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相信蕭惟璟，只是眼下環狼虎伺，心里擔憂不已，“蕭惟璟，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萬事皆要小事。”

蕭惟璟親了一下，“今晚委屈你了，他日本王會加倍索還。”

“只要你心里隨時有我跟孩子，哪來的委屈。”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會陪著他走下去。

想了想，又問道：“舒墨況如何？”

“已經沒有大礙。”蕭惟璟漫不經心道，“要過段時間才能面。”

與此同時，最新的驗尸報告呈到大理寺卿面前。

大理寺卿連著看了兩遍，“死者不是舒墨親王。”

仵作如實道，“死者左有骨折的舊痕，而且高也比舒墨親王矮了幾寸，從骨頭看來死者不超過三十歲。”

舒墨已經四十多，高明顯對不上。

既然他沒死，那死的是誰？

仵作繼續往下說，“死者鼻腔深跟嚨沒有煙灰，在火災發生前就已經死了。”

“查清死因沒有？”

“查清了，肺癆。”

不是他殺，而是病死的？

換句話說，有人用死尸替代了舒墨。

到底是誰要殺舒墨，既然他沒有死，為何至今不現？

大理寺卿疑之際，宮里頭來了旨意——查沈懷仁。

了解到宮宴的來龍去脈，大理寺大為震驚，南琴北蕭，晉王妃有蒙國王庭脈，沈相有細作嫌疑？

想到南越使團的迷之行為，如果北蕭真是鬼醫，而晉王妃是兩人的脈，那麼沈相確實有殺人的嫌疑。

大理寺卿果斷改變調查方向。

經過一夜，事發酵得很快，到傳得沸沸揚揚。

晉王妃上流著蠻夷統？

想到連年征戰的北境，不憤世嫉俗的老百姓第一個不答應，“怪不得長得一點都不像，晉王到底造了什麼孽，竟然娶了蠻夷之！”

“沈家真過分，居然將蠻夷之當親生的，還求皇帝賜婚給晉王，真是其心可誅。”

“你們不知道吧，沈相是北境人，聽說北境到都是蒙國的細作，晉王兩年還大力整頓過，估計姓沈的就是被收買了。”

“誰說不是，要不然憑他一布能不停升？肯定被蠻夷收買，才爬得這麼快，瞞養份嫁給皇室，這是要連皇室都一鍋端。”

總之，如平地驚雷，整個京城都炸了。

周管家也是奇葩，見到有不百姓在府邸議論，他大張旗鼓解釋，“各位，王妃也是害者，此事從頭到尾都不知，一直以為自己就是沈家親生的。

大理寺已經在調查，王妃是否真是蒙國公主之，暫時尚未可知，還請大家不要胡猜測。”

一口咬死，沈寧就是不知道，才是真正的害者。

外面流言滿天飛，沈寧倒是在王府愜意無比，逗三小只不亦樂乎。

融合了跟蕭惟璟的基因，混兒還真是致漂亮。

“娘。”老大撲過來，嘟在臉上。

老三有點傻，抱著的不放，“娘，吃吃。”

至于老三，被死不改的蕭惟璟抱在旁邊獨寵。

寵完兒還不夠，蕭惟璟還玩沈寧的五，“怪不得讓本王五迷三道，長得跟妖似的。”

沈寧挖坑，“王爺，你們男人果然只看臉。”

蕭惟璟猛然清醒，“胡說八道，要沒有你有趣的靈魂，不過臭皮囊而已。”

“所以，王爺你是嫌棄我材不好？”

再次掉坑的狗男人，“……”

逗媳婦剛起勁，夜梟來了。

蕭惟璟去書房，“沈懷仁那只老狐貍有何靜？”

“得知舒墨沒死，他果然急了，下餌引我們現，想要找到舒墨的藏之。”

衙門在河邊發現一死尸，穿著打扮都像極舒墨，甚至他們直接對外宣稱就是舒墨。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王爺早就算到了他們的詭計。

別說一尸，就是他們挖地三尺，都不可能找到舒墨。

“王爺，沈懷仁急于滅口，看到舒墨知道鬼醫不事。”

蕭惟璟頷首，“雖然諜探口風，但男歡高床枕，到深免不了說出。”

他就曾供過沈寧，當是閨房之樂了，但不得不承認，不論男確實在關鍵時候，防備是最薄弱的。

“王爺，舒墨急得要見王妃。”

“不急，讓他再等等。”該見的時候，會讓他見的。

夜梟有些擔心，“王妃是蒙國王庭脈之事，外面傳得人盡皆知，都覺得王妃……配、配不上你。”

蕭惟璟沒往心上去，“其他人呢？”

“其他皇子喜不勝收，倒有些朝臣替王爺惋惜，覺得你應該貶妃為妾，或是休了王妃，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還有很多難聽的，知道主子脾氣不好，夜梟不敢再往下說。

蕭惟璟冷笑，“他的如意算盤，倒是達了。”

以前不是親生的，無數次想要取他命；可現在哪怕確實是親生的，卻仍想著要毀了他。

呵，他現在是有得選，若哪一天沒得選呢？真要有本事，就在那個位置坐到死！

蕭惟璟心中僅存的那點脈溫，徹底消失。

屏退夜梟，他打開書房室……

就在大理寺奉旨調查沈懷仁時，沈懷仁再次被監察史大夫參了。

監察史拿出兩份證據，一份是在沈懷仁在工部任職時，貪墨永州大壩的修筑款；一份是雪災時的迷霧嶺囤糧案。

兩年都是陳年舊案，尤其是大壩貪墨案是二十年前的，而迷霧嶺囤糧則是在前年，恰逢雪災之際，北境跟蒙國在邊境生死大戰。

看著證據，皇帝先是沉默，然后然大怒……

……

沈府，沈夫人心急如焚，已經兩天沒合過眼了。

看著面灰敗的沈懷仁，著急在回來踱步，“老爺，你已經被留職，得想想法子才行。”

難道他沒想法子？兔死狗烹罷了，他對皇帝已經沒了用，現在不過借機置罷了。

伺君如伺虎，終于到他了嗎？

“都是沈寧那賤人害的，如果兒沒有死，太子沒有被廢，皇上又豈會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