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孟對耶魯齊蘇敘白,笑了笑,“你并不是這樣的人!”
蘇敘白沉默很久,然后抬頭看向孟對晚:“當年……對不起!”
“蘇大人已經說過很多次的對不起了!”孟對晚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剛才蘇大娘子說的話,我聽到了……”
“我母親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孟對晚抬頭看向蘇敘白,“不論是不是那個意思,都沒關系,其實我覺得蘇大娘子說的對的,那個時候,你不過只是一個小,你和郝家的婚事是當今陛下親自賜的婚,即便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是孟對晚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去違抗圣旨。”
蘇敘白低垂著眼:“可是,如果不是我非要把你帶在邊,你也不會那麼多的苦,紅豆也不會出事。”
“其實,我真正放不下的是紅豆,我覺得如果有一天我原諒你了,那對紅豆來說太不公平了,紅豆才十幾歲,卻因為你沒有安排好,導致死在了那個雨夜,我總覺得如果我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你了,那我就太對不起了!”孟對晚看著面前的蘇敘白,“蘇敘白,我不想那麼簡單的原諒你!”
蘇敘白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不想抱著對紅豆的愧疚,過一輩子!”孟對晚看著蘇敘白,“所以,以后,你好好過吧,娶一個你喜歡的子婚,好好過你自己的下半輩子,再也不要像今天這樣為了我豁出命去了!”
“我不愿意。”蘇敘白忽然拉住孟對晚的手,“我不愿意和別人好好過我的下半輩子,我只想要和你過下半輩子,哪怕我們的下半輩子是互相折磨,我也是心甘愿的,孟對晚,你如今已經不是春,你為什麼,不能用孟對晚的份給我一次機會呢?”
孟對晚看著面前的蘇敘白,張了張,所說不出話。
“你說你覺得紅豆死的太冤枉,你覺得你不想一輩子因為而愧疚,可是如今,你已經為報了仇,郝曝尸荒野,難道還不夠你洗刷你對他的愧疚嗎?”蘇敘白的拽著孟對晚的手。
“我做不到!”孟對晚甩開蘇敘白的手,微微紅著眼,“我只要看到你,我的腦海里都是紅豆死去的模樣,你永遠都想象不到那個大雨夜我們到底經歷了什麼,我永遠也沒有辦法原諒自己,是真的很無辜,什麼都沒有做錯,卻一次又一次的因為我冒險,從跳河到被追殺,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明明什麼都沒有得到,卻全部都經歷了一遍……”
“孟對晚!”
“我做不到,就好像是我的妹妹,在我最絕的時候一直陪在我的邊,郝想要殺的人是我,可最后死掉的卻是,我的命,是用的命換來的,我真的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孟對晚站起連連后退,“蘇敘白,我來看你,只是覺得你因為我了傷,僅此而已!”
蘇敘白看著不遠的孟對晚,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孟對晚看著蘇敘白很久,然后深吸了一口氣:“那我走了!”
“你還是準備翻墻出去嗎?”蘇敘白看著孟對晚,輕聲問道。
“嗯,馬車停在那里,我從那邊翻出去以后就可以直接回府上了。”孟對晚輕聲說道。
“那你回去吧,但是,孟對晚,如今你已經不是當年的春了,那,我會用對待孟對晚的方式對待你,我豁出命去幫的人,是如今的永昌侯府嫡,而不是當年的那個春了!”蘇敘白看著孟對晚的眼睛,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
孟對晚沉默了半晌,然后轉離開:“春早就死了,死在那年冰天雪地的河水里了!”
孟對晚也真的是翻墻出去的,墻翻到一半,就看到菘藍站在墻上看著自己,有些尷尬,半個人掛在墻上,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跳下去還是該翻回來。
“要不要我給你搬張梯子過來?”菘藍見孟對晚半天沒下去,變問道。
孟對晚的臉在瞬間變得通紅:“不用不用!”
“那姑娘小心一點,不要摔倒了自己。”菘藍淡淡的說道。
孟對晚只覺得自己的臉越發的燙了。
“對了,孟姑娘,紅豆的墓地,我時常有去清掃,你逢年過節的時候去看一下就好,平時也不用專門找人照看著了!”菘藍看著孟對晚,輕聲說道。
想起紅豆,孟對晚的臉微變,當年菘藍對紅豆一直有些不一樣,但是每一次紅豆都義無反顧的選擇自己,而沒有選擇菘藍。
每次午夜夢回的時候,都有在想,如果自己沒有那麼執拗,自己就那樣乖乖的待在蘇敘白邊,哪里都不去,哪里都不跑,或許紅豆早早的就跟菘藍婚了,菘藍并不是奴籍,也是正正經經的軍戶,紅豆如果可以嫁給他,下半輩子也是食無憂的。
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待在蘇敘白的邊,而的傻紅豆啊,卻總是義無反顧的跟在自己邊,哪怕吃那麼多苦,那麼多罪,卻說什麼都不肯離開,一直到自己丟了命。
“對不起,菘藍……”孟對晚想到這些就忍不住紅了眼。
菘藍頓了頓,然后說道:“孟姑娘又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紅豆曾經跟我說過,從小就被家里人給賣了做奴婢,一直都是當牛做馬的,后來從下面的使丫頭到了五爺的邊,雖然不那麼辛苦,也不愁吃穿,卻也只是個丫頭,而姑娘不一樣,姑娘從頭到尾都沒有將當做一個下人,而是把當做像妹妹一樣疼,紅豆說過跟在姑娘邊的日子,是這輩子過過的最幸福的日子。”
孟對晚看著菘藍許久,然后了一下眼淚:“好好照顧你們家爺,我來過的事希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菘藍自然應下:“姑娘回去的時候,路上小心!”
“多謝!”孟對晚松了手,從城墻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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