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的想著,祁夜卻忽然沉聲道:「其實我讓許越去梓城了。」
蘇糖回神,「我聽余南說了,你讓他去梓城做什麼?」
昨天晚上余南就告訴了,當時就在奇怪。
祁夜瞇眸,「有人給我發消息,說有禮要送給我,就在牛頭山上。」
蘇糖皺眉,「什麼禮?」
竟然真的是牛頭山,看來凰山只是幌子,秦玦也是在牛頭山上嗎?
他緩緩搖頭,「不知道,所以才讓許越去梓城查查看。」
之前他的記憶里還沒有秦玦這個人,所以讓許越過去也只是讓他去看看況,沒有讓他做什麼。
現在看來,還是得再上一趟牛頭山了。
也許,一切真的都和口中的那個明空有關。
如果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如果他真的和經歷過那麼多,他也想要把那些記憶找回來。
關於的,所有的記憶。
一點一滴,他都想知道。
蘇糖神卻變了,「你還要去?」
有些難,「就不能讓許越上去嗎?」
他上次去差點沒命,失去記憶,這次真的不想再讓他上去了。
他卻只道:「對方要的是我過去,讓許越上去沒有用。」
「可是……」
「秦玦對我,也是很重要的人。」
他低聲打斷,緩緩道:「既然你什麼記憶都有,那你應該是知道的。」
蘇糖沉默了。
是,的確知道。
雖然他平時和秦玦兩人看起來很不對付,對著對方就沒好臉的樣子。可知道,秦玦對他而言,如同親兄弟般。
在記起了秦玦之後,他是不可能放棄秦玦的。
只是也會很擔心他,如果這次再出什麼事的話……
似乎知道在想什麼,他默了默,道:「放心,我不會有事。」
吸吸鼻子,「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你說自己不會有危險,你讓我等你回來……」
可結果呢,等到的,是一個把忘記的他。
這次,不知道自己還會等來什麼,很擔心也很害怕。
祁夜便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見不得一副委屈兮兮的樣子。
安靜了好一會兒,他還是只能說:「這次,我不會再食言,我保證。」
「你怎麼保證啊?」
瞪他一眼,帶著哭腔,「你的保證就沒有做到的時候。」
他都對食言多次了,還保證呢,他的保證一點都不值錢。
他聞言卻是莫名笑了,「原來我這麼沒用的嗎?」
紅著眼噘,「你以為呢?」
看著紅紅的眼眶,他手指輕了,最後到底還是沒忍住,做了剛才就想做的事。
他忽然抬手,在詫異的目中把抱了起來,直接抱到了自己懷裏,輕輕摟住。
蘇糖坐在他上,僵住,「你……」
這舉實在是不像現在的祁夜能做出來的,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或者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如果非得解釋,就只是隨心而已。
心中這樣想,便這樣做了,沒有其他理由。
畢竟,他其實也忍了很久了,今天早上醒來看到在床邊趴著的時候,他就有想要抱的衝。
剛才著在車裏的時候,他也想狠狠抱,只是他一直怕嚇到。
還有,他也不適應自己這些莫名的想法。
他是真的不懂,他真的這麼喜歡嗎?
直到剛才說,他,所以不會認錯。
心底就像是有什麼屏障被人敲破了,他知道了心跳瘋狂加速是什麼覺。
而現在終於把抱在懷裏了,他才覺得,滿足了。
所以他只是輕輕順了順的頭髮,「我以為,你應該更相信我一些。」
頓了頓,他又低聲道:「這次我如果再食言,就罰我以後都不能抱你,好不好?」
他的語氣像是在哄,卻咬咬,很不滿,「你這是在罰你,還是在罰我啊?」
不讓他抱,不是也不能被他抱嗎?
這也太坑了。
他便低聲笑了,「我看出來了,你是真的很喜歡我。」
雖然現在要聽他笑很難,可他的話還是讓蘇糖尷尬的臉都紅了,「誰喜歡你了,不要臉,你放開我。」
掙扎了下,他卻收手臂,忽然又道:「其實我去,不止是想找秦玦,還想找回所有的記憶。」
詫異的看向他,他著的眼,一字字輕聲說道:「蘇糖,我想知道,我們之間的一切。」
蘇糖便沉默了。
他嘆了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這次,我一定會回來。」
不管能不能功,他也要回來。
停頓了下,他忽然傾,在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輕輕著的,閉上眼,低低呢喃,「蘇糖,相信我。」
蘇糖到底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當然,其實就算他不跟說那麼多,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他的。
他是一定要去的,而且也沒有耽誤時間,鬆開看著下車進了別墅后,他便離開了。
蘇糖回到臥室跑到臺上,他的車已經沒了蹤影。
抿抿,垂眸,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跟他說這些事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不過就算不說,他記起了秦玦還是會過去的吧,至現在,他心裏會有更多準備。
所以,沒做錯。
另一邊,祁夜從蘇家別墅離開,直接開車前往梓城。
他之前其實沒有對蘇糖說真話,他說他不知道對方要給他的禮是什麼,可其實他知道。
他之前是收到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個男人被綁著,渾是傷。
他上幾乎已經被染紅的服,破碎得幾乎了布條掛在上。
除了這張照片,還有一條消息,「想他活命,就單獨來牛頭山。」
那時候他不記得秦玦,自然也沒太在意,只讓許越過去看看。
可現在,他再想到那張照片,那上面的人,竟然真的是秦玦。
他失蹤,是因為被抓了。
而能將秦玦抓住並且傷到這種地步,可見對方不是尋常人。
那麼,會不會就是蘇糖口中說的那個,神而強大的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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