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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鬢楚腰》 第108章 第 108 章

 一連好幾日, 天氣都晴朗和,煦風暖,春意融融。

 立雪堂里,以前是沒什麼花花草草的, 江晚芙來了后, 著人移栽了不, 因下人料理得仔細上心,竟也開得花葉繁盛。打眼那麼去, 十分賞心悅目。至于今年新載的芙蓉, 倒是遠還沒靜。

 撿了個晴天,江晚芙又吩咐下人們,在庭院靠北的廡廊下,搭了高高的架子, 種了從莊子里弄來的葡萄藤, 間栽了一株紫藤, 底下擺了石桌石椅,等到了夏天的時候,一串串葡萄沉甸甸掛下來,還可以摘來吃。

 江晚芙牽著姚晗的手, 在廡廊上看,惠娘遠遠走來,見一大一小, 牽著手,都仰著腦袋, 連作都相差無幾,很有些想笑。

 小的也就算了,畢竟年紀小, 倒是家娘子,在家里的時候,都沒見這樣孩子氣過,都說子在家里是當閨,怎麼任怎麼來,家里都疼著寵著,出嫁了,上有婆母管著,下有規矩約束著,一日日的,人就愈發穩重了。

 家娘子倒是反著來的,也是世子爺疼的,真就跟疼閨似的,都親半年了,一句重話都沒聽他說過。前幾日世子爺外頭忙,回來得遲了,娘子在屋里等得趴在炕上睡著了,世子爺看見了,也不許他們喊,就抱閨似的,抱進室去了。

 只是,這樣好的,怎麼娘子的肚子,還是沒半點靜呢……

 惠娘心里略有些發愁,看江晚芙看過來,趕收起愁容,走上前去。江晚芙看過來,就知道到去福安堂請安的時辰了,綠竹帶姚旭去習字,俯小孩兒的腦袋,聲同他道,“跟綠竹姐姐去練字,練半個時辰,歇歇眼睛,吃碗梨湯。再許你抱元寶玩一會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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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晗如今說話比以前利索了些,乖乖點了點頭,跟小狗兒似的,“好。”

 江晚芙便他的頭,道,“去吧。”

 綠竹牽著姚晗走了。江晚芙進屋換了裳,帶了惠娘和纖云,去了福安堂。來得不遲不早,屋里除了住在福安堂的陸書瑜,就只有剛做了新婦的裴氏。

 朝裴氏點點頭,笑著招呼,“大嫂。”

 裴氏也忙回,“二弟妹。”

 不多時,趙氏和莊氏也一前一后來了。

 莊氏恢復得不錯,已經能走了,只是還不能跑,也不能做什麼大作。說起來,能走的當日,就帶著厚禮,來了立雪堂,當面跟江晚芙道了謝。

 握著的手,一個勁兒說謝謝,鬧得江晚芙都不太好意思了。畢竟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不過莊氏和陸書琇顯然都不認為,事過境遷就代表事過去了,尤其是陸書琇,得知當日之事后,出了月子,就帶了雙胞胎來府里,滿口謝,臨走的時候,還悄悄塞了件雙胞胎穿過的小衫,弄得江晚芙很是哭笑不得。

 陸書琇見笑,還認真解釋,“二嫂,你別嫌棄,都是洗干凈了的。”

 倒是惠娘,視若珍寶,趕忙收起來,等到夜里,就放進和陸則睡的那張床榻褥子的夾層里。

 當晚,陸則回來,兩人在帳子里說話,江晚芙玩笑似的,把這事同他說了。男人倒是沒笑,一本正經看著,看得江晚芙都有點茫然了,怔怔問,“不會有什麼忌諱吧?”

 陸則居然點了點頭。忙問他什麼,他也不說,反而手來解上的系帶,都要寢了,系帶也只松松打了個結,他手一,系帶散開,雪白的里就松了。他手都腰上了,上滾燙,腦子迷迷糊糊地,也忘了自己之前問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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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事了,他抱洗了子回來,想起問他,郎君才道,“嬰孩用過的件,是有能帶孕福的說法。不過,我不努力,你如何懷的?”

 一句話,說得又無語,氣得錘他的心都有了。

 不過那小衫,倒是一直留著了。

 ……

 請安不過老幾套,喝喝茶、說說話,陸老夫人不是磋磨兒媳婦的人,至于孫媳,更加是連手都不手了。不過陸家幾個孫媳,都是規矩不惹事的,江晚芙自己就是如此,平日里總是笑瞇瞇的,旁人不來招惹,也從來不去找別人麻煩,最是與人為善。

 至于新進門的裴氏,則也是平和的子,毫不顯張狂,也從不擺大嫂的架子,很是和善。

 幾人說說笑笑,陸老夫人笑瞇瞇點點頭,到了念經的時辰,就們回去了。

 趙氏一貫是獨來獨往的,起就告辭了。江晚芙本來也打算走,裴氏卻主走了過來,道,“我聽丫鬟們說,二弟妹同二弟那里,種了許多花,正想同弟妹討杯茶喝呢。”

 江晚芙雖有些意外,但也沒有拒絕裴氏,妯娌之間,本來就是你來我往的,且裴氏剛進門,怕也只是覺得人生地不,想早些和人絡起來。就含笑點頭,輕聲道,“大嫂來,我歡迎還來不及。那一起過去?”

