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六娘看到季八姐一行人的時候,笑著對平三順說:“二嬸嬸,我正想著弟妹們去了哪里?原來們已經在家里忙活了起來。”
平三順聽后只是笑了笑,太了解這個侄媳婦,很會見風使舵,而這麼大的年紀了,也不再想和小輩去斗什麼心眼了。
平三順笑得云淡風輕,溫六娘覺得有些無趣了,在陶青碧泡茶的時候,笑著說:“碧兒啊,我聽說昨兒應家的表現,可是非常的看重你。”
陶青碧笑瞇瞇著:“大伯母,我昨兒和您一直坐在一個廳里,都不知道主廳的熱鬧。”
季八姐笑著接了話:“大嫂,一個小孩子哪里知道什麼事?昨兒說正式定親了,還是滿臉懵懂神。還小,家里的意思,把留多兩年。”
安二芷在一旁跟著說:“我現在慶幸正式定親了,日后啊,讓婆婆去調教的子,我是不去費這個心思了。”
包五富端茶水給溫六娘:“堂嫂,喝一杯茶,這是妞妞舅家送來的茶葉。我們喝著不錯的,沒有那麼的苦。”
溫六娘聽包五富的話后,愣了愣,笑著說:“弟妹說好,這茶一定好。”
“堂嫂,自家翻炒的茶,可不敢說一個‘好’字,也只有自家人不嫌棄,才敢拿出來泡茶水。”
季八姐這個時候順勢站了起來,對溫六娘說:“大嫂,廚房里活多,我這一會失陪了。”
安二芷跟著對溫六娘說:“堂嫂,我先去廚房里忙活一陣,再出來和堂嫂說一會話。妞妞,趕跟我去忙活。”
陶青碧沖溫六娘行禮后,跟在季八姐妯娌后面去了廚房,包五富笑著和溫六娘說:“堂嫂,你多坐一會,我可以多一會懶。”
溫六娘是走也不是,坐也有些坐不住了。
平三順對包五富說:“你安心陪你堂嫂說一會話吧。”
溫六娘這才安心坐下來,對平三順提議:“二嬸,各家各戶的事都不,您家里面這麼多的孩子們,也應該請婦過來幫著做一些活。”
說完話后,好奇的轉了轉頭,問:“這一會,侄媳婦們都不在家?”
平三順聽的問話后,轉頭著包五富:“秋花們出門的時候,說幾時會歸家?”
“娘,家里面要添置的東西太多了,們這一會不會回來的。”
平三順轉頭對溫六娘說:“過兩天,梓兒要去省城讀書了,應家的子芩也會同行。我們想著要給兩個孩子添置一些吃食,便讓秋花妯娌去買了。”
過年的日子,街上賣貨的人,也難怪方秋花妯娌這一會回不來,這要去東西兩街才湊得齊全的東西,自是要一些時辰。
溫六娘在二房又坐了一會,起離開的時候,平三順真心實意的挽留了,但是溫六娘借著家里過年有人來拜年,還是走了。
走了后,平三順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問送客回來的包五富:“老三家的,我有沒有答錯話?”
“娘,你說的全是實話,我覺得你沒有一個錯字。”
平三順仔細的想了想,嘆道:“全兒家的敏,在面前說話,我總要小心一些,免得無意當中會傷了的心。”
包五富的心一下子溫下來,的婆婆為人著想,兩房已經分家多年了,平三順在自家里說話,還能顧慮到侄子媳婦的想法,實在待人太過慈溫良了。
包五富想一想后,笑了:“娘啊,大堂嫂的心寬著呢。您別把想面團人兒。您看這幾年經過大大小小好些事,這心要是太細了,也不能活得這般的健康。”
平三順聽包五福的話,仔細的想了后,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說:“我總記得年輕時的樣子,只要聽到一點不順心的話,眼圈兒立時紅了起來。
我這年紀老了,從前的事記得多,反而忘記眼前的事了。”
“娘,您這是太過慈悲心腸了,對人對事總往最好去想。我覺得妞妞就像了娘的為人事,也是一個寬厚的好孩子。”
平三順如今不敢在包五富面前提及生兒的事,實在是太想要一個兒,然后一次又一次只有生兒子的命。
幸好陶青碧如今年紀大了,包五富眼紅安二芷有一個好兒,也不會了心思去搶陶青碧給自個當兒。
方秋花妯娌從外面回來了,們笑著和平三順提及街上的熱鬧,然后也說了,街市上還是沒有幾家出來擺攤賣,們從東走到西,總算遇到一家早開張的賣的攤子。
們妯娌坐了一小會,又進了廚房,季八姐和包五富很快出了廚房,們站在廚房門口,向里的人說:“菜洗好,也切好了,你們流煮菜,大過年的日子,可別太累了。”
方秋花笑著說:“娘,二嬸,您們應該相信我。我們這一會不累的。”
季八姐扯著安二芷離開廚房門,扶著腰對安二芷說:“以前從早忙到晚,都不覺得辛苦。如今站著做活久了,我這老腰就有些傷不起了。”
“大嫂,早幾年是讓你辛苦了,家里事多,你還要幫著我們照看孩子們。”
“二弟妹,我自小做習慣活了,早幾年,我只有在家里面多做活,心里面才覺到踏實。”
安二芷一下子明白季八姐話里的意思,當年執意要經營自個這一房的店鋪,其實也是覺得店鋪里有生意的時候,的心里面最安穩。
男人們總是說他們在外面做活辛苦,其實人們在家里面也不曾真正的輕松過。
季八姐左右看了看,悄悄和安二芷說:“符家現在已經在為符十九娘相看親事了。”
安二芷想了想符十九娘的年紀,對季八姐低聲說:“符十九娘的親事,大約沒有那麼容易吧?”
“外面的人,都聽說符十九娘表姐的事,然后也聽說符十九的娘也是一個糊涂人。近,大約是沒有人上門提親的。
我聽人說,爹的意思,遠嫁也是行的,只要男方家為人厚道,又管得住符十九娘的一些行事,他會點頭應承了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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