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白的玉佩上,雕著一個繁的『逸』字,背面則雕刻著東瀾國的旗幟圖案,無論是做工還是材質,皆是一等一的上乘,彰顯著皇室的尊貴份,整個東瀾國僅此一塊。
左建平一眼就認出,此乃五殿下的玉佩。
今日早朝時,五殿下還要他封鎖都城,嚴抓寒王,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這麼重要的命令,五殿下怎麼不親口告訴他?
他陷猶豫之中。
葉君瀾放下右手,突然問了一句:「你效忠於誰?」
「皇上。」左建平想也不想便答。
「倘若皇上能夠做主,你覺得他會作出怎樣的選擇?」
左建平剛試著想了一下,就馬上低下了頭,皇上的心思他怎敢揣度?他的職責便是命於皇,無條件的去辦好,其他的東西不該他心。
「我不知。」他不敢猜。
葉君瀾直視他,「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不敢猜,還是不敢說?」
那便來替他說。
「皇上若是在,他不會刁難寒王,更不會為難百姓們,也不會發生現在的這些事,更不會讓東瀾國如此!這到底是憂還是患,是福還是禍,已經沒有的準則了,舉國上下都以五皇子為首,就連你也隨波逐流了。」
「不!」
葉君瀾的話像是扎到了左建平的心,令他突然激的否。
他沒有放縱自己,並始終將職責掛在心上。
葉君瀾側眸,掃視城牆下的那些無辜的百姓們,道:「他們都有著各種各樣的急事,卻要被大局所影響,何其無辜?開城門吧,這塊玉佩是我從五皇子的上的,他知曉后,只會怪我,怪不到你上。」
左建平抿角,葉小姐如此耿直,倒讓他的話哽在了嚨中。
這幾天下來,他到抓人,也看見不無辜百姓的哭鬧哀求,稍微回想,心中不是滋味。
葉小姐逆境,卻還在為百姓們著想,他卻為了五殿下的命令、不分黑白,何其自私?
他堂堂一個男人,連人都不如。
左建平抿片刻,大步走到城樓口,對著下面的林軍下達命令:
「聽我指令,立刻打開城門,不得有誤!」
林軍們聽命令辦事,領了命后,二話不說的打開巨大的鐵鎖,八人合力扛走那又大又重的銷,用力的推開兩扇城門。
百姓們幾乎看見了希的曙。
「城門開了!」
城城外的百姓們皆是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拔往外跑,「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娘子,我回來了!」
城外的百姓亦是歡呼著往裡面沖,「太好了,太好了!城門終於開了!」
「嗷!!」
進的進,出的出,人多的就像兩片黑的湧波瀾,洶洶的涌盪著、泛濫著,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高興的神,激之餘,冷靜下來,他們道:
「這都是寒王妃的功勞!」
「是寒王妃放我們出去的!」
「對,寒王妃真是一個大好人。」
「多謝寒王妃……」
……
與此同時,皇宮中。
宗政逸正忙著批閱奏摺時,拓拔睿來了。
「皇上的況大致已經穩定下來了,日躺在床榻上,要死不死的吊著一口氣,對你造不任何威脅。」手裡握著一隻銀的小球,優哉游哉的把玩著,尋了一張空椅子坐了下來。
「那我們的合作、」笑向男人,「何時履行?」
的條件:一、索要東瀾國的三分之一土地,二、要葉君瀾的命。
宗政逸的目從奏摺上抬了起來,道:「寒王還未捉住,他存在一日,便對我一日造威脅,這個關鍵時刻我若是再割讓土地,引起舉國上下的不滿,那才是真正的自尋死路。」
拓拔睿的眼睛瞇起,不管這些外在條件,只知道,合作即將完,要拿到自己該得的東西。
「凜冬將至,我北疆質貧瘠,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要儘快將資帶回去,幫助的子民過冬。
「至於國土,你可以暗中轉讓給我,東瀾國原有的百姓可以在那裡生存,但其產生的收益、勞力、利益等,全部屬於北疆。」
「待將來尋到合適的時機,我再假意將其攻打下來,屆時便可名正言順。」
宗政逸眸微寒。
這是替他把安排都做好了。
「你考慮的可真是周到。」他抬起眸子,喜怒不明的笑了出聲。
拓拔睿笑:「付出了那麼多,總得有些收穫才是,五殿下該不會是想讓我……白忙活一場?」
最後五個字,話音涼涼的,空氣中的氣氛也的變了。
好好的氛圍,突然就瀰漫了無形硝煙。
須臾。
男人開口:「拓跋姑娘言重了,我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待我登基時,割讓給你的國土才能作數,我現在份不夠,做不了主。」
拓拔睿問:「那你何時登基?」
「待捉住寒王后。」
「……」
說來說去,又繞回去了,說到底還是要等。
拓拔睿心生不滿,可心急又吃不了熱豆腐,大半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等就等。
「我可以等,但我要先收個利息,」道,「葉君瀾的命,我馬上就要,一刻都不想再等。」
宗政逸聞言,眸再次一寒。
葉君瀾的死活,還不到一個別國的人來做主。
「還有用。」他道,「只有能將寒王引出來。」
「這話我已經聽了好幾遍,三四天過去了,寒王難道被引出來了?」
寒王就像是放棄了寒王妃般,藏匿得死死的,連個蹤影都不見。
拓拔睿認為這本沒用,另外,發現每次提及葉君瀾時,五皇子總是出言維護,像是發現了什麼,突然道:
「五殿下該不會是捨不得吧?」
男人沉眸。
拓拔睿見其沉默,瞬時曉得了答案:「真是有趣。」
勾,「寒王為了人,甘願背負弒君的罪名,沒想到我們的五殿下也被迷得神魂顛倒,老話說,人是紅禍水果然沒錯,五殿下千萬要小心,莫要翻船了。」
「本殿下的私事,還不到你……」
「殿下,五殿下!」這時,殿外,太監小五扶著頭頂的帽子,連跌帶滾的跑進來,「不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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