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也很奇怪,晚怎麼這麼容易就相信祁夜了?
晚卻嘆了聲,「我的確是信你喜歡,也信你說的會儘力保護。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和謝家到底怎麼回事?」
昨天給蘇糖打電話,是祁夜接的。
當時就直接問了祁夜在宴會上那樣做的原因,不會允許自己的兒跟著一個這樣目無王法甚至還帶著暴力傾向的男人。
祁夜當然也沒瞞,直接告訴蘇糖之前是被綁架了,幕後兇手之一就是孟悠悠。
之後,祁夜也把調查的證據發給了。
說實話,晚知道后是很憤怒的,那個孟悠悠竟然敢做這種事?
如果不是祁夜及時找到了蘇糖,都不敢去想像那個後果。
那之後對祁夜的所有芥都沒了,甚至有點想為祁夜鼓掌。
男人嘛就是該這樣,自己人都不能護還算什麼?
只不過,心底還是有疑。
看得出來,祁夜同謝家翻臉,絕對不可能是完全因為這件事。
這個問題不能得到答案,依然不能放心。
蘇恆聞言目微閃,抿不說話,也只看著祁夜,等祁夜回答。
蘇糖心底擔憂正想開口,祁夜了的掌心阻止了。
在不解的看向他時,他對輕笑道:「我自己來說。」
說完,他深吸氣,看回蘇恆和晚,沉聲道:「我和謝家之間,的確是有私仇。」
「私仇?」
晚挑眉,「這城中誰都知道,謝老太太可算是你的養母了。」
祁夜聞言垂眸,角的弧度冷了些,「是啊,如果沒有害死我的父母,又怎麼有機會為我的養母呢?」
晚微愣,「你說什麼?」
蘇恆目也沉了下去,微微坐直了很嚴肅的看著祁夜,「你的意思是,你父母是謝老太太害死的?」
祁夜點頭,「是。」
晚眉心很,「這種事,你有證據嗎?」
祁夜語氣平淡,「沒有確切證據,不過是在我十五歲那年親耳聽所說的罷了。」
「十五歲?」
晚微微瞇眸,和蘇恆對視一眼。
倒是跟他們了解的差不多,祁夜也是十五歲離開謝家出國的。
不過蘇恆並沒有這麼輕易相信他,「如果是真的,這已經十幾年了,你就沒找到什麼證據?」
祁夜卻道:「因為這十幾年,我並沒有找過證據。」
蘇恆和晚倒是都愣了下,「為什麼?」
祁夜握著蘇糖的手,低聲道:「以前的我並沒有想過,要找報仇。」
應該說,以前的那位從來沒有想過要報仇。
畢竟十五年的養育之恩,他其實是記著的。
也正是因此,才自己忍煎熬,死死住所有的恨。
不找證據,是因為害怕自己看到證據之後會忍不住,會不了。
晚沉默了下,「那你現在,是想找報仇了?」
祁夜忽然笑了笑,「不是報仇,而是我不能再讓傷害我的人。」
他這話出來,晚和蘇恆都不由得看向蘇糖。
對上他們的視線蘇糖微微有些臉紅,卻又很,只的回握住他的手。
蘇恆和晚都若有所思。
說實話,對這件事兩人是有些難以相信的。
他們和謝家好的,當然,主要是晚同謝子越的媽媽柳橙關係好。
一直也聽柳橙說,謝老太太是個很好很溫和的婆婆。
這樣的老太太會殺人?
不過,對於高位的人來說,這種事有時候也並不覺得太奇怪。
雖然是法治社會,可實際上,有太多的黑暗,在某些層面法律也是管不住的。
特別是那種盤錯節的豪門大戶,裏面多骯髒是說不清的。
蘇家清凈,純粹是因為人。
蘇恆這代,他父母也就他一個獨子,而他更是只有蘇糖一個獨,其他那些表親堂親的也早兩代就已經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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