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召出天雷，直接將位面天道從中間撕裂，順勢，將這不識好歹的東西，毀的灰飛煙滅。

剛清除完記憶回來的小幺：

【！！！】

它連忙拿出一雙層棒棒糖，諂的跑過去遞給司矜：

【大人大人，撕天道累了吧，這個糖……】

“咳咳咳。”

【啊啊啊！大人，您怎麼咳啦！】

司矜不在意的了角的，接過棒棒糖，坐回車里，問：

今天歷幾號？

【啊？】小幺不明所以的打開系統日歷：

【歷十五，這個日子…怎麼了嗎？】

我殺上一任天君的時候，就是這一天。司矜拆開棒棒糖放進里：

那天，天君為了戰勝我，在我上下了詛咒。

每到這一天我的神力就會被限制，如果強行運轉，還會損耗心脈。

我滅了天道，咳兩口，算是輕的了。

司矜把座椅放下躺好，繼續道：不僅如此，到了晚上，我還會渾發冷，全刺痛，噩夢連連。

他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已經對這件事習以為常。

著單薄的年，小幺的心忍不住揪起來，小心翼翼的問：

【大人，您當初為什麼要殺老天君啊？】

因為他練。司矜道：

他為了提升修為，要用天界百萬將士，包括我的心去熔煉丹藥。

還騙著我為他殺了好多天神。

我殺了他，然后自己去坐牢。

不是因為我覺得我不該殺天君，而是為了給那些死于我手下的天神，贖罪。

小幺靜靜的聽完，從識海里跳出來，抱住司矜的脖子，輕輕蹭了兩下。

心中五味雜陳。

在天界，神神皆道司矜窮兇極惡，卻不知他曾是一手鑄造和平的英雄。

【大人放心，我可以屏蔽痛覺，不會讓您很難的】

小幺提議：【要不我開車送您回家吧，這點技我還是有的。】

說著，眼角就泛起了淚花。

不用。司矜拒絕，把它扔進識海：我是自然神，和大自然待在一起會舒服些。就在這兒吧。

熬過今晚就沒事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夜幕悄然降臨。

司矜躺在放平了的車椅上，蓋著一條小毯，高大的軀了一團。

小幺屏蔽了痛覺，他現在只覺得冷。

但只是這仿佛墜冰窟的寒冷，就足以剝奪他的意識。

其實，睡著了會好點。

但是，司矜不敢睡。

因為一閉眼，就會看見無數慘死在他手下的無辜天神，幽幽盯著他，向他索命。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陪就好了。

鬼使神差一般，司矜拿出手機，撥通了臨淵的電話。

對面很快就接了：“矜矜，怎麼了？”

“狐貍……”司矜聲音輕，帶了些鼻音：“你在嗎？”

“嗯，我在。”臨淵心底一震，當即反應過來不對勁。

一邊說話，一邊查找司矜的手機定位。

確定位置之后，連忙抓起鑰匙狂奔出門，同時戴上藍牙耳機，平靜的回話。

過了一會兒，司矜又問：“你在聽我說話嗎？”

“嗯，你說，我在聽。”

臨淵的車子疾馳出去，瞬間消失在夜里。

司矜：“你放心，我打電話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沒有干擾你做決定的意思……”

“嗯，我知道，我在聽矜矜，我在聽。”臨淵心如刀絞。

他不知道司矜怎麼了，但聽聲音就知道，況一定很不好！

“狐貍……”

“我在。”

“狐貍……”

“我在。我在矜矜，我一直在。”

司矜的聲音一直斷斷續續。

每斷一次，臨淵的心就跟著停一次。

他很后悔。

他不該離開司矜。

他發誓，只要他的矜矜沒事，他永生永世都不會再離開他。

從市中心到城郊，四十分鐘的路程，臨淵是無視通規則，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

河堤邊上，他一眼就看見了司矜的車。

于是不顧自家冒火的車，連忙下車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