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過去，許久未接起電話，陸峰又打了一遍，電話那頭方才接起來，電話那頭似乎頗為忙碌，張霞接起電話用英語問了一句哪位啊？

　“是我，陸峰！”陸峰覺的出來，心不錯，自己一顆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紐約，一別墅燈火通明，屋子里溫暖如春，墻角還擺放著圣誕節用過的圣誕樹，沙發上坐著江曉燕和多多，張霞回過頭看了一眼倆人，對著電話道：“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準備過年呢。”

　“我就是怕你在那過不好，今年過年我回老家了，你一個人在那怎麼樣？要是學業重的話就別上了。”陸峰關心道：“現在行還方便吧？”

　“肚子也沒那麼大，才六個月，我在這好的，那個........。”張霞回過頭看了一眼江曉燕，江曉燕連連擺手，張霞對著電話道：“認識幾個同學，正好一塊過年，正忙活著呢，你回老家那邊冷吧？”

　“今年確實冷，家里電話還不能打國際線，在那邊好好的，要是不想待了就說話，今年公司董事局給我弄了一家私人飛機，過完年讓他們申請一下國際航線，你想回來也方便，在國不想待了，再去也行。”陸峰關心道：“花費還有嘛？那邊消費高，過完年我再給你轉一筆，無聊了就出去逛逛街，那邊也，實在不行我讓泰國的安保派幾個人過去。”

　“不用那麼麻煩，弄的好像我是什麼大人似得，現在一切都好，你也不用打錢，如果我想你的話，會告訴你的。”張霞說道。

　電話里張霞還分了不米國那邊的事兒，前段時間去聽了一個經濟學家的講座，是關于世界經濟與元的，里面提到了一個論點，那就是作為全球主要貨幣，中小國家面對強勢元，金融防系的脆弱。

　這場講座中這位教授把元稱之為現代化金融系下的海盜，而且還說到了亞洲金融危機，每一次濫發金都會造全球中小國家的繁榮，可是隨著聯儲加息表，元回流，這些小國家的資產會迅速水，貨幣崩塌，接著就是華爾街出，低價收割優質資產。

　張霞在電話里提醒陸峰提防亞洲金融危機，一定要防貨幣貶值，原材料價格暴增，消費市場萎靡引發的連鎖反應，越是大型的企業面對這樣的狀況，越容易倒下。

　“知道了，你保重好啊。”陸峰關心道。

　“好啦，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你那邊冷吧？掛了吧，你不是有手機嘛？”張霞忽然想到了這事兒。

　“你覺得手機在縣里能有信號嘛？”陸峰哭笑不得道。

　掛了電話，陸峰出了電話亭，朝著小所在的地方了一眼，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那一片漆黑無比，倆人早已離開。

　陸峰略顯失的開車回了家。

　縣里面到晚上八九點鐘基本上所有娛樂活都關了，想要去歌廳酒吧什麼的，那得去市里面。

　很多人回到自己的小地方覺不適應，是因為在這里的每一天都一樣，走到大街上隨便拉個人出來，互相攀談幾個人都能讓彼此建立起聯系。

　相比較起大城市的日新月異，這里就像是死水一潭。

　陸峰回家吃了晚飯，跟昨天差不多，看新聞聯播，再看一集電視劇，躺在炕頭上迷迷瞪瞪睡著了。

　次日一早，從遠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給這里帶來改變，這也是很多人的小時候過年那麼開心的原因，二十多年后每一天都在變化，都在挑戰著人們的閾值。

　而現在只有十個月后才有一次發泄的機會，可勁兒吃，可勁兒穿，跟期盼的人見面。

　早上七點多那個婆就來了，坐在耳房里跟陸峰老媽聊著天，雙方談的很開心，老爸把陸峰了下來。

　“哎呀，我給你道喜啊。”婆打量著陸峰道：“昨天啊，我跟方媽媽聊了一下，人家閨可不是高中生，正兒八經大學生啊，我跟你說，大學生還這麼漂亮，一般人家想都不敢想的。”

　陸峰老媽笑的眼睛都快沒了，高興道：“你讓他們放心，只要閨好，彩禮不是問題，大學生更好。”

