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次?」曲舟意一驚。
陸雲瑤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但沒辦法,也得咬牙圓下去,「是啊,當時我的魂都飄出來了,懸在陸府上空,本想看一眼父母就走,誰知道看見楚王的人砸我們家,我就趕又回來了。」
曲舟意見陸雲瑤認真的神,滿眼的驚訝,「還有嗎?再給我講講!」
陸雲瑤搖頭道,「沒有了,我想說的是,我真的病死一次,來到王府後只剩一口氣,如果不是咬牙吃飯鍛煉,早就死了第二次。別說你不在王府,即便你在王府,也救不了我。還有……」
「還有什麼?」曲舟意問。
陸雲瑤抬手,「你拽著我的手腕,打算什麼時候放開?」
曲舟意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著子細細的手腕,「抱歉,唐突陸姑娘了。」趕忙放手。
陸雲瑤道,「唐突倒沒有,不過楚王既然有了康復之心,我們就一定要想到切實可行的辦法,絕不能打擊他。」聲音頓了一下,問道,「曲公子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楚王心裏……真的那麼脆弱?」
曲舟意深深看著,好似在斟酌。
陸雲瑤靜靜等著。
好半晌,曲舟意輕聲道,「不,恰恰相反,王爺心智之堅強連皇上都稱讚,只是在他的生命上……」聲音戛然而止。
陸雲瑤見曲舟意不想多說,便也沒多問,「好,曲公子你繼續提煉你的水楊酸,至於楚王康復一事就給我了。」
曲舟意一愣,「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怎麼做,就不用你關心了,你弄好水楊酸便好。」
說是什麼說,曲舟意怎麼能不擔心?「陸姑娘,最近幾日王爺心不錯,但平時可不是這般。」
陸雲瑤失笑,「最近楚王心不錯?心不錯還差點打仇公公五十大板?如果心很錯,是不是就把仇公公直接大卸八塊了?」
曲舟意無力解釋,「那件事,是個特殊況。王爺的脾氣敏多疑、晴不定,所以陸姑娘一定要斟酌再斟酌,萬不要打擊到王爺。」
陸雲瑤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曲舟意定定看著,心中竟有種古怪地想法——他有些羨慕王爺了,有陸姑娘這般哄著,便是日日生病,又何妨?
……
一炷香的時間后,曲舟意和陸雲瑤到了膳堂。
在藏院時,陸雲瑤就提出兩人一前一後分開走,以防楚王知曉曲舟意來打小報告,但曲卻笑著說,整個王府哪怕落一片葉子都在楚王的視線中,刻意避嫌反倒適得其反,陸雲瑤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當到膳堂時,見楚王早就到了,面沉,卻不知是因為書房之事生氣還是因為陸雲瑤和曲舟意姍姍來遲。
陸雲瑤還沒等楚王發邪火,率先先發制人,「民見過王爺,王爺最近可有閑心?民想和王爺做一個遊戲。」
曲舟意一愣,遊戲?什麼遊戲,他怎麼沒聽說?
一旁提心弔膽的仇公公也是一愣,但隨後暗暗鬆了口氣——就知道陸姑娘一定有辦法,陸姑娘可趕大顯神通吧,趕哄好王爺,別讓王爺氣病了。
楚王冷哼,「在你眼裏,本王就是玩喪志之人?」
陸雲瑤心中翻了個白眼——丫的果然發邪火。
心中鄙夷歸鄙夷,但陸雲瑤卻依舊笑盈盈,「當然不是,在民眼中,王爺雖算不上殘志堅,但也是認真工作的人。」
「你……」
還沒等楚王發出火,陸雲瑤急忙跟上一句,「王爺怎麼不問問,民想和王爺做什麼遊戲?」
楚王瞇著眼,「本王沒興趣遊戲。」
「但如果王爺在遊戲中勝出,獎勵很厚呢。」
「獎勵?」楚王冷笑,「你認為本王會稀罕你的獎勵?你認為本王的王府里缺什麼東西?」
陸雲瑤很認真地點頭,「是,如果王爺勝出,我要送王爺的東西,王府里還真沒有,不僅王府沒有,整個衛國乃至整個天下都沒有,只要王爺擁有了,便是獨一無二。」
「好大的口氣!」本來心鬱結的楚王竟被小子這般自大氣笑了,「如果本王贏了,你拿不出舉世無雙的東西怎麼辦?」
陸雲瑤手指自己的頭,「拿不出來,我腦袋就送你。我腦袋絕對是獨一無二,這世上沒有第二顆了。」
楚王面逐漸沉下來,「本王從不與人開玩笑。」
陸雲瑤也面認真,「民經常與人開玩笑,但現在沒開。」
「好,」楚王挑眉,濃的睫也抬起,平日裏死氣的黑眸子此時閃著火一般,「說遊戲規則吧。」
「遊戲規則就是,從今天晚上開始,我要求王爺吃什麼,王爺就吃什麼;我要求王爺吃多,王爺就吃多,連續三日。如果三日王爺做到了,我便將獨一無二的獎品雙手奉上。」
仇公公聽出問題了,急忙道,「陸姑娘這規則不公平,若你拿出整整一鍋的飯,難不王爺還都吃了?別說王爺吃不下,換個人也吃不下。」
陸雲瑤回答認真,「仇公公且放心,既然我陸雲瑤能提出遊戲,便對獎品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在這種事兒上坑人,我雖子,但知勝之不武不是彩事。再者說了,即便全天下人都希楚王有個三長兩短,卻唯有一人最不希,那個人就是我。」
原因很簡單,楚王要幫永安侯!
為了外公的案子,為了未來的榮華富貴,陸雲瑤拼盡全力都不會讓楚王去死。
最起碼在得到榮華富貴之前,楚王不能死。
陸雲瑤的回答令在場所有人震驚,仇公公焦急地看向梁嬤嬤,用眼神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梁嬤嬤也是一頭霧水,搖了搖頭。
曲舟意看向陸雲瑤,又看向楚王,目若有所思。
楚王細細品著陸雲瑤的話,突然冷冷地笑了,「好啊,陸雲瑤你功了,本王現在很好奇你的獎品。說吧,今天吃什麼、吃多,只要你說出來,便是刀子,本王都咽了。」
陸雲瑤急忙搖頭,「別呀,王爺您可別咽刀子,最起碼……那個之前不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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