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這樣子，倒像是學乖了。”

風嵐依冷冷一笑:“有一句話，江山易改，本難移。”

那方向，正是往長樂苑去的。風靈會學好，不太相信。剛才那道仇恨的眼神，可沒瞞過的眼睛。

風靈是把朱氏的死算在了自己上，風嵐依長歎了一聲，也罷，當初決定這麽做的時候，就該想到今日的結果。

就算朱氏還活著，風靈也不會與和平相。不管怎樣，結果都是一樣。

隻想完自己該做的事，朱氏與風靈合謀構陷自己，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往淩王府去這一路上，風嵐依靠著閉目養神，還想再休息一會。

這才過了鬧市，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發生什麽事了？”

琉璃掀開簾子一看，皺了眉頭：“小姐，對麵是二皇子的馬車，攔住了去路。”

墨淩霄？

他突然擋了去路，又想幹什麽？

風嵐依不由想起了前幾日的書信，他和風妙雪都鬧了別扭，這個時候，這位高高在上的二皇子不是應該去哄那花枝招展的大姐才對嗎？

怎麽跑到這兒來堵著自己？

“給二皇子讓路。”

風嵐依話音剛落，對麵便有小廝小跑著過來傳話：“風二小姐，二皇子有請小姐上馬車一敘。”

又是這樣的把戲，風嵐依麵沉了兩分，不願見墨淩霄。

回來後，每次見到他，都不會有愉快的事發生，風嵐依的心裏已經對他下意識有了排斥的緒。

歪著頭看了看眼前的況，如果自己不答應，他怕是不會讓路，自己也別想過去了。

“小姐！二皇子這是……”

“不礙事，我就去看看，他到底想和我說些什麽。你們在這等著就好，他也不能拿我怎麽樣。”

風嵐依從不畏懼什麽，更不會害怕見墨淩霄。

他攔著，無非是想知道凰白玉的下落，反正，就那麽一句話，給了風妙雪的命，凰白玉，拱手相讓。

四月和琉璃還是有些擔憂，當初這二皇子對小姐不屑一顧，現在又屢次求見相邀，也不知道這葫蘆裏頭到底賣的什麽藥。打了幾個掌又給幾個甜棗嗎？

他當小姐是什麽人！

風嵐依下了馬車，這空曠的地方，風吹得大些，輕紗伴隨著那三千青隨風飛揚，帶著陣陣寒意。風嵐依攏了攏上的鬥篷，拿著暖爐，朝對麵的馬車走去。

馬車裏就隻有墨淩霄一人，進去了，這便覺得暖和了些。

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待在這麽狹小的空間裏，風嵐依坐在最遠的邊上，從上來開始，就不曾正眼看過墨淩霄。

看那張冷淡的臉，清幽的眸子裏看不到自己半點影，墨淩霄忍著怒意。

坐得這麽遠，他是洪水猛嗎？

“我人已經來了，二皇子有什麽話，就快些說吧！說完了，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忙。”

“一個病秧子王爺，你就這麽在意？”

風嵐依是個極為護短的人，屢次聽見墨淩霄說淩王是病秧子，已經忍到了極限。

此時聽見，才側過臉，沉著目說道：“他不是病秧子！這個詞，我很不喜歡，也不想再聽到。如果二皇子執意要這麽說自己的兄弟，有機會，我不介意讓二皇子也試試，真正的病秧子，是什麽滋味。”

“你……”

他不過說了句病秧子，竟這樣維護，還敢當麵威脅他。說到墨淩雲，才有反應，對他卻是如此惡毒。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有的機會，不想再和風嵐依針尖對麥芒，說不到兩句就眼紅。

“你非要在我麵前說話這麽惡毒嗎？還敢威脅我？”

“一無所有之人，還有什麽不敢的。我惡毒，也不過是依照二皇子的意思，你不是早就領教了我的惡毒嗎？”

墨淩霄皺起了眉頭，想起當初自己向討要凰白玉的時候，非要自己拿風妙雪的命來換，他一氣之下，罵了風嵐依毒婦，不想這人居然記恨到現在。

“原來你這麽記仇！”

“不是記仇，隻是記好。每個人對我如何，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這樣的天煞孤星，二皇子還自己送上門來，也不怕我把你給克死了。”

怪氣的語氣讓墨淩霄很不爽，可偏偏這些話都是曾經自己親口說出去的。這人是在把他的話原封不還給他，真夠小心眼的。

就是這樣的，墨淩霄還是被吸引了。

每次都能看到不一樣的，讓墨淩霄越發好奇，上還有什麽不同的地方，等著自己去發現。

這樣神奇的人放在邊，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覺得無趣。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墨淩霄也被嚇了一跳，他不過是因為好奇，欣賞，再加上有些憤怒，這才再三來找，就隻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自己不比墨淩雲差，這個醜八怪憑什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對！隻是這樣，僅此而已。

墨淩霄這樣告知自己，擺正了心態，這才說道：“我看，你是屬刺蝟的，天生帶刺。哪有子說話像你這樣？”

“多謝二皇子誇獎。”

墨淩霄被的話給噎住了，這油鹽不進的樣子，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說完了嗎？二皇子要是說完了，我便不耽誤您寶貴的時間，先告辭了。”風嵐依說著便要起，墨淩霄豈能讓輕易走了，手就拉住了。

風嵐依眉頭一皺，下意識掙紮起來。

隻是，墨淩霄也是習武之人，又是男子。這力氣自然更大，稍加一帶，這又是在馬車上，風嵐依重心不穩便往他上撲了上去。

大驚失，還好機智用手撐住了旁邊，這才沒有摔在他懷裏，此時卻皺了眉頭，很不喜歡靠得這麽近。

墨淩霄還是第一次和靠得這麽近，上帶著清幽的檀香味，若有若無，一時讓人靜了心神。

“二皇子，請自重。”風嵐依想要甩開，墨淩霄回過神，卻不放手，反而將拉到自己邊坐下，錮在了懷裏。

“我要是不呢？”墨淩霄靠近了幾分，此時近看，也不覺得風嵐依有多醜：“為什麽把我寫給你的信給雪兒，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