　陸峰站在一旁有些發懵，這就聊到彩禮了？

　總覺這個年一過，自己就得結婚似得。

　“大學生？哪個大學？哪一年的？沒分配嘛？”陸峰覺這事兒有點不太靠譜了，他看的出來，這個婆知道自己家有錢，可不知道自己多有錢。

　別說婆，就連陸峰爸媽都不知道陸峰多有錢，他們對于陸峰的認知還停留在佳食品上，對外都說自己兒子是開廠子的。

　就算是這樣，在當地都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存在。

　“哪個大學，我還真沒問。你別想著分配工作，人家現在大學生都不分配工作了，你說的都是老黃歷，閨長得俊俏，家里正派，有學歷，多人都上趕著呢。”婆看著陸峰仿佛在看一個土鱉，勸說道：“你這麼有錢，也不指把娶回家掙錢，孩子媽是大學生，將來你孩子能差哪兒？”

　陸峰聽到這話也只能不說話了，覺就像是配個優良的種豬一樣。

　“人家閨今天就回來，中午呢，你倆見個面，就不上家里了，在外面安排一下，讓陸峰跟我去就行，倆人看對眼了，再往家里領。”婆看著陸峰老媽認真道：“小峰媽，我有個話得說在前面，人家彩禮可重！”

　“不是問題，現在一般娶個媳婦不得五六千彩禮，講究點的人家，給個八千八。只要倆人能，八萬八都不是事兒。”陸峰老媽高興道。

　這話一出婆高興起來，又問詢了一下自己的婆錢，確定都沒問題方才讓陸峰收拾一下，跟著一塊走。

　陸峰換了一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雖然這事兒在他看來就是瞎胡鬧，不過在家里實在沒啥樂趣，也算是出去風，多認識個人。

　驅車到了縣中心，現在縣里貧乏的很，只有兩個大集貿市場，一個賣生活用品，一個賣服家電。

　想要找個咖啡館什麼的，那就別想了。

　陸峰在縣里最好的飯店定了個包間，婆讓他先點了菜，接著下樓沒一會兒領上來一個姑娘，推開門走了進來，陸峰在姑娘上打量了一眼，整個人楞在了那。

　姑娘確實長的不錯，高有一米六五的樣子，燙了頭，穿著一件的妮子大，沒有多妝容，很明顯的北方的皮，臉蛋凍的微紅，進了門不敢去看陸峰，眼神一直盯著地板。

　陸峰之所以楞住，是因為這的妮子大，他昨晚見過，而且高，型也差不多，縣里這麼點人，如此相似的人，恐怕沒有第二個了吧。

　“快坐，快坐，陸峰你招呼人啊。”婆急忙道。

　“不用客氣，你坐吧，外面冷，是吧？”陸峰客套著，站起給倒了一杯茶水，問道：“怎麼稱呼啊？”

　“芳芳！”孩細聲細語的說了一聲。

　陸峰聽到這個回答有些無語，看向了婆，婆打圓場道：“姓王，王二芳。他呢，陸峰，現在是在南方發展，在咱本地有廠子，是吧？”

　“本地是有個廠子，不過現在基本上不用我管了。”陸峰看著坐在對面的姑娘，在本地人眼里確實算漂亮的，可陸峰走南闖北多年，什麼樣的風萬種沒見過，在他眼里屬實一般了。

　至于什麼大學生，更是無稽之談，陸峰從那天真的臉上看的出來，這人長這麼大絕對沒出過本市。

　“我聽這個姨姨說，你是大學畢業，哪個大學的？學的什麼專業？”陸峰問道。

　“我.....那個.....。”芳芳低著頭支支吾吾。

　“小姑娘害，你別這麼問，人家都不敢看你了。我跟你說，人家那學校可厲害了，僅次于清華北大的，學的也是厲害專業。”婆朝著陸峰道：“你介紹介紹你的況。”

　婆說完又朝著芳芳說了幾句，讓別害，抬起頭看看，有什麼就說什麼，芳芳抬起頭看了一眼陸峰，很直接的問道：“你家有桑塔納不？”

　陸峰聽到這話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早些年買的那個桑塔納早賣了，老實回答道：“沒有，不過皇冠大奔還是有兩輛的。”

　芳芳看向婆問道：“你不是說有錢人嘛，怎麼連桑塔納都沒有？”

　婆也急了，朝著陸峰問道；“你開廠子的，連個桑塔納都買不起嘛？”

　“我.......。”陸峰被問無語了，只好尷尬道：“我努努力，可以買的。”

　“那你廠子一年掙多錢啊？這錢是到你手里，還是你爹媽管著啊？”芳芳又問道。

　“廠子里的事兒，我真不知道。”陸峰老實回答道。

　“你的廠子，你不知道？”芳芳沒了剛進門的，看向婆，似乎開始對陸峰不太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