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牛頭山的路上，方悅開車，蘇糖著車窗外發獃。

快到的時候，方悅才敲了敲腦袋，「要到了，你發什麼呆呢，還不舒服嗎？」

蘇糖回神，收回目，搖搖頭，「沒有。」

方悅皺眉，「那你這是怎麼了，想什麼呢昨天晚上沒睡？」

今天去蘇糖起床時方悅就覺得神不太好，黑眼圈深的像只熊貓，顯然是沒睡好。

蘇糖又搖搖頭，低聲道：「沒想什麼。」

方悅呵了聲，「這可不像啊。」

說著，挑眉，一邊開車一邊問，「蘇糖糖，老實代，你是不是在想大老闆？昨天晚上你又和大老闆在一起？」

車上只有們兩個人，方悅也放得開，蘇糖卻聽得皺眉，「我沒有，昨天上午之後我就沒見到他了。」

昨天上午他和說過那些話后就離開了，然後就沒再見過他了。

下午還有晚上都去臺朝旁邊房間瞧過，臺門關著，房間里始終沒有亮燈，好像是沒人。

方悅似乎聽出什麼，掠一眼，「哦，那是因為沒見到他，所以犯相思病了？」

蘇糖臉微變，咬咬，「你胡說八道什麼呀，別總胡說好不好？」

聽出似乎有些生氣了，方悅聳聳肩，「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

車裡安靜了會兒，蘇糖忽然又語氣糾結的問，「他是不是已經走了？」

其實昨天就在懷疑，祁夜是不是已經回芙城去了。

方悅既然是『間諜』，那應該知道什麼吧。

方悅卻搖頭，「沒有吧，我不知道啊。」

這事兒是真沒聽余南說起。

蘇糖「哦」了聲，也沒再多問，又低下頭。

其實就算他回去了也沒什麼意外的，他公司應該事多的，還真能一直在這裡待著嗎？

正好到了地方，車子停下，方悅看了蘇糖一眼，問，「你真喜歡上他了？」

對蘇糖太了解了，現在這懷著心事的樣子明擺著是心了。

不過也是，要是祁夜來追，估計也要心，更何況蘇糖這種完全沒經歷過的姑娘。

而這次蘇糖沒有否認，看著自己放在膝上的手，好幾秒，輕輕點頭，「也許吧。」

其實也不太知道什麼是喜歡，可不抗拒他的接，在他靠近時會心跳凌，在他哄時會心生歡喜，甚至在他莫名離開后又會心生落寞。

這如果不是喜歡，什麼是喜歡呢？

方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那你在擔心什麼？」

喜歡上了，卻還在猶豫遲疑，那肯定是在擔心什麼。

蘇糖抿著，好一會兒輕聲開口，「我就是在想，他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只想玩玩呢，或者，他的喜歡有多呢？如果我喜歡上他，如果我答應他，我也許會越陷越深，可他卻忽然說厭倦了不想再繼續了，那時候，我又該怎麼辦呢？」

其實真的不了解祁夜，也不知道他對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才會這麼猶豫害怕，害怕最後，只是一場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