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兆龍後還有幾個親兵跟隨著,一個個竟然穿著錦衛的飛魚服。
大殿中,文武百滿臉驚駭!
朱由樞呆若木!
苗剛又是一聲呼喊;「聖旨到——」
這一聲呼喊在整個大殿里迴響著,震撼每個人的心靈!
眾人心裡冒出一個想法:崇禎皇帝已經死了,哪裡來的聖旨?
傳旨的不是宮裡的中,怎麼又變了汪兆龍?
朱由樞和賴師爺不認識汪兆龍。
世祖等人卻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楊文岳的師爺和家丁隊長。
楊文岳又是從哪裡來的聖旨?
聖旨又是下給誰的呢?
眾人正在滿腹疑慮時,汪兆龍已經停下形,大聲吆喝起來;「山東巡世祖接旨!」
世祖還沒說話,賴師爺先反應過來,一聲大喝;「慢著!」
眾人又是一驚。
賴師爺上前兩步,大聲喝道;「先帝爺在煤山殉國,你們從哪裡來的聖旨?」
世祖不認識賴師爺,呵斥他;「你是何人?攪擾聖旨可是死罪!」
賴師爺一時害怕,不敢說話了。
朱由樞上前一步,大聲喝道;「孤是德王朱由樞!你們是什麼人,哪裡來的聖旨?」
汪兆龍喝道;「我乃是太子太師、閣總理大臣、兵部尚書、中興公楊文岳座下參堂汪兆龍!」
眾人大驚失,一個個駭然變!
楊文岳的頭銜太嚇人了!
太子太師啊!大明朝在活著此殊榮的,只有張居正一個人。
張居正那是什麼人,大權在握、左右大明王朝命運數十年的權臣!難道一個張太岳還不夠,又出來一個楊文岳?
至於閣總理大臣,有明一代好像沒聽說過這個職。大明朝只有閣首輔,這個閣總理大臣顯然比閣首輔更加大權在握。
楊文岳不僅是總理大臣,竟然還兼任兵部尚書,那豈不是大權獨攬?
楊文岳原來的爵位是中興伯,如今竟然直接跳過侯爵,變了中興公!簡直就是一飛衝天啊!
眾人都有些慌了。
朱由樞急忙問道;「楊文岳的爵位是何人所封?」
眾人的想法只有一個:難道是崇禎帝臨終留下命,向楊文岳託孤,所以有了這樣的安排?
汪兆龍將幾卷聖旨轉給苗剛,然後向左上方拱手,大聲喝道;「楊太師封於新皇安業帝!」
哇——
滿堂嘩然,一片驚呼變!
誰也沒想到,忽然跑出來一位安業帝!
朱由樞大怒,嚷起來;「安業帝是誰?從哪裡冒出來的?」
汪兆龍向左上方拱手;「當今陛下乃先帝崇禎爺嫡長子,母為孝節烈皇后,太子爺朱慈烺便是!」
哇——
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太子爺不是失蹤了嗎?
不是說下落不明嗎?
不是說可能已經遭遇不測嗎?
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又變了安業帝?
「胡說八道!」朱由樞嚷起來。他指著汪兆龍和苗剛幾個人大罵起來;「你們這些潑皮無賴,鱉蓋子孫!太子爺明明已經失蹤,下落不明,你們從哪裡找來一隻野貓,竟然玩起貍貓換太子!」
「好啊!你們輔佐假太子登基,什麼安業帝,實則就是你們在背後搞鬼,挾天子以令諸侯,想要竊取我們老朱家的天下!」
「來人啊!把這幾個臣賊子給我拿下!」
賴師爺扯開嗓子嚷起來;「侍衛!侍衛!」
外面,德王府的侍衛衝進來十幾個,立刻將苗剛和汪兆龍幾人包圍了。
苗剛幾個急忙出腰刀,守住汪兆龍。
苗剛一聲大喝;「我乃前侍衛!誰敢?」
汪兆龍指著侍衛們大喝;「放肆!你們敢為難傳旨中,視同謀反!是要誅九族的!我看誰敢!」
誅九族幾個字傳出來,侍衛們嚇住了,果然不敢了。
世祖急忙上前,嚷起來;「住手!住手!大夥都住手!都給我住手!」
劉清澤惱了,上前兩步,大聲喝道;「都給我退後!退後!本總兵一萬兵馬就在城裡。誰敢放肆,不想活了嗎?」
眾侍衛被連聲呵斥,有些膽小的果然後退了。
朱由樞一把抓住世祖;「臺,可不能聽信這些小人的騙局,小心中了他們計!」
汪兆龍上前一步,喝道;「德王,你休要胡攪蠻纏!臺,你是見過太子爺的。如今,太子爺在德州稱帝,年號安業,是真是假,大夥隨我去趟德州一看便知。」
德王喝道;「你當我們傻呀1我們去了德州,被你們包了餃子,整個山東就是你們的了。」
汪兆龍喝道;「這是啥話?臺和劉總兵去德州,當然要帶上所部兵馬,如何就被我們包了餃子?」
世祖問道;「帶兵馬做什麼?」
汪兆龍道;「陛下初登大寶,想要收復京師,還都北京,已經決定起兵北伐。」
眾人又是一驚,沒想到太子爺剛剛登基,就有這樣的雄心壯志。
劉清澤急忙問道;「何人領兵?」
汪師爺向右上方拱手;「統兵之人正是太子太保、總統天下兵馬大元帥、東王李建安!」
哇——滿堂嘩然!驚駭變!
比之楊文岳,李建安的頭銜更加嚇人!
太子太保就不說了,還是總統天下兵馬大元帥,那可真是大權在握、獨掌乾坤啊!
最可怕的,還是「東王」兩個字,簡直就是位極人臣!
歷朝歷代封王,一字王就已經非常顯貴。
一字王中,東、西、南、北按方位封王,那就更加顯貴,這其中當然以「東王」為首。
東王距離天子就是一步之遙,比什麼九千歲可還要牛多了!
李建安的「遼東王」變東王,一字之差可是天壤之別!
李建安和楊文岳一文一武,算是把位做到頭了。
劉清澤急忙問道;「李建安也在德州嗎?他手下多兵馬?」
汪兆龍笑道;「東王殿下此前一直在京城暗中埋伏,救出了太子殿下。如今東王已經從德州出發,前往登萊調兵遣將。臺,劉總兵,陛下特意下了聖旨,號召兩位帶兵北向,一同收復京師,就千秋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