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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林公公拿著帝王起居冊心驚膽戰的記錄：

顧將軍于昨日亥時初殿，今早卯時三刻方休。

記錄完，就小心翼翼的離開，去給司矜準備熱水和朝服。

不過想想，陛下大約也用不著朝服了。

還是先去湯池準備熱水吧。

……

寢宮。

司矜飲完顧臨淵送過來的熱茶，嗓子才稍稍能說出話。

他靠在枕上，單薄的上只披了一件松松垮垮的單。

將空茶盞給顧臨淵后，招手示意他靠過來。

顧臨淵依言走到司矜邊，認真聆聽：

“矜矜，怎麼了？”

此時，司矜眼神忽然一變，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抬手就把自己藏在枕頭下的三棱錐拿了出來。

錐鋒閃著寒，狠狠刺向護國將軍。

咬牙切齒：

“顧臨淵，我艸你大爺！”

顧臨淵常年征戰，對于危險有極高的警覺。

立刻一個側，以極快的速度輕松躲開：

“矜矜，是你自己中了藥。

不至于噬夫吧？”

司矜氣急，一把將三棱錐甩出去。

顧臨淵再次躲開。

三棱錐帶著巨大的力道橫沖直撞，直接刺裂了他后的一個瓷瓶。

“嘩啦”一聲，瓷碎數片。

正抱著朝服走到門口的林公公一震，連忙擔憂的敲了敲門：

“陛下，您沒事吧？”

一聽有旁人要進來，顧臨淵立刻張起來。

他轉走到門口，打開門道：

“林公公是來給陛下送朝服的嗎？”

“哦…是，將軍，陛下他怎麼了？”

“無事，小孩子鬧脾氣，砸碎了一只花瓶。服給我吧，我為他更。”

林公公下意識拒絕：

“伺候陛下是老奴的分之事，怎麼敢勞煩……”

說到一半，注意到顧臨淵寒冰碾碎的眼眸，當即反應過來——

怕是將軍不愿讓他看見陛下上的痕跡。

罷了，他得趕走。

于是，把服遞出去，囑咐道：

“將軍，湯池里已經備好了熱水，還得勞煩您給陛下……”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說完，關上殿門，走到司矜邊，學著林公公的樣子低頭行禮：

“陛下，該上朝了，老奴伺候您更。”

戰功赫赫的大將軍，此時正著嗓子，學著太監尖利的聲線。

無奈，又學得不像，像一只披著羊皮裝乖的大灰狼。

司矜的怒氣終于被下去，忍著疼緩緩向外挪了挪子，手挑起將軍的下：

“顧將軍，朕真想閹了你。”

顧臨淵知他玩笑，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回：

“陛下不舍的。”

“哼。”

司矜松開他，疲憊的靠回枕上，嘟嘟：

“朕不想去湯池了，你能幫朕拿個浴桶進來嗎？”

“好。”顧臨淵把龍袍放在了寢宮的架子上，轉頭吻了吻年：

“陛下稍后。”

“嗯。”司矜乖巧的點點頭。

等人走后，立刻把小幺出來屏蔽痛覺。

隨后從榻上坐起來，一邊活著快散架的骨骼，一邊下命令：

幺兒，去系統商城買一套鎖鏈，最好是神界打造的那種，凡人如何也掙不開的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