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裴氏點頭應話。江晚芙也沒有久留,人撤了膳食,看見被吩咐去前堂看著的纖云回來了,便和裴氏說了一聲,帶著陸書瑜走了。
姑嫂二人走后,裴氏的陪嫁嬤嬤走進來,姓高,蹲下/,替自家娘子整理著子,起替用手理了理鬢發,細心問,“娘子剛才同二夫人、二娘子得可還好?”
裴氏笑了笑,點點頭,“嗯,小姑子天真可,二弟妹周到細心,都是好相的子。”
高嬤嬤也替自家娘子松了口氣,“那就好。”
主仆倆正說著話,就見丫鬟匆匆跑了進來,急急忙忙地道,“娘子,嬤嬤,姑爺……不對,是大爺過來了。”
高嬤嬤心也跟著一提,忙沉了臉,“教過你多回了,該改口了!慌什麼,快去門口守著。”
丫鬟被嬤嬤一訓,趕忙退了出去。
高嬤嬤又蹲下去,替裴氏理了一遍子,也顧不得什麼主仆的規矩,悄悄握住自家娘子的手,低聲叮囑了幾句,說得裴氏面紅耳赤,小聲應道,“嬤嬤,我知道了。”
高嬤嬤不放心,但夫妻同房,還能在屋里守著不?且大爺這個年紀,又有過個姨娘,娘子不懂,他定然是懂的,至比兩人都是悶頭青來得好。
“那奴婢出去了。”高嬤嬤說著,退了出去。
裴氏輕輕呼了一口氣,坐直子,垂下眼睛,雙手規規矩矩擺在上,張地聽著屋外的靜,片刻,聽到一聲推門的聲音。
郎君的腳步聲,從外室走近,室的門被推開了,有人踏了進來,在面前站定。
裴氏心里張得不行,但見陸致一直不吭聲,便鼓起勇氣,抬起眼,看見陸致站在離一步之遙的地方,垂著眼,面上沒什麼笑意,只那樣神溫和地看著。
裴氏不是第一次見陸致,早在兩人說親之前,母親就讓躲在屏風后,悄悄看過他了。這也不算沒規矩,大家都是這樣做的。陸致生得很好,看上去和爹爹不一樣,爹爹時常很嚴肅,但陸致看上去,就是那種子很好的郎君。
母親問如何,本來覺得沒什麼的,娘子都是要嫁人的,的姐姐們都已經嫁了,但那個時候,不知怎麼的,就紅了臉,小聲地道,“全憑父親母親做主。”
裴氏擺在膝上的手,不自覺勾著幅上的刺繡,小聲喚了聲,“夫君……”
陸致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安置吧。”
裴氏的臉一下子紅了,低低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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