 裴氏笑應下。名義上是大嫂,但很有自知之明,夫君是庶子,這年頭子出嫁前,看父兄,出嫁后,則看夫婿,在自己這個二弟妹面前,是沒什麼可擺譜的。還是很想同和睦相,且別的不說,就說婚那日,也是十分照顧的。

 妯娌二人便一同出去。陸老夫人看著們的背影,面上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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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嬤嬤見笑了,想起自打國公爺離京,老太太很是低沉了幾日,今日難得笑了,忙湊趣道,“咱們府里可真是越發熱鬧和睦了。等夫人們懷了子,您做了曾祖母,到時候可要忙得不可開了……”

 陸老夫人點頭。阿芙自不必說,看了一年多了,子最是好,溫又不全然弱,行事有分寸。至于新進門的裴氏,看了這幾日,也是個好的,平和,也沒什麼才的傲氣,裴家果真是會養兒的。

 因著婚事,兄弟倆其實心里,總歸還是有些不快的。不過妯娌兩個得好,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日子久了,自然不惦記以前那點事了。

 陸老夫人起,嬤嬤忙上前扶,便聽道,“你去問問,白媽媽還有幾日到。”

 嬤嬤趕忙應下,“哎……”

 ……

 而江晚芙這頭,則同裴氏并肩出了側廳,走到廡廊下,見還沒走的莊氏。

 裴氏忙打招呼,“二嬸。”

 莊氏也點點頭,地看了一眼走在一的妯娌二人,似乎想說什麼,但卻言又止了。

 江晚芙自然發現有些不自在,但也沒多想,只以為還是為了先前的事,覺得不好意思。那個時候,因為中饋的原因,同二嬸其實鬧得不太愉快,倒是沒什麼,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但莊氏似乎很過意不去,尤其是經了陸書琇難產一事后,更是見了,就擺出一副對不住的樣子。

 看得江晚芙實在深力。開口,“二嬸可是有什麼吩咐?”

 莊氏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裴氏看得不解,但也沒多問什麼,幾人走到月門口,就分了兩撥,莊氏朝二房走,妯娌則朝立雪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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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氏看妯娌二人走進立雪堂,不自覺揪了帕子,一顆心跟著提了起來。

 人果然是不能干壞事的。這輩子,真正主去害別人,其實也就那麼幾回。

 第一回是容菱,雖沒真的手,卻連藥都準備好了,只差一點,就要殺了容菱。陸誠懷疑傷心頂,卻從來不敢解釋什麼,正是因為,真的過心思,要是沒過殺人的心,可以大大方方地說,但過,哪怕沒手,也沒了替自己冤的底氣。

 想害人,結果害了自己大半輩子,鬧得夫妻離心,枕邊人視如洪水猛

 第二回,就是江晚芙。其實不是想害只是想奪回管家的權力。找人把那些半真半假的話,給林若柳,以林若柳那樣瘋瘋癲癲的子,遲早有一日會禍從口出,到那個時候,一個和大伯子有染的世子夫人,如何還能穩穩當當地管家?但真的沒想過,林若柳竟瘋到那個程度,縱火殺人,幸而沒鬧出人命。

 但人真是不能害人的,報應來得那麼快。

 發印子錢,害得別人家兒跳井,報應轉頭就找上了,阿琇難產,卻癱在床上,彈不得。最后還是曾經被害過的江晚芙,去了周家,生生把阿琇救了回來,保們母子平安。

 是真的怕了,為了一雙兒再也不去害人了,吃齋念經、恕罪祈福,都愿意做。

 但以后不害人,以前做過的事,卻不是能那麼輕易掩過去的,想殺容菱,只是想一想,過了十幾年,陸誠才終于說出心里話,傷得無完把那些消息,傳給林若柳,雖然林若柳已經被送到莊子上,至死都不可能放出來了,但不確定,那些話有沒有從林若柳口中傳出來,被人信以為真。

 陸致、明思堂的丫鬟仆婦……這就像埋下去的雷,怕有一日,忽然就炸開了。

 戰戰兢兢,很想提醒江晚芙,但一旦說出口,就意味著要把自己做的那些齷齪事,一一道出,陸老夫人一定會為此休了

 為了一己之私,想要陷害侄媳婦,還要鬧得陸家兄弟鬩墻,這無異于了老夫人的逆鱗,更是了陸家的逆鱗,老夫人再寬容,也容不下的。

 莊氏心里糾結了一團,強著自己不要慌,都過了這樣久了,還沒靜,可能林若柳真的誰都沒說的。不該自己嚇自己……

 如此安著,莊氏的心,才沉下去了些,等回到二房,兒子陸運過來看,說起閑話,“我今日去見同窗,回來路上見妹夫了,他說小外甥會翻了,我原想去看看妹妹,不過天不早,便約了改日再去……”

 莊氏聽著兒子的聲音,仿佛逆水之人,找到依靠一般,牢牢握住兒子的手。

 陸運察覺母親的手冰冷,皺了皺眉,替著雙手,他很想問,是不是父親又為了姨娘的事,同您爭執了,但話到邊,卻又忍了回去,母親一貫不許他們管大人的事,說晚輩不許言長輩對錯,便握著母親的手,道,“我近日得了些上好的峨眉雪芽,等會兒人給母親送來,母親嘗嘗喜不喜歡……”

 莊氏緩過勁兒來,心中覺得熨帖不已,“你自己留著就是,我這里什麼好東西沒有。你二嫂做事最是公正,有什麼好東西,從來都中公分于各房的。你若得了好茶,倒不如給你二哥送些去,你今年不是要朝了,跟你二哥取取經。都是自家兄弟,合該親近些。”

 陸運頷首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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