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尤所說,到蒼雲府,他們騎馬需要兩天路程。
所以一路疾馳到了傍晚,他們就在道旁,找了個廢棄的道觀落腳。
倉火在附近抓了兩隻野兔,加上一些調料烤,兩人一便大快朵頤起來。
倉火沒有拿出妖來烤,儲戒也早已經被他稍稍收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儲戒對於一般的修真者來說,是極其貴重的寶。
他當然不會傻到大搖大擺地戴著兩枚儲戒指,跑到玄天劍派的地盤去。
只是這樣一來就苦了小九了,以前在山上,他們可是頓頓高階的。
現在卻只能吃凡階的兔子,哪怕這個世界的兔子一隻都差不多有十斤重,但是對都被養刁了的小九來說就連點塞牙都不夠。
不過經過倉火加了調味料烤過的兔還是很香的,所以小九也只能叼著一大隻烤的兔子,一邊吃,一邊以靈識在倉火腦海里嘟囔著。
「老大不講信用,又說哄好了有雷鷹吃,不講信用,大騙子!呱!」
至於尤,初時還詫異於小九一隻烏,為什麼會吃,還單獨分去那麼大一隻兔子。
後來嘗了一口倉火遞過來的兔后,便沒時間去思考了,也顧不上什麼斯文禮儀了,抓著一個大兔就坐在篝火邊大口吃了起來。
等到飯飽以後,倉出火便向尤問出了之前考慮到的問題。
「現在令弟已經遇難,那麼進玄天劍派的名額會怎麼理?」
之前尤還在傷心的時候,倉火也不好出口詢問太多。
所以才到了現在才問出來。
果然,尤如今的心已經平復了許多,聽到倉火的詢問便回答道:
「據規定,獲得名額之人如若無法參加測試,那麼便會從原來的支脈中再選一名合格者頂上。」
說到這裏,尤看了倉火一眼,然後才站起,鄭重其事地對倉火行了一禮道:「其實尤先前對恩公有所瞞,請恩公恕罪。」
倉火連忙將扶起來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你我萍水相逢,有所保留也是應該。」
其實倉火這話並沒有其它意思,但是聽到尤耳里,卻像是倉火刻意在疏遠。
所以眼眶又唰一下紅了起來,淚水也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我,我真不是有意瞞你的,我現在就跟你說,我現在就跟你說。」
尤邊落著淚,邊急忙辯解道。
倉火不知道尤為什麼突然就激起來了,只能好聲安:「好好好,我真沒責怪你的意思,你說,你慢慢說。」
尤這才平靜下來,臉帶怯地道:「其實,族中安排我陪舍弟一起去蒼雲峰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我水靈,或許有希在玄天劍派期間,被哪位仙師看中,收做弟子。」
倉火點頭道:「嗯,你有水靈這件事我也知道,我在之前就看出來了,剛剛問你問題,就是想告訴你來著,原來你們家族之人已經知道了,那就難怪他們讓你也跟著出來了。」
尤目微微向上一翻。
「原來恩公早就知道此事,倒是害得尤白著急了。」
那千百的神態,連倉火看了都是心頭一陣漾。
「那個,你也不要再恩公恩公地我了,得我渾不自在,我名李長弓,你可以直接我名字。」
倉火說出了一個名字,那是這原主的姓名。
尤眼中一亮:「原來恩公姓李,那尤以後就恩公長弓哥哥了。」
你自己多大自己就沒點數麼?竟然還我哥哥……
倉火在心中吐槽。
當然,這種話他也只在心中說說,哪怕他再直男,也不敢直接說出口,更何況他本來就並不太直。
所以倉火也沒有刻意去糾正尤什麼,他想不開才去跟一個人糾結年齡的問題,反正小哥哥也是哥哥,自己就當是大媽在自己小哥哥好了。
「隨你喜歡吧,我們回到剛剛的話題,既然你說了自己水靈的問題,那麼是不是說,玄天劍派的名額最後會落到你的頭上?」
「長弓哥哥你真聰明,