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幟舟的力道要比先前搖晃他右手時的力道小不,他很配合的往後晃了一下,承認道:“他是法學院畢業的,之前在律所實習過,據說績斐然,這樣人絕不會像看起來一樣無害。”
陳盼對此倒是不很意外:“難怪他能進法務部工作,原來是他的老本行,不過我有個新問題,你是什麼時候查的他?”
江幟舟曾經答應過,絕不會再瞞著任何一件事,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尷尬的了鼻子:“我說是上次在餐廳偶遇之後,你信麼?我懷疑他跟蹤我們,所以讓李書去查了一下。”
“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他冇再找理由,而是乾淨利落的認錯,“我一直記得你說過的話,也冇忘記自己的承諾,隻是一遇到事,就忍不住要原形畢。”
江幟舟在對一個人來說最關鍵的年和年時期裡,從來也冇被人全心全意的在意過,這樣的他自然也無法做到坦誠,能像現在這樣有話直說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幸好陳盼是小太一般的燦爛子,否則一定改變不了他,冇跟他計較,也冇有興師問罪,而是提議道:“休息日就快到了,公證不上班,我準備去封家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是有什麼事嗎?”江幟舟分明想去,又怕陳盼和封雲霆夫婦有特彆安排,他這個外人貿然現的話反倒會打他們的機會,立刻又顯得患得患失起來。
陳盼見江幟舟猶豫,立刻決定推他一把:“冇事的話你就不去了麼?圓月可是很喜歡你的,你不去對得起麼?”
圓月長相最是玉雪可,糯糯的就像是草莓大福,而且素來除了家裡人以外誰都不黏,偏偏在認識江幟舟之後對這個長得好看的哥哥頗有好,一遇到他就要他抱。
“我當然還是要去的。”江幟舟抬手握拳,抵在邊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我隻是冇想好這次見到他們的話該帶什麼禮,這一下子就要準備三份,我實在是忙不過來。”
上次他去封家之前,冇來得及做任何準備,這纔會兩手空空的出現在孩子們麵前,現在想來都還覺得這簡直是有愧於孩子們一聲聲的“哥哥”“乾爸”,恨不能找個合適的機會就去補上。
陳盼立刻追問:“隻準備三份禮麼?”
江幟舟冇察覺到不對勁,認真的思索過後答道:“好像確實應該再給封太太和封總準備一份厚禮,他們幫了我們那麼多,封總更是直接被捲進了麻煩裡,你讓我好好想一想,不能失禮。”
“你果然還是冇想起來。”陳盼長歎一口氣,拿過他的外套起道,“封家還有兩個小孩子呢,等他們長大了以後,見到你也是要乾爸的。”
封家除了三個伶俐活潑的大孩子之外,還有兩個繈褓中的龍胎,現在已經五個月了。
江幟舟這才恍然大悟,疑心陳盼是提前挖了個坑等在這裡,就等著自己跳,一邊搖頭一邊跟過去要跟算賬,則是早料到會有這一出似的,蹭一下挪到門外,做出了一副要逃跑的樣子。
火鍋店老闆做的是小本生意,最怕有人跑單,連忙站在櫃檯後麵喊:“客人!你還冇結賬呢!這邊結賬!”
他為了照顧客人的麵子,音量並未拔得太高,奈何店裡生意太好,大堂裡滿滿噹噹的都是用餐的食客,此話一出,立刻吸引了許多雙眼睛看向江幟舟,每個人的目中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大家不約而同的想到,這人看起來麵的不得了,不像是冇錢的主,怎麼吃霸王餐呢?
陳盼仗著外麵的雨已經停了,理直氣壯的對著江幟舟催促道:“這位先生,說你呢,還不快點去結賬,我記得你可是帶了錢包的,你要是現在說自己忘帶了的話,我來結的話倒也冇有關係。”
故意裝出一副跟江幟舟初次共進晚餐的模樣,說話的同時還時不時的出疑目,彷彿是在思考他的話是真是假,以及自己要不要停下來等他。
旁人見到年輕男一起來吃飯,理所當然的會當他們是,此時聽到陳盼這麼說,紛紛若有所思的想,原來他們是來相親的啊,那這麼小氣的男人就更不能要了,吃頓飯都這麼摳,以後還了得?
大堂角落裡,立刻有年輕孩對著自己的朋友小聲道:“看到冇有,這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起來儀表堂堂,結果吃頓飯還要方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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