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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鬢楚腰》 第72章 第 72 章

 父子幾個走后, 江晚芙便一直陪著自家婆母,二人喝茶說話,又去了趟琴室。還是小時候學過琴, 后來便一直荒廢著,如今撿了起來, 比起從前, 倒是進了不

 一曲彈罷,永嘉公主略指了幾, 出溫笑意, “你學的很快, 再過不久,就可以自己試著譜曲了。”

 江晚芙頷首應下,倒是想起一事,同永嘉公主說了聲, 便出去了一趟, 從惠娘手里取了拿了個匣子,回到屋里,朝永嘉公主道, “先前看母親的琴譜,多是各花箋,想來母親是覺得素白宣紙寡淡, 我阿弟從蘇州給我寄了些蘇箋,便給母親帶了些過來, 母親試試趁不趁手。”

 永嘉也不說什麼客套話, 如今對自家兒媳婦的,也算有七八分了解,這孩子待人好起來, 真是一門心思的。

 “好,我瞧瞧。”永嘉接過去,打開蓋子,里頭堆著幾刀蘇箋,杏黃、桃紅、天水碧、白、淺蠟……素雅,紙面潔,紙張薄如蟬翼,紙紋卻細如魚鱗。永嘉紙面,想起自己尚在閨中時,父皇每每得了新箋,都會著人送到手里,當時那種歡喜之,時隔多年,竟也覺得,仿佛就在眼前一樣。

 當即侍奉茶水的丫鬟,取了筆墨來,沾墨,寫下“永嘉”二字,果真落筆不暈。

 “蘇州造箋的工藝,倒是很不錯。”永嘉贊不絕口,含笑著江晚芙,“你有心了。”

 江晚芙見婆母喜歡,自然也很高興,聽婆母這樣說,忙搖搖頭,“您別這樣客氣。我自嫁給夫君,蒙您不嫌棄,一直十分寬容。旁人家的婆母,哪有您這樣好的,分明是將我當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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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的真心,永嘉聽著,也覺得熨帖不已,面上笑意愈發和,丫鬟好生將這匣子蘇箋收起來,婆媳二人又坐了會兒,便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時候。

 嬤嬤進門來回話,提起陸致不在府里。

 永嘉聽了,倒沒太在意,本就不是很管著庶子的人,點點頭道,“大郎不在,就別請夏姨娘過來了,省得不自在,膳房給添一桌。”

 嬤嬤應下,“是。”

 江晚芙在一旁聽著,不自覺看了眼自家婆母。

 永嘉見看自己,倒是朝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只道,“走吧。”

 江晚芙跟在后,朝外走,心里卻還在想方才永嘉公主提起夏姨娘時的語氣,很淡然,聽不出什麼緒。

 就這些日子和永嘉公主的接覺到,自家婆母對夏姨娘,算得上很寬厚,似乎不在意夏姨娘。

 當然,夏姨娘在府里沒什麼存在,除了生下庶長子,好像不存在這個人一樣,也從不出來走,不像陸二爺的妾室,偶爾還能見到幾回,從惠娘等人口中聽到幾句哪個又得寵了、哪個又失寵了。

 江晚芙不由得想到自己上,若是陸則納了妾室,大約是做不到像永嘉公主這般淡然的。

 心里沒這個人的時候,自然能夠賢惠,但你若心里有他了,什麼賢惠規矩啊,都得給低頭。

 到了正廳,父子二人居然比們先到。

 江晚芙自然再顧不上旁的事,雖礙于公婆在場,卻仍是悄悄打量著陸則一番,見他面如常,不像是了責罰的樣子,懸著的一顆心,才落了地。

 永嘉公主坐下,發話道,“既是家宴,就不必站規矩了,坐罷。”

 其實江晚芙沒站過規矩,但永嘉公主這麼說,大約也是因為公爹在的緣故,便也屈膝謝過婆母,才在陸則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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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過午膳,江晚芙便和陸則并肩出了明嘉堂。小夫妻一走,永嘉公主便也起,朝陸勤點了點頭,去了書房,抄了一卷經,就到用晚膳的時辰了,嬤嬤進來請,永嘉便應聲起來,邊吩咐了句,“派人明日送去玄妙觀,請妙遠道長替我供上。”

 嬤嬤應下,安排下去。

 到夜里,永嘉照舊與陸勤同榻而眠,閉著眼,有些累,不怎麼想說話,但陸勤卻難得開了口,“白日里,聽下人說,你去琴室了?倒是許久沒見你琴了……”

 永嘉睜開眼,視線落在屋悶青的帳子上,像是想到了什麼,“嗯”了聲,又搖搖頭,“這麼多年不談,早就手生了。江氏想學,我便教不錯。”

 陸勤一頓,本來要說的話,被他咽了回去,轉而道,“你倒是很喜歡江氏。”

 永嘉點頭,“是個好孩子,待長輩孝順,對二郎,也是一心一意。”

 陸勤聽了,沒作聲,他不開口,永嘉便有些困乏,閉眼要睡,迷迷糊糊之間,覺一只手落在自己的腰上,累得厲害,實在沒力做哪些事,剛想開口,卻聽男人道,“知道你累,睡吧……”

