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迷茫的看著他，依然不懂。

救的人，是另一個祁夜？

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問他，「所以我是怎麼救他的呀？」

其實說起來，一直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祁夜說的那段被小孩兒救的過往到底是什麼樣的。

因為一直以來其實都不太想要面對他的那一段，不想承認他生命中還有個那麼重要的人。

所以從來沒有詳細問過。

可到了現在，沒辦法不問了，而且如果那個人是，好像也沒有什麼不能問了。

祁夜默了默，慢慢把那一段過往告訴了。

蘇糖聽著聽著，忽然瞪大了眼，很驚訝的樣子。

他目微瞇，「想起什麼了？」

蘇糖搖頭，「沒有。」

祁夜：「……」

他忍不住的臉頰，「那你這麼一副驚訝的表做什麼？」

蘇糖，「不是，我就想說，所以我當時真的說了要和你結婚，要給你一個家的話嗎？」

祁夜沉聲提醒，「不是我。」

蘇糖眨眨眼，「哦，他……」

所以，真的說過要嫁給他，要給他一個家。

那麼說，謝子越說的是真的了。

所以，祁夜說的也是真的，那個小孩兒真的就是。

可難道在那麼小的時候時候就已經去過那個時空了嗎？

去了那個時空，見到了正在被打的十五歲的祁夜，把那個祁夜當了的小哥哥祁夜，救了他，還說要和他結婚。

是這樣嗎？

也不對啊，如果是那時候穿過時空過去的，哪裡來的錢，為什麼那麼淡定一點也不害怕？

還能那麼冷靜救了他。

不覺得自己小時候就那麼英明神武了啊。

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祁夜，祁夜微微瞇眸，「你那時候，其實就是付璃。」

「啊？」

蘇糖越來越懵，祁夜解釋，「你這次穿過去為蘇糖，可上次你穿過去是為了獨自回國的付璃。你是在大火中回到這裡來的。」

蘇糖被他的話弄迷了，「所以，你是想說我是不小心附了付璃的，救了那個他，然後在被付想想媽媽設計的那場大火中又穿回來了？」

祁夜點頭，沉聲道：「如果你要說是附，也可以這麼解釋吧，就跟你為蘇糖是一樣的。而他，他後來發現付璃其實本不是你，所以他一直在找你。最後，他才把目鎖定在了蘇糖上。」

蘇糖皺眉，糾結著，「那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啊？」

為什麼會有兩個他，這其實才是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祁夜卻反問，「還記得明空嗎？」

蘇糖點頭，這麼厲害神的人，當然不會忘，他們一直都在找他不是嗎？

祁夜輕嘆，「明空，是他的父親。」

「？」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祁夜搖頭，「不，他沒死。」

明空，就是祁夜的父親。

他其實沒有死，反倒是因緣巧合被救下，姓埋名出家為僧了。

只是他心底帶著恨，就算吃齋念佛，也抵不了心中的恨意，最後倒是走上了邪道。

而這一切因緣，說到底都是出自明空的手。

兩個時空的匯或許早已經開始，從蘇糖小時候去到那個時空救下祁夜，這一切可能都是明空差錯做下的因緣而已。

因為不管是蘇糖還是祁夜，他們的命格同另一個時空的蘇糖祁夜都是完全相同的，魂魄可以和完全融合。

至於另一個他為什麼還存在，祁夜估計也是在他自殺后明空做了什麼吧。

蘇糖驚呆了，「他這麼厲害的嗎，那他真的可以神了啊，這還怕報不了仇，為什麼不解決了付，還一直讓他兒子認賊作父啊？」

祁夜冷笑，「他不會神，只會魔。你以為他沒報仇？除了沒告訴他兒子真相，付，其實早已經為了他的工，當然，還有蘇泰。」

蘇糖恍然，對了，之前就知道了，付蘇泰他們早已經是明空的人了。

祁夜又補充一句，「可能最可惜的是，他兒子從來不是和他一條心。他一心……只想找那個小孩而已。」

蘇糖愣了下，「所以，這也是明空為什麼一直對付我的原因嗎？」

祁夜點頭，「可以這麼說。」

也是這樣，明空才想盡辦法想讓付璃徹底變蘇糖。

當然，這也是明空為什麼要讓他變祁夜的原因，也許以為暫時換個兒子，可能會聽話些吧。

可惜，那時候他穿過去，什麼都記得，唯獨就忘了明空這個父親，這或許，才是他的本心吧。

蘇糖半懂半不懂的點頭，糾結，「明空為什麼能這麼厲害啊？」

簡直跟聽玄幻故事似的。

這麼厲害的人，他們真的能對付嗎？

祁夜聲線涼涼，「他為什麼這麼厲害我不知道，也許是在被救下后得了什麼緣分吧。不過，再厲害，他造下了那麼多的惡果，總會自食其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