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攸聽著公英的匯報，臉越來越差。

一旁的眾人一個個也臉不好，麴義直接建議。

“二郎，我看這董家和牛家是故意的，不行咱們繞開他兩家直接和羌人聯系，我就不信，咱有錢還買不到牛。”

田豫幾人也紛紛附和，畢竟現在段攸還真不差錢。

姜氏兄弟對視了一眼，還是姜敘出面說道。

“不行我書信給父親，讓他出面和兩家談談，下一次孝廉舉薦他們。”

段攸擺了擺手，讓眾人先安靜一下。

他皺眉頭，仔細思考這事，他覺絕不可能是自己三人占據孝廉名額這麼簡單。

十大家族，先是耿家故意打父親，眾家族沒有出面調解。

自己一番運作之下，段家、姜家、楊家已經明確支持父親。

眼看局勢越來越好，韓家先是冒頭，被自己了下去。

現在董家、牛家已經出手，其余各家還在觀。

也就是說，十大家族已經有四家反對父親。

耿家想做涼州刺史，與自己家為敵，段攸能夠理解。

韓家、董家、牛家為何跳了出來？

自己所做一切，本沒有他們的利益，可他們為何如此針對自己？

西涼人都是恨分明，不會布局太深，自己家直接擋住了他們的利益。

段攸此時有些困，不由看向姜家兄弟，輕聲的問道。

“伯奕、仲奕，當初你們姜家為何不支持我父親？”

這一問，立馬讓二兄弟愣住了，不知道段攸的意思。

眾人都疑地看向段攸，咱現在是想著報復董、牛兩家，你干嘛斗啊？

事都過去了，問這不開心的事干嘛？

姜囧臉有些發黑，姜敘看著一臉真誠的段攸，立馬明白段攸的意思。

“這事也是有原由的，也是各家族的，我也是偶然才得知的。”

“咱們西涼各家，有個規矩，就是必須善待羌人。”

姜敘的話讓眾人不由一愣，這幾年也沒看出你們各家善待羌人啊！

姜敘不理會眾人的困，又繼續訴說。

“我們涼州有三個名將，皇甫規、張奐和段公。”

“之前羌人叛時，皇甫規和張奐都是招為主，滅敵為輔。”

“可到了段公領兵時，卻是直接斬草除，直接將西羌滅族了。”

“也就在這時，各族對段公意見很大，紛紛與段家疏遠。”

一旁的眾人還是沒聽懂，年紀最小的田豫直接發問。

“仲奕大哥，各家為何善待羌人，他們反叛為何皇甫規和張奐都是招為主？”

眾人也都紛紛的看向了姜敘，等待他解釋。

姜敘臉有些復雜，先是嘆息一聲，輕輕的說道。

“很簡單，為了讓朝堂免除賦稅。”

“羌民暴，我們將其招，再找出一些不聽話的羌人殺了。”

“然后上報朝堂，懇請朝堂免除幾年賦稅。”

“過個幾年，朝堂又要收取賦稅。接著我們向羌民收稅，本來連吃都有些困難的羌民，哪來錢財上，所以再次反了。”

“而我們整個西涼各族，只需要每次殺一些羌民，就可以免除賦稅，甚至還能獲些獎賞。”

“這也是我們各家的存活之道，通過犧牲羌人，我們得以保住我們各族。”

眾人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他們被這種狠辣的毒計嚇到，才真正會大族的力量。

姜敘看著眾人，隨即繼續說道。

“等到后年，咱涼州又該上賦稅，本來各族已經開始準備。”

“誰曾想到，二郎先是救助流民，又將耿家差點擊垮。收服氐人，就連蝗災都能抵擋的住。”

“若我所料不差的話，各族已經準備出手，而背鍋之人，必須是段公。”