 永嘉實在懶得折騰了,閉眼沉沉睡去。

 ……

 江晚芙和陸則回到立雪堂,仆婦抱了披風下去,二人便在室獨

 陸則今日不去刑部,就隨手撿了本書,起初還沒察覺,一翻開,卻是一頓,眸中泄出點輕微笑意。

 江晚芙在他邊打絡子,見狀瞥了一眼,是看到一半的話本,眨了眨眼,替丫鬟們解釋,“大概是我隨手一放,丫鬟不識字,還以為是你的書,便收在一起了。”

 陸則轉過臉,見小娘子認真替丫鬟開的模樣,心里倒是無端有點,嗯了聲,沒打算追究,只道,“無妨,只是怕你看到一半,找不到了,心里惦記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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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的江晚芙臉上一紅,先前是鬧過這樣的笑話。但也不能怪啊,知道自己容易惦記事,便每回看話本,都刻意挑能從頭到尾看完的,結果混進了本只出了一半,還沒寫大結局的,看著看著,忽然就斷了,可不是要惦記著嘛……

 “夫君又笑話我……”

 從前覺得陸則可正派可君子了,但兩人親近了之后,才發現,陸則大多數時候的確又正派又君子,但就是偶爾會來那麼一句,逗得臉紅耳赤,偏偏還說不過他。

 陸則在刑部斷案,那些巧舌如簧的訟師,都未必說得過他。一個子,自然更說不過他了。

 陸則倒也不就著這話朝下說,將話本放到另一邊,沉片刻,開了口,“阿芙……”

 江晚芙早忘了剛才的事了,是個不怎麼記仇的人,抬眼看他,“夫君要說什麼?”

 陸則垂下眼,淡聲道,“這幾日,刑部很忙,我怕是要去刑部住幾日,大約七八日,最多不超過十日。”

 江晚芙聽得一愣,第一反應便是有些不舍得,但到底懂事,便也點點頭,“好,明日起還是?”

 陸則道,“明日。”

 江晚芙也沒心思打絡子了,放到一邊,起道,“那我去給您收拾些,先前聽您說,刑部蚊蟲多,還有鼠什麼的,眼下雖是冬天,但也還是有些的,我人抓趕制床帳子出來……”

 說著,便起來要去惠娘,陸則見那副有點慌的樣子,起拉住,擁到懷里,江晚芙一怔,便也乖乖給他抱著了。

 二人安安靜靜抱了會兒,江晚芙才甕聲道,“都怪你,怎麼不早點說啊,這會兒都要來不及了……”

 陸則“嗯”了聲,也不解釋,“怪我。怕你不高興,一直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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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芙本來也就是很不舍得,聽了這話,居然紅了眼睛,覺得自己從前沒有這麼離不開誰的,就是離開蘇州的時候,都沒有舍不得得想哭,偏偏對陸則,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真的離不開了。

 大約是陸則待太好了。

 兩人抱了會兒,江晚芙覺得自己緒平復了,便從男人懷里輕輕掙開,說要去收拾了。

 陸則這回倒是沒拉著,江晚芙便帶著仆婦忙碌了一下午,抓時間趕制出了一床厚厚的帳子,鼠都難咬破的那種。又收拾了一整箱的,驅蟲的香囊、止的藥膏、安神的藥枕……零零散散,又撿了一箱籠,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一直忙到夜里,才算空閑下來。

 第二日,一如既往送陸則出門,往常尋常不過的事,換了今日,卻有點難熬,甚至有點想問問陸則,自己能不能去刑部看他。

 但到底沒問,不想陸則為難,便仍是如往常那樣,送他出了門。

 送走陸則,江晚芙緒一時有些低落,過了會兒,惠娘進來催,才起要去福安堂,給祖母請安。剛一進福安堂的月門,卻見往日安靜的庭院里,不仆婦來來回回。

 惠娘見狀,忙喊住一人問話,過了會兒,才來同自家娘子回話,“說是國公爺帶回來那孩子,就是姚小郎君,不見了。”

 江晚芙自是一下子想起那孩子,皺皺眉,“不見了?”

 惠娘點頭,“嗯,說是一早起來,仆婦發現門開著,進去一看,人就沒了。這樣冷的天,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別是凍暈在外頭了吧?”

 江晚芙聽了這話,想起那日哄那孩子睡覺時,那孩子依賴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擔憂,便道,“惠娘,個丫鬟回立雪堂,咱們的人,也在府里找找。”

 惠娘應下,去傳話了。

 江晚芙進了正廳,果見夫人已經坐著了,面容發愁,走過去,蹲夫人,“祖母,您別擔心,這進出大門側門,都有人守著,定然是還在府里的。”

 陸夫人也點點頭,又道,“這孩子的父親,從小就跟著你公公打仗,守著那苦寒之地,如今姚旭沒了,只剩下這麼一獨苗,要是出了什麼事,當真是……也怪我,沒多叮囑一聲,們看著些。”

 這個時候,江晚芙說多也無用,就坐在一邊陪著,仆婦進進出出幾回,都說沒找到人。

 江晚芙陪著夫人等到下午,天黑了,闔府上下幾乎翻過來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人,陸夫人便朝幾人道,“你們也回去吧,陪著干著急也沒用。”

 江晚芙又勸了太太一番,才起出了福安堂,回立雪堂的路上,走到一假山,卻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像是猴子似的,從假山里爬了出來,三兩下就跑到了們跟前。

 惠娘幾個嚇得趕忙攔在自家主子跟前。

 江晚芙拿過燈籠,提起一照,待看清那“瘦猴”的模樣,面一松,回頭朝惠娘道,“惠娘,人去福安堂,就說人找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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