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改不了的。

他的存在就已經足夠讓討厭了，討厭他總讓心慌心，討厭他一出現，就不知所措。

明明想離他遠些，卻偏偏又無法抗拒。

覺得很暈，也很混。

想自己可能真的是喜歡他的，否則他這樣忽然出現在的房間，卻毫也沒有生氣。

也毫不怕他，不怕他會傷害。

這樣的信任怎麼會出現在只見過幾次面的人上呢？

除了喜歡，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可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完全不知道。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的夢裏，也很茫然。

甚至於不知道他對的到底是真是假，是一時興趣還是願意陪長久相守。

他想要的是什麼，想要的，他能給嗎？

又覺得頭痛了，閉上眼，很難。

祁夜看得出現在很不舒服，也不多說什麼，只拿過床頭櫃的電話打給前臺，讓人送溫度計和退燒藥上來。

掛了電話又起去倒了杯水給蘇糖，「先喝點水。」

蘇糖倒也沒犟，也的確嚨很乾，乖乖的接過杯子喝了半杯水，然後才把杯子又遞迴給他。

他接過杯子，作自然的親親額頭，「乖。」

蘇糖不自在的別開臉，「我不乖的。」

祁夜卻笑了，這樣的蘇糖，好像更可了。

他的臉，「嗯，我的糖糖最乖。」

蘇糖憋著口氣，臉紅得不像話，也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什麼，乾脆躺下去，背過不再看他。

想趕他出去，話到邊也說不出來，只能自己生悶氣。

也不明白他怎麼能做到的，對這麼親這麼自然，好像他們倆已經在一起了似的。

他對其他人也是這樣的嗎，他追孩子的時候都這麼自來的嗎？

這樣想著，覺得自己也有點沒脾氣，還真像方悅說的有點白蓮花上了，怎麼拒絕的話就是說不出口呢？

就應該趕他出去才對，就應該打死這個半夜闖進房間的大流氓才對。

可偏偏不止不會拒絕，在他親吻額頭的時候，在他說那些曖昧親的話時，還會臉紅心跳。

蘇糖閉上眼，更絕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了……

沒多久，酒店服務生拿了葯和溫度計上來。

祁夜的頭髮，「先起來量量溫，如果溫度太高就先吃退燒藥，要是過半個小時還不退燒我們就去醫院。」

蘇糖躺著沒，祁夜皺眉，乾脆掀開被子，拿著溫度計就要朝腋下塞。

蘇糖一驚，爬起來一團，抱著手臂瞪著他，「你做什麼？」

祁夜：「……」

量個溫而已，這眼神和作讓他以為他是禽。

他倒是想做禽，給他機會嗎？

他抿，「那你自己量。」

蘇糖看著他手中的溫度計，也覺得自己有點反應過激了。

而他又靠近，直接低頭用額頭上的，察覺到越來越滾燙的溫度，低嘆，「本來就是個小傻子了，再這麼燒下去，你就不怕真的燒傻了嗎？」

他的靠近和他的話讓蘇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更燙了，推開他，「你才是傻子。」

明明是想罵人的，偏偏說出來總讓人覺像是在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