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雲一路送風嵐依回府，墨淩皓偏要跟著。墨淩雲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總算把人給打發了，留下兩個人獨的時間。

馬車調頭往郊外駛去，風嵐依掀開簾子一看，笑了起來。

“七皇子若知道你故意支開他，怕是要傷心了。”

“他自己沒眼力，怪誰。”

風嵐依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嗅到郊外清新的空氣，這才覺得渾舒服自在。

“相比金碧輝煌的大殿，我還是更喜歡眼前四季分明的景。”

墨淩雲瞥了一眼，這冬季裏，郊外也沒有什麽好看的，好不容易放晴，還是看不到生機。

“萬死寂，這也談得上景？”

“冬季有冬季的好！就好比盛開的梅花，其他季節，你可沒有這個榮幸看到它們盛開的景象。皚皚白雪，紅梅競相爭豔，不就是冬日裏最好的景了嗎？再說，冬天都來了，春天，也不會太遠。”

風嵐依知道，中寒毒，讓墨淩雲看什麽都帶著些沉的彩，再看不到多希。

如今有在，自然要讓墨淩雲重新看到希。

“我便願意做你嚴冬裏豔而不妖的紅梅！”

墨淩雲笑了起來，手將人攬懷裏：“今日，你險些把我嚇死。”

風嵐依靠在他懷裏，突然笑出了聲：“我以為，我大渭的戰神是無所畏懼的，更不會有什麽會嚇到你。我不是答應過你，我的命是你的，沒有你的允許，我就沒有死的資格。”

“你記得最好。今日這麽危險的舉，不可再有第二次。”

這兵行險招，可真的能把人嚇死。偏偏當著文武百的麵，這種局麵，他若為辯解說，就如同一道催命符，他也隻有幹著急的份。

那份鎮靜，無非是做給別人看罷了。

“皇上聽慣了奉承的話，我若和其他子一般，小心翼翼，皇上隻覺得，你墨淩雲挑了個膽小怕事的平庸之，我一毀了容的子，又有什麽資格做你的王妃。”

兩人下了馬車，風嵐依走在前麵回眸一笑，又接著說道：“祈福大會，這麽多百姓都看著。寺廟大火，連滿朝文武都覺得，天降妖邪為禍人間，更何況是愚昧無知的平民百姓。”

“所以你才要求親自去查清楚這件事？”

“我從不相信什麽巧合！我隻知道，事在人為。”風嵐依隨手折了一樹枝隨手把玩著，心裏卻在尋思，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

秦廉在朝堂上明擺著是在針對，而他是秦靜淑的二弟，姐弟深，這裏麵藏著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知道，自己那幾句離間的話，在多疑的父親麵前有多大的作用。

不過沒關係，隻要能讓他起了疑心就足夠了。有些事，急不來。

“你就不怕，皇上不吃你那套？”

風嵐依笑了：“我母親曾說過，做事要剛並濟，不可讓人覺得你弱可欺，卻也不能太過強勢。恰到好是最難把握的，沒有哪個君主不喜歡聽別人歌頌他是個仁德寬厚的明君。”

“萬一他執意要殺你呢？”

風嵐依看向了墨淩雲：“我死不足惜！王爺以為，一個幾經死劫的人，還會畏懼死亡嗎？我也不會讓自己這麽輕易就死了。我要給皇上一個不殺我的理由，讓他看到我的優點，與眾不同的地方。這麽特別的未來兒媳婦，他自然不會輕易要了我的小命。”

饒是墨淩雲，看到這麽自信的樣子，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真的是，自己見過的最特別的子。

“你是他最得意的兒子，而我，也許能幫你恢複如初，這是其一。其二，如果我和其他家小姐無異，平庸又無能，皇上隻覺得，沒了我風嵐依，還可以有趙嵐依，孫嵐依取而代之。殺我一人，堵住悠悠之口，他賺大了。”

墨淩雲毫不忌諱爽朗地笑了起來：“父皇若知道你這麽說他，說不定會後悔。”

“我母親很聰明，這些都是教我的。以前的，隻是不願顯自己的才智。到後來……”風嵐依說著，歎了口氣：“到後來，多半是心死了。一直告訴我，沒有磨難，就不會變強。”

無心爭搶，到後來的絕。應該隻是不想告訴自己罷了，之前風嵐依也不明白，母親明明很聰慧，為何還要表現得如此懦弱。

不屑在自己的上用這些聰明手段，在心裏，就該是幹幹淨淨的。

隻是，看錯了人。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你。”

風嵐依點了點頭，在墨淩雲麵前，也不再裝模作樣，第一次見到皇帝，那可是九五之尊，一個小丫頭，怎麽可能不害怕。

隻是知道，自己不能害怕而已。

“你當我真的不害怕嗎？我手心裏全是冷汗，隻是沒讓人看出來罷了。”

墨淩雲上前抬起了的手，的手心裏還留有不太明顯的掐印。他皺了眉頭，用手指來回挲著，似乎想平它。

風嵐依尷尬地笑了笑：“不礙事的，明日就好了。”

“你是傻子嗎？掐著自己，不疼嗎？”

風嵐依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隻有疼，才能讓自己時刻保持最清醒的頭腦。今日在金殿上，我若是氣勢輸給了秦廉半分，恐怕，我現在已經沒有命站在你麵前和你說話了。”

墨淩雲心口一，將擁了懷裏。

開始的承諾，他本沒有放在心上。什麽為他做事，為他的左膀右臂，他隻當這丫頭是開玩笑的。

可卻在努力證明自己的能力，是真的害怕自己會不要嗎？

“其實，隻要我一句話，這些，你都不用做。”

“可這樣，皇上不會真的接納我。他更會覺得，我蠱了他心兒子的心，反而會對我到厭惡，那我就真的了妖。”

墨淩雲看著，一陣好笑。一開始覺得，這麽聰慧的如此特別，吸引了他的注意。

可現在，他又有些不希這麽聰明。

“我今天表現得這麽好，連皇上都給我賞賜了。淩王殿下，是不是也該給我一點獎勵呢？”

墨淩雲勾起了角：“好！”

下一秒，他收了手臂間的力道，俯低頭，吻住了香的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