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作染順勢把符老六推出去:“你能來這一趟,我心里面已經知足了。你當我是朋友,怎麼從來不知道,我不會著嗓子說話的?還有我家妞妞也不用你瞎擔心。
走吧,去忙活事吧。你要有這麼多的閑功夫,帶著你們家小子們去外面多接一些活來做。”
“染老二啊,你這是在說風涼話啊。我最近沒有接到什麼活,你說,讓我家小子拜你當師傅,你教他木工手藝,如何啊?”
陶作染看他一眼:“你家小子明顯沒有學木工的興趣,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符老六有些失的看了看陶作染:“你的心真大啊,我聽你家琪小子也決定讀書了,他不用學木工活?”
“我去問過夫子的意見,夫子說他是能讀書的人。”
陶作染有意瞞了一句話,夫子認為陶惟琪讀書上面的天分不如陶惟梓,但是比一般的學子還是要強一些,而且陶惟琪是愿意付出努力用心讀書的人。
陶作染一向支持孩子們做對的事,陶惟琪既然有心要讀書,他自然是不會反對的。
符老六滿眼佩服神著陶作染:“染老二啊,你的老大老二都決定要讀書了,你家老三呢,指不定會跟著哥哥們的腳步。你這一房就無人學做木工活了,你們家的傳承在你們這一房就斷了。”
陶作染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我們家木工手藝會由長房傳承下去。我的兒子們將來會做那一行,我早想好了,由他們自行決定。他們如果決定不了,我再幫著他們想法子。
我們這一房會的是最基礎木工的手藝,這麼多年下來,我們做活也總結出一些經驗,自然會和自家的孩子們說一說的。”
符老六愣了愣,被外面冷風吹一吹,跟著也清醒一些:“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染老二,還是你有遠見,而且你的兒子們也爭氣。”
陶作染明白符老六話里面的意思,但是符家的人太多了,孩子們總會混在一玩耍,互相便會到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陶作染心里面特別的明白,如三家巷子這樣的地方,會隨著各家孩子們的發展,將來三家的關系肯定不會比現在來得和諧。
陶惟程提出來想去省城買店鋪的時候,陶作染是支持的。
三家巷子里的人和事以后都會有一些變化的,他不希有一天會對三家巷子的人家,覺到完全的失。
符老六走了后,符老九也上門打聽消息,陶作染笑著招呼了他。
符老九進到陶家二房的院子后,便左右打量了好一會,然后笑著和陶作染說:“這院子里還是要住人,你們家住進來后,我覺得這一院子都顯得生機。”
符老九是讀過書的人,他后來沒有讀書后,還時不時會捧著書看,他最喜歡和陶作染討論書本上的問題。
他一向認為陶作染是他真正的知,因此在外面有活的時候,也樂意介紹給陶家二房。
符老九是最希家里出一兩個讀書人的長輩,偏偏他的兒子們和侄子們都不愿意讀書,他常常氣得和陶作染說:“我家小子們一個個像了他們的娘,簡直白費了我的一番心思。”
他這一會跟著陶作染去了后院,坐在屋檐下對陶作染說:“我只有今天有閑功夫來問你。你們家和應家的親事,是不是不了?”
“沒有的事。應子蕉一心想學好醫,不愿意這兩三年商議親事。我覺得這是大好事。應家的人上門與我們家解釋了,我們家也表示能夠理解。
我們妞妞年紀不大,能夠晚一兩年親,我們心里是高興的。”
“嗯,應家的家風還是不錯的,你家妞妞這般能干有福氣的孩子,也不用擔心親事順或者不順的事。我聽人說,運氣好的子,總會逢兇化吉的。”
“噗。老九,應家這門親事還真的不錯。應家人說了,三年后,不管應子蕉親或者不親,應子芩和我們家妞妞婚期不會拖延下去的。”
“這樣好了,我會和他們說一聲,免得一個個大男人比婦道人家還要八卦。”
符老九知道想知道的事,很是痛快的起離開。
陶作染難得出聲挽留了他坐一會,他卻不曾回頭,道:“我難得有一天的空閑時間,我不想全浪費在你家的小事上面,我也要忙活自家的事。”
陶家二房這邊來了許多的熱心人,應家的院子里面,也多了不上門關心的人。
寧云最初態度相當友善的回答熱心人的話,后來們的問題太多后,便由周蘿直接出面應付了。
午餐的時候,應家院子門難得關閉了起來。
寧云很是不好意思和家里人說:“蕉兒的事,讓大家跟著費心了。”
應蘇子的妻子吳淑貞笑著說:“二嫂,蕉兒做這樣的決定,也是為了專心致志的學醫,我覺得是大好事。
再說了,陶家二房都能接的現實,外面的人,如今過來只不過是想看我們兩家的影響,我們偏偏不給們機會看熱鬧。
二嫂,你要是想去陶家二房看一下況,我陪你一道去吧。”
盧氏贊同的點頭,對寧云說:“我們家都這般的熱鬧,陶家二房一定也會非常的熱鬧。你們妯娌走一趟,也讓外面的人熄了不好的心思。”
周蘿笑著說:“上午的時候,做了一些招呼客人的甜點,我一會人打包幾份,你們提著過去拜訪,也讓外面的人知道,我們家是非常講禮數的人家。”
寧云嘆息說:“我和蕉兒爹都沒有想過蕉兒的親事,會這般的不順,這一時也遇不到合適的人,只能往后拖一兩年再說。”
周蘿明白寧云的想法,誰都不想委屈了自家的孩子。
陶家二房一向非常看重陶青碧,如今也是等著應家這般有一個好的態度,兩家這個時候來往得多一些,也能讓旁邊人看得明白。
周蘿的心里面其實有另外一種擔心,應子芩一直在省城學讀書,他和陶青碧從來沒有書信往來。有些懷疑,應子芩會不會真正開竊后,就不太樂意有這樣的一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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