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陶惟程和方秋花過后也沒有再關心符十九娘的爹了,這一路上,方秋花由最初的歡喜到后面是滿的疲倦。
“娘子,到省城了,你看,前面就是城門。”方秋花立時坐了起來,拉開車窗往前面過去。
省城的城墻看上去非常的厚實,方秋花進了城門,馬車停在客棧門口,跟著跳下馬車,和陶惟程一起把行李搬進客棧里面。
陶惟程和商隊的帶頭人已經商量好了,五日后,他們一起回汾州城。
天已經暗了下來,客棧送餐上門來的時候,陶惟程夫妻已經沐浴好了,方秋花頭發著散開的,陶惟程上前接了餐盒。
夫妻兩人用了餐后,都來不及多說話,他們很快的睡過去。
第二天,有些刺眼,他們才醒了過來。
陶惟程對方秋花說:“這個時候,梓弟在上課,我們去外面用早餐,等到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送東西去學,順帶請他和應子芩出來用中餐。”
上午的時候,陶惟程帶方秋花去了學一間比較有名的酒樓,他介紹說:“我們第一次到省城來,就是在這闡酒樓用餐,這里用餐的人,大多數是有學問的人。”
方秋花一下子停了腳步:“大爺,我這種沒有學問的人,不敢在這樣的酒樓用餐。”
“別怕,我們是有學問人的兄嫂,也算是沾學問的邊。這間酒樓距離學近,方便他們兩人出來用餐,我先定一間包廂。”
陶惟程進了酒樓定包廂,方秋花站在酒樓側面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陶惟程出來后,低聲說:“我回去要換一裳。”
陶惟程看一下街上人的穿著:“我覺得你這樣好的,大紅的裳很是喜氣,我看著高興。你要是一定要換一裳,我還是一樣的支持。”
他們夫妻回到客棧,又了一輛馬車,方秋花站在學門口的時候,滿臉興神,說:“大爺,我看到學的大門了。”
陶惟程太明白方秋花的興,低聲說:“我請門房梓弟和應子芩出來拿東西。”
方秋花跟在陶惟程的后,看到他進了門房,一會后,陶惟程出來站在的邊,低聲說:“門房進去傳話了。”
方秋花有些張的著他:“你看一下,我裳是不是很端正,我可是要面子的人。”
陶惟程笑看:“你這般清雅的年青婦人,很是端正大方,你不會給梓弟丟臉的。”
方秋花暗自拉扯一下裳,現在的裝扮與街上來的人,已經差不多了。
陶惟梓和應子芩一前一后行了出來,他們看到陶惟梓夫妻的時候,滿臉高興招呼:“大哥,大嫂,你們來了。”
他們還了陶惟程夫妻的后,陶惟程把東西給他們兩個:“我在酒樓定了包廂,你們先去放了東西,我們在外面等你們。”
陶惟梓笑著點了頭:“我下午正好有空。子芩,你呢?”
“我中午有空,只是下午還要上課。”
他們兩人提著東西進了學堂,方秋花滿眼羨慕神著他們的背影,問陶惟程:“你說過了十多年后,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也能進省城學讀書?”
“我希他們有機會來省城學讀書。”陶惟程自然盼著孩子們好,可是他也知道這種機會其實不太多。
午餐的時候,陶惟程夫妻招呼陶惟梓和應子芩好好用餐,關心起夏天他們讀書的況。
陶惟梓要跟著夫子和同窗們去游學,應子芩決定留在學里追一下學業的進度。
他們一樣關心家里人的況,陶惟程說了兩家人的況。
應子芩知道應紅花出嫁的消息,又聽方秋花說了那一日的熱鬧,他有些疚道:“我原本應該請假回去的,只是我大哥專程趕到省城來勸阻了。”
陶惟程贊的點頭說:“你大哥做得對,我對梓弟也是一樣的想法。你們目前最重要的事,用心讀書專心學業,家里的事,是不需要你們心的。”
午餐后,應子芩離開后,陶惟梓好奇問:“妞妞這一趟怎麼沒有和大哥大嫂一起來?”
“店鋪里生意興旺,妞妞舍不得離開。說過年的時候,你們一樣會回家。”
陶惟梓有些好奇起來,問:“子芩有沒有書信給妞妞?”
陶惟程著方秋花,見搖頭后,笑著說:“應子芩為人穩重啊。”
“他太藏得住心事了。我每一次收到家信,他都會來尋我說話。”
申時前,陶惟程夫妻送陶惟梓到學門口,陶惟梓為他們夫妻來一輛馬車,低聲說:“這邊停的馬車,有的車夫,見是學堂里人的親戚,收費不會太貴的。”
他送陶惟程夫妻上了馬車,又提出來會去客棧看他們,陶惟程給他報了客棧的名字,也說了:“梓弟,你沒有空,便不要來了。”
陶惟梓只是笑,陶惟程坐在馬車里面,從車窗里回看站在學門口的陶惟梓,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仿佛是他這個當兄長的人,不得不拋下弟弟,由著他獨自去經歷風霜。
方秋花看了看陶惟梓面上的神:“我看梓弟上的裳有些短了,我們給他添兩套合適的裳吧。”
陶惟程點了點頭:“這幾日,你陪著我去四走一走,我也去牙問一問消息。有機會的,我們還是要早一些來到省城。”
陶惟程夫妻在省城這幾日,白天在外面四看店鋪,晚上的時候,夫妻湊在一說省城的各種便利。
陶惟梓和應子芩在他們夫妻臨走前一晚過來看他們,在他們走的時候,陶惟程塞給陶惟梓一包裳:“梓兒,你的裳短了,給你買了兩裳。”
陶惟梓接過包袱,笑著說:“大哥,下一次如果不是有事,你和大嫂別這麼辛苦的來省城了。我自個能照顧好自個的。”
陶惟程手拍了拍肩膀:“我們其實是樂意來省城,下一次,大約是秋天的時候,你二哥和二嫂會來省城的。”
陶惟梓看了看側的應子芩,笑著說:“大哥,大嫂,有機會的況,也讓妞妞來省城長一長見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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