段攸聽姜敘這一說，歷史的迷霧也徹底被揭開，他才明白，為何各家針對自己。

知道矛盾點，段攸就知道該如何破局，而自己該如何布置。

段攸有點慶幸，自己沒有上來就搞北宮伯玉，不然還真熱鬧了。

他以前一直疑，像皇甫嵩、董卓這樣的牛人，為什麼西涼叛平滅不了。

是各家沒有和朝堂談好，劉宏也徹底被西涼這幫人惹怒了。

先是讓皇甫嵩領軍，后來又換人。

將全國各地銳拉到西涼，他要徹底滅了這幫家伙。

董卓、皇甫嵩只能演，只不過一個演技不好，被孫堅識破。

知道一切的段攸，更加的糾結，因為選左、選右都很難。

加叛軍，等靈帝蹬還得四、五年。

加朝堂，那就真的要和涼州各家割裂。

段攸眼睛突然一亮，你董卓、皇甫嵩會演戲，我段攸不會？

看來自己這位老父親有難了，這涼州刺史的職位呆不了多久。

“既然各族都已經直接下場，我段攸要是不接這戰書，顯得有些懦弱。”

“仁杰，讓我們的大郎大隊再次擴編，增添一些人，專門從各地收購羊。”

“當初只是收購了一點，這次我要擴大規模。”

“我讓牛家知道，這幫羌人聽誰的？”

段攸的話一落，公英馬上勸諫。

“二郎，咱已經收購了不，這些羊都堆積在倉庫里，能有什麼用？”

段攸角輕輕的一挑，輕輕的說道。

“他們一個個不是想讓我出手嗎？我不僅收拾牛家，順帶著連張家一起拉下水。”

眾人被段攸的話嚇住了，如今已經有四家直接敵對，干嘛還要得罪張家啊。

姜囧看著瘋狂的段攸，抱怨的說道。

“二郎，你是不是消滅了蝗災就驕傲了，你看看你干的事。”

“曬鹽雖然功了，也弄了不鹽，可怎麼賣？”

“建設的圈，你鋪設的煙道，你讓它們怎麼蹲在圈里？”

“用鐵制造的犁，什麼牛能拉這麼沉重的犁？”

“現在還收那些無用的羊，你就是用他編制布匹，就那羊膻味，牧民都不一定穿。”

“聽二哥一句勸，咱先穩住，不要自陣腳。”

其余幾人雖然沒有說話，可一個個也是點頭。

就在姜囧想繼續勸一下段攸時，下人稟報，段圭押著數萬頭驢前來。

段攸一聽不由樂了，真是想啥來啥。

“仲奕莫要說了，時機已到，你就等著帶你一起起飛吧！”

眾人一個個都無奈，這段攸就是這樣，只要是生產的事，很難能聽眾人意見。

雖然他一次次地功，可這次真的太夸張了，完全看不懂啊！

不一會段圭帶著一位手捧大琴的絕進屋，眾人都相互見禮。

只見那絕微微的對段攸福了一禮，臉有些紅，但還是脆聲說道。

“小子蔡琰拜見夫君！”

蔡琰這脆聲的一句話，立馬讓眾人傻在了當場。

姜囧直接起離席，他來到段攸的前，手指巍巍地指向段攸。

“段仲遠，你給我解釋這是什麼問題？”

“我以為你跟你長兄不一樣，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好如命之人。”

“在上方谷，你跟一個婦眉來眼去的，我也忍了。”

“現在好了，覺得自己厲害了，直接娶了一個人。”

“我就問你，我對得起我小妹對你的一往深嗎？”

“對得起我兄弟倆為你的付出嗎？”

段攸也是一臉懵，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況啊？

這時姜敘也站起來，冷冷的看向段攸。

“段仲遠，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要以為我天水姜家是這麼好欺負。”

段攸徹底愣住了，他不由看向段圭。

只見段圭也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兄弟，這把段攸差點沒氣過去。

族叔，你做事靠點譜好不?

你裝作這一臉無知的樣子，你這不是坑我嗎？

段攸已經覺，姜氏兄弟眼神已經出現了殺氣，這友誼的小船，眼看就要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