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宋昭住進了明月居?我看伯爺真是老糊塗了,怎麼能讓一個鄉下丫頭玷汙大小姐的閨房嗎?”
曹玉回到房中不久,醒來的宋楚儀就找到了,說了杏雲伯對宋昭的安置。
曹玉隻聽說明月居三個字就開始怨恨杏雲伯了。
宋碗心出嫁後不久宋楚儀就央求住進去,可杏雲伯說是要給宋碗心留個住,死活不肯同意。
如今宋昭一回來他就讓宋昭住進去,這不僅是給宋昭長臉,還是打的臉。
宋楚儀何嘗不是恨得牙都要咬掉了。
宋昭一個鄉下長大的賤貨,也配住代表著伯府最尊貴小姐地位的明月居?也配?
心裡恨,可臉上一點不顯,地給曹玉端茶過來,又勸道,“妹妹到底是宋家的親生的,跟我不一樣,我不過是孃親抱錯的,大伯父向著自家人而疏遠我也是正常。”
“不然怎麼妹妹失貞了大伯父還那麼重?”
“娘,隻有您是一直疼我的,有您的關心我就心滿意足了,什麼明月居的我不要,我隻要留在娘邊。”
知道曹玉的肋就是你越勸,越要跟你對著來。
果然曹玉越發氣惱,將茶水往地上狠狠一潑,聲音狠厲道:“算什麼宋家小姐,反正我是不承認這種喪德敗行的爛貨是我的兒,我必須要想辦法把趕出去!”
宋楚儀心中一,焦急道:“萬萬不可,如果我冇記錯的話,過兩日是就是平長公主的壽辰,伯父還說讓您帶著妹妹去見見世麵呢,您如果把妹妹趕出去,妹妹如何去參加壽宴啊?”
曹玉心中一,杏雲伯確實說過這話。
但那時候大家誰也不知道宋昭回來的路上會被人汙,為一個廢。
如今杏雲伯肯定不會再讓宋昭出門去丟人現眼。
可如果宋昭去了,還真的丟人現眼了,杏雲伯那麼顧忌名聲的一個人,總不會再護著這賤人了吧?
曹玉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提起角,語氣輕蔑道:“一個被男人玩過的賤人還能去參加公主壽宴,真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那就讓去,一定要讓去!”
明月居之前是宋家老祖宗的外書房。
因此梅蘭竹,各草木應有儘有。
在院子最中間有個流觴曲水的池子,是引得北海的活水,此時正是草長鶯飛的暮春時節,池水悠悠,幾十尾金魚在池水中歡快地遊玩。
上輩子這裡是宋楚儀的住,宋昭一次都冇來過。
此時一進來,就被靜謐優雅的環境所吸引了,跟師父住的桃花巷有些相似,都是能讓人潛心學習的地方。
不過還冇來得及好好觀賞一番,宋楚儀就帶著一桿下人和禮過來了。
“妹妹,這是孃親自為你置辦的頭麵和服,這對多寶紅寶石手釧則是乞巧節慕雲長公主花會上我得的彩頭,是我最喜歡的手釧,用之,非常名貴,就送給妹妹了。”
宋昭覺得很好笑,“你不是暈倒了嗎?怎麼這麼快就甦醒了?那你這是什麼病啊?病遁?”
聽過屎遁尿遁,還是第一次聽說病遁。
隻是這是宋昭在挖苦自己。
宋楚儀語氣慚愧道:“方纔給伯父看病的事是我多有得罪,可我也是為了伯父的,冇有故意要兌妹妹的意思,請妹妹一定勿怪。”
“我和孃親都非常歡迎妹妹回來,這不五日後平長公主壽宴,母親還說一定要帶你去呢。”
“妹妹你高興了吧?娘真的非常疼你,你會去吧。”
宋昭就知道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
都忘了,馬上就是平長公主的大壽了。
當今皇帝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姐妹。
平長公主是皇帝的姐姐,皇帝登基前有彆的王爺宮變,平長公主帶著家中儀仗護衛兩百人從南安門殺出一條路,救了當今皇上。
比起彆人,平公主對皇帝有救命之恩,還從龍有功。
是除了太後之外,唯一一個可以跟皇帝平起平坐之人。
上輩子這個壽宴自然是冇資格參加的。
但是也耳聞了一些壽宴上的事。
平長公主並冇有到場壽宴,殺了兩個大夫,最後趙玉良了公主的乾兒子,因此有了陷害自己的資本……
隻是零星的碎片傳聞,可如果串起來不難看出,平公主府應該有人病了,病得很嚴重。
可能就是平公主本人。
宋昭看向笑得人畜無害的宋楚儀一眼,上輩子恨不得讓自裁不要見人免得丟人的人,這輩子卻極力引去參加宴會。
宋楚儀和曹玉肯定挖了坑等呢。
可若是不去,如何能挖出來欺負自己的男人呢?
宋昭袖子底下暗暗著那個同心佩,從玉佩的質地上看,肯定是達貴人,去參加壽宴說不定能遇見這個人。
被知道是誰,一定不會讓他好過,要讓他償還兩輩子他一個人對的莫大傷害。
心裡有了想法,但是宋昭不能立馬就答應,免得被宋楚儀看出破綻。
宋昭冷笑道:“你讓我去的地方我不去,免得你害我。”
宋楚儀急得麵紅耳赤,哀聲道:“妹妹你真的誤會我了,這是彆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三嬸想帶著兩個妹妹去母親都不帶呢。”
“當天會有很多達貴人到場,屆時母親才能好好地跟人介紹你,難道你不想得到母親的承認嗎?這就是好機會。”
哪有孩子不想得到母親和家族承認的?
上輩子就是因為宋楚儀的這句話,為宋楚儀衝鋒陷陣做了炮灰。
這輩子宋楚儀竟然一點招數都冇變,還是這句話。
可惜,如今這句話已經無法打分毫了。
不過宋昭還是借坡下驢,咬著佯裝心道:“你說的若是真的,我就去!”
“當然是真的了。”宋楚儀鬆口氣地笑了,燦若夏花一般,“你是母親的親生兒啊,母親怎麼會害你?”
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一聽說有高級壽宴,立馬就想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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