,但是,在心深,我并不排斥這件事。”顧卿寒淡淡開口,“于我而言,無論娶誰都沒有區別,人、妻子之于我,不過是個符號罷了。
有,可以;
沒有,也沒關系。
所以——”
顧卿寒轉向言蹊,認真地看著:“所以,離婚并不是我盼期待的。”
言蹊聽的迷,自從代替原主的份住進顧府,面對的一直都是顧卿寒滿腔的厭煩和惡意。
還以為顧卿寒很討厭,憎惡,恨不得死掉呢。
如今乍然聽到這句話,讓言蹊有點懵,半天才找回思緒:“那你盼的是什麼?”
顧卿寒站起,一雙/修長的大長,瞬間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大,言蹊不得不抬眸,仰著他。
過了好一會,才聽到男人低沉冷靜,又好聽得不得了的聲線:“你可以做我顧卿寒的妻子,我會讓你食無憂,護你一生。
只要你認清楚自己的份,不要再妄想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要再做一些無謂的事,離我遠一點,安靜地待在我看不見的角落,就足夠了。”
聽完,言蹊細細一琢磨。
這不就是有錢、有閑,還不用伺候老公麼?
天啊,世上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激了,沸騰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小/啄米似的點頭:“顧大爺,您放心,您的要求我百分之百做到,半點不含糊。”
這等好地方,當然是要留下啊。
言蹊迅速改變想法,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不過,我也有個小小的要求。”
顧卿寒蹙眉,周氣勢陡然轉冷,抑地看向言蹊。
“別誤會!”言蹊趕忙擺手,“我不是要求您喜歡我,對我好,這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一點,你要給我最起碼的尊重,不能無緣無故地手。
還有,像是上次那樣,燒掉我東西的事,不希再有下一次。”
顧卿寒居高臨下地看著言蹊,神晦暗不明。
許久,矜貴地點了下頭:“好。”
言蹊樂了,完解決。
這回不用離開顧家,重新尋找生路了。
開心無憂的言蹊,忽然想起一件事,嘿嘿笑了兩聲,抬眸看向顧卿寒:“那個,福妹——”
“程-言-蹊!”男人咬牙切齒,陡然俯,帶著滿滿的迫,猛地朝著言蹊襲來。
“等等!”言蹊嚇壞了,趕忙手,大喊:“顧大爺,你答應過我的,不能手。”
顧卿寒瞇了瞇眼,停在半空中,黑眸氤氳著的無邊的緒,許久才煙消云散。
他重新坐回沙發上。
言蹊長長松了口氣,拍了拍膛。
剛才真是嚇死了,顧大爺真是太恐怖了。
“我剛才就是試探一下。”言蹊抿,“你不希我你的小名,你直接告訴我就好了,為什麼突然發火,還要打我!”
“我沒打你。”顧卿寒否認,他不會手打人。
他只是……只是想讓住。
“哼。”言蹊好想給他個白眼,“但是你會掐我,你那都不能做手打人,而是殺人了。”
說著,言蹊揚起自己纖細白的小脖子,“你看你看,我的脖子多麼細,多麼脆弱,你一只大手就能掐住,稍微用力,就會掐死我。”
脖頸修長白皙,仿若天鵝一般,白得膩/人晃眼。
顧卿寒一時愣神。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認真地看一個孩的脖頸。
真的好細,好脆弱,仿佛一折就斷。
趁著言蹊沒注意,顧卿寒悄悄低眸,打量了下自己的手掌。
確實很大,很有力量。
再對比孩白的脖頸……顧卿寒不自覺,呼吸放輕了些。
他并沒有想打程言蹊,掐著脖子時,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力氣這麼大,會對造嚴重的傷害。
他本就不知道,孩子會這麼纖細脆弱。
仿佛初春新翠的柳芽,生生的,讓人不敢。
似乎擔心到自己傷害到言蹊,顧卿寒不自覺后仰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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