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祖和劉清澤還在思考。朱由樞嚷起來;「騙局!騙局!絕對是騙局!」
朱由樞指著汪兆龍大聲咆哮;「你們這些騙子!爾等休想騙我!若真的是太子爺登基,怎麼會如此大封群臣?一定是你們找來假太子當作傀儡,給自己封王授爵,簡直喪心病狂!」
汪兆龍冷笑;「德王殿下,您這是什麼話?新皇登基,大封群臣,這不是慣例嗎?封的,可不止東王,也不止楊太師,臺和劉總兵也有封賞。」
世祖和劉清澤聽言大喜,高興笑了。
劉清澤急忙問道;「我封了什麼?」
汪師爺拱手,笑道;「恭喜劉總兵獲封為南王!」
哇——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又出來一個南王!
劉清澤樂得眉飛舞,得鼻涕泡都快出來了。
哈哈哈,劉清澤大笑起來,有點手舞足蹈了。
汪師爺又向世祖拱手,笑道;「恭喜臺獲封北國公!」
哇——眾人又是一片驚呼。
大明朝這是怎麼了,王爺到有,國公遍地走啊!
世祖激了,渾發抖,激得臉皮都搐了!
誰能想到,當了一輩子文,自己竟然為國公了!
汪兆龍趁熱打鐵,高聲笑道;「就請北國公和南王接旨封吧。」
世祖和劉清澤大喜,就要跪下來。
朱由樞急了,一聲大喝;「慢著!」
眾人一驚,已經彎下的子只好再次直了。
朱由樞幾乎咆哮起來;「臺!劉總兵!你們可要想清楚啊,不要被這些虛名弄暈腦袋!這些都是他們的計!他們給你們兩個虛名,為的是讓你們提兵北上,好為他們衝鋒陷陣,你們可不能當傻子啊!」
世祖和劉清澤被澆了一盆冷水,又冷靜一些,看向汪師爺。
汪師爺笑道;「兩位大人不必多心。東王說了,此番北伐,他們靖海營充當先鋒和主力,咱們山東兵馬只需跟在後面就能建功立業。大軍所需糧草,一概由東王提供。到時打下北京城,新朝改革,陛下將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共榮華富貴!」
撲通一聲,劉清澤跪倒在地,呼喊起來;「臣劉清澤接旨!」
世祖跟著跪倒在地;「臣世祖接旨!」
徐知府等大小吏跟著跪倒下來。
整個大殿呼啦啦跪倒一片,只有朱由樞和賴師爺還站著。
汪師爺大喜,急忙展開聖旨,高聲宣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撲通!朱由樞一屁坐在地上,不淚流滿面,裏嘟囔著;「完了,完了,完了……」
…………
青州府,益都,城。
寒冬臘月北風呼嘯,雄偉的王府宮殿裏,狂風卷著飛雪,吹擺著紅的大燈籠。
大燈籠扎得又大又結實,哪怕狂風暴雪,依然無法撼那些明亮的火。
此刻,王府正殿當中燈火通明,不僅有大大的紅燈籠,四下里還擺放著許多火盆。
大殿裏聚集著不人,上首位端坐一人,正是衡王朱由棷。他後左右站著兩個青年,乃是他的兩個兒子。
龍座下面或坐或站聚集著不人,其中有青州知府賈有才。他原來是惠民縣丞,當年濟南城外大戰,李建安把他救活了。
賈有才不僅沒有丟,反而升任青州知府。他後站著師爺和兩個隨從。
坐在賈有才對面的,正是青州兵備道曹雨軒曹大人。他旁坐著屯糧何振剛,後站著馮師爺和家丁隊長曹恆,另外還有幾個家丁。
何振剛旁邊坐著青州營參將陸明。
陸明對面坐著青州按察使邵奇峰邵大人。
此外,大殿裏或坐或站還有許多吏,合計有百十人。
此刻,大殿裏氣氛嚴肅,眾人一個個神凝重。
許多吏頭接耳,輕聲議論著什麼。
衡王朱由棷敲了敲前桌案,喝道;「大夥靜一靜,靜一靜!」
眾吏安靜下來,紛紛看向朱由棷。
朱由棷了子,高聲喝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太子下落不明,咱們山東是江南屏障,李自若是南下,我們山東必然首當其衝!」
「我大明朝急需一位英明君主,振臂一呼,帶領百和百姓剿滅流寇。」
「本王才疏學淺,原本難堪大任,可是國朝崩壞至此,民不聊生,需要有人出來力挽狂瀾!」
「佛祖曰,我不地獄,誰地獄!」
「本王只好當仁不讓,先行監國,待太子爺有了下落,是否讓賢都是可以商量的。」
按察使邵奇峰站起來,大聲吆喝著;「衡王殿下說的對啊!這時候就不能講什麼論資排輩了!拯救天下蒼生、救萬民於水火最要!衡王殿下在青州監國,我舉雙手贊。大夥說呢?」
眾位吏面面相覷,沒有人接話。
邵奇峰有些尷尬,拉扯旁邊的賈有才;「賈知府,你說話呀!」
賈有才站起來,向衡王朱由棷點頭哈腰,又向眾吏拱手。他笑呵呵的;「這樣的軍國大事,某一個小小知府如何能夠妄言?衡王殿下忠心護國,就是沒得說的,救萬民於水火更是俠骨、仁德無雙。」
邵奇峰大怒;「說這些屁話!你就說你支不支持吧?」
「我我我……」賈有才瞟了一眼曹雨軒,只好說道:「我看大夥了。大夥支持,我就支持。曹大人,你說呢?」
呵呵,曹大人笑了;「老夫年紀大了,馬上就要致仕了,就是有心也無力。殿下想要監國,需要年輕力壯的青年才俊,尤其需要兵強將支持殿下。陸大人手下有兩千兵,還是請陸大人說說吧。」
青州營參將陸明雖然是武,可也是場老油條。他向曹雨軒拱手,笑道;「大人這是什麼話啊?您老子骨正結實著呢,老當益壯。您是兵備道,巡不在,您就是下的頂頭上司。下當然聽從您的吩咐,還是您說吧。」仟韆仦哾
曹雨軒無奈,正在想推之詞。
何振剛忽然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