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嚨滾了好幾下，低低回應他，「是我。」

說著，又他的額頭，哄他，「祁夜，你先起來好不好？水裏太冷了，你先起來。」

蘇糖沒有這樣哄過祁夜，可現在在眼中，他就是很脆弱，就是想要哄著他。

隨著的話和作，祁夜有些渙散的目聚攏了幾分，他好像終於清醒了些，又，「寶寶……」

蘇糖又無奈的應了聲，「嗯，是我。」

試著拉了拉他的手臂，「你太重了我扶不你，你自己能起來嗎？」

祁夜倒是沒拒絕，很聽話，順著的作撐著浴缸就站了起來。

他還穿著襯和西，噠噠在上，蘇糖忙給他拿了浴巾過來，「你先把服子了把水乾淨，我記得余南前兩天跟我說過藥箱在哪裏，我去拿。」

見他還算清醒，也站得穩，蘇糖代完又急急的出去了，當然，也不可能看著他服。

祁夜也沒，接過浴巾，看了眼的背影，然後低頭安靜的服水。

出奇的安靜。

等到他走出浴室的時候，蘇糖已經把溫度計和退燒藥冒藥都找出來了。

正站在柜子前低頭看退燒藥的用量，聽到聲音轉頭過去，「你先躺床……」

話還沒說完，忽然頓住，然後紅著臉轉回頭，「你怎麼不把服穿好就這麼出來了呀？」

明明浴室的柜子裏放著浴袍，他偏偏赤著上就出來了，下面也就圍了條浴巾。

簡直太尷尬了！

蘇糖得不行，「你快進去把服穿好。」

話剛說完，祁夜已經走近了。

男人的氣息帶著的水汽上的後背，他的溫度很高，蘇糖覺得自己簡直要被他的溫燙化了。

祁夜好像本沒有聽到之前在說什麼，只從後抱住，聲音很嘶啞，「寶寶，你終於回來了。」

低緩的聲音和著他炙熱的呼吸落在蘇糖耳邊，蘇糖覺得自己的脖子上都起了一層的皮疙瘩。

蘇糖了脖子，反應過來他的話卻愣了下，「什麼回來？」

他只是把抱得更，嘶啞的聲線有些抖，「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不會再要我了。」

頓了頓，他又說：「寶寶，對不起。」

蘇糖皺眉，他說話時甚至帶著哭腔，讓更迷茫了。

「你到底……」

正想問，他又低聲說：「是我不好，以後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你別再離開我，好不好？」

蘇糖沉默了，總覺得他這話很奇怪，本不像說給聽的？

忽然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夢，夢裏的他狼狽不堪，跪倒在落地窗前，轉頭朝看來時，低聲呢喃，「寶寶，你回來了嗎？」

祁夜也皺著眉，他的頭很痛，思維很混，甚至有些遲鈍。

只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卻一時又想不起哪裏不對？

他只能又收了收手臂，將摟在懷裏，低聲問，「寶寶，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蘇糖抿抿，忽然說：「如果我還是生氣呢？」

這次，祁夜沉默好久，然後才有些絕的開口，「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寶寶，我總是讓你傷，你氣我也是應該的。」

頓了頓，他又有些委屈的開口，「可是，你不要離開我，只要你不走，你怎麼氣我罰我都可以，好不好？」

蘇糖徹底愣住了。

他們的……寶寶？

是哪個他們呢？

是，他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