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作梁這個時候記起季家侄子來尋過他的事,他和季八姐提了提,季八姐聽后眉眼都不曾抬一下:“不用理會他,我和他爹娘沒有那麼深的。”
陶作梁明白季八姐的意思:“行,他下一次再來,我想一個理由應付了他。”
“你真的不用照顧我娘家人。你想一想以前沒有分家之前,我娘親人對待我們的態度?我爹娘都不在了,這門親戚走還是不走,都隨緣吧。”
季八姐是真的心冷了,爹娘沒有的時候,娘家兄弟為了出殯的事,和們姐妹吵架,嫌棄們沒有本事補娘家人。
陶作梁擔心再說下去,季八姐今晚又不能安睡了,連忙笑著和他說:“昨天妞妞來打聽我和你喜歡什麼樣式的裳,你心里面有想法嗎?”
“這個孩子手里面掙了幾個子,總想著家里人的事。要是再問你,你和說,我們什麼都不缺,讓給自個買幾對好看的銀步搖吧。”
“別,會以為你喜歡銀釵子。由著去吧,日后,嫁了,我們可不能再這份了。”
“唉,你別和我說話。你說,我們兩個怎麼沒有生兒的命啊?”
“還是不生兒的好,你想一想妞妞出嫁的時候,老二會多難啊。”
夫妻兩人吹熄燭火后,季八姐嘆道:“我們這是沒有兒,才會這般的安自個。妞妞是多心的孩子,以后一定會和娘家親近來往的。”
第二天早起后,夫妻想起還有事沒有說,陶作梁很快和季八姐說:“瑜兒和鳴兒兄弟都說了不想讀書的事,我勸鳴兒緩一兩年再來說。”
季八姐面上沒有任何意外神,反而笑著說:“行,他們不想讀了,便不讀了,反正已經認識了這麼多的字,出門在外,也不用擔心會被人欺負不識字了。”
“現在就看奕兒這個孩子能不能讀書了?我還是想奕兒多讀幾年書。”
季八姐看了看陶作梁面上失神,安道:“孩子們一個個孝順懂事,只是不想讀書,他們只要學好木工活,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近些年來,陶作梁和季八姐也會說一說外面的事,這一會,他低聲和季八姐說:“溫家在城里租了一間店鋪,做起小家的生意。”
季八姐滿眼驚詫神著陶作梁,半會后說:“長房知道嗎?”
“我們這一房的人都知道的事,你說長房會不會知道?你和娘說一聲,讓多勸一勸爹,別去管別人家的閑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讓爹為兒孫們著想,就不要搭理了。”
季八姐匆匆的點了頭,上午的時候,尋機會和平三順提了提,平三順聽后只是嘲諷的笑了笑:“幸好你和梁兒聽到消息,和我先說一聲。
你爹皆好,只有一個病,遇到他哥哥的事,他就是一個心熱的人。我們都是有曾孫子的人了,現在哪里還顧得了有兒孫孝順的老兄長。”
季八姐不敢接話了,陶作梁當兒子能聽的話,這個當兒媳婦的人,聽見了,也只能當作沒有聽明白的樣子。
平三順轉頭和陶永能說了長房的事,特別提醒說:“梁兒爹,我們已經有了曾孫了,我們可以不為兒子們著想,不為孫子們想一想,可是總要為年的曾孫們多想一想吧?”
陶永能回看一眼:“我不會去多事的。我哥或許還不知道這些事,我何必去做得罪侄子和侄子媳婦的事。”
平三順聽他的話,連忙拭一下眼角:“這麼些年,你總算愿意為一家大小著想了。
這些日子,天冷,路,你也不要去長房轉了。你兄長有孝子孝孫在跟前,比你這個弟弟要心許多。”
陶永能看了看平三順眼里面的芒,好半會后,道:“你覺得溫家的事,能夠瞞多長時間?”
“不管瞞多長時間,那都是長房的事。他的親兒子親孫子都愿意閉口不提,我們二房自然沒有人會多事。”
“我哥知道后,他會不住的。他現在年紀大了,要知道兒子兒媳婦的瞞后,心里面如何會舒服?”
“他不舒服又能怎麼樣?兒媳婦娘家的事,一個當公公的人,管得再寬,總不能手到兒媳婦娘家去吧?”
平三順是真的惱怒了,氣陶永能的不爭氣,他每一次失傷心后,依舊認定陶永是有苦衷,他的心里面是有他這個弟弟的。
陶永能看到平三順眼里面的憤憤不平,他低垂眉眼道:“從前年紀小的時候,我哥哥很是護著我。”
“我知道,我聽你說了無數遍,要記得你哥哥的恩。這些年,我們家只要遇到長房的事,總人退讓三分。
染兒家明明可以去城里租門面開店鋪,也是顧及你的想法,只能在老街開店鋪。這也是染兒家的和妞妞運氣不錯,店鋪的生意還能繼續做下去。
我跟著你還你欠下的兄弟意,兒子們可以跟著你還欠下的意,總不能到了孫子輩,這意還重如山吧?”
陶永能低垂眉眼看著手板心,悶聲道:“我只是和你說一會話,又沒有說要去長房。天氣冷,我不會胡出門的。我們一家的日子剛過起來,我也不想拖累一家大小。”
平三順后來尋了機會和季八姐說了話,季八姐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了平三順:“娘,爹真的決定當作不知的樣子?”
平三順笑著說:“你爹是一個心里明白的人。正好眼下是下雪的天氣,他的子骨也不太好,他在家里面做一些活,用不著出門轉了。”
季八姐和平三順低聲說:“娘,我們家現在日子過得好起來了,梓兒又是一個有出息的人。從前我們要看長房的臉行事,我們現在不用看長房的臉。
這一時,我也是擔心長房的心里不太舒服。我們去長房晃悠,或許兩房的關系還會更加親近一些。”
平三順看了季八姐一眼,低聲說:“你這話不要和梁兒說,他只會認為我們小心眼兒。他以為親人總會盼著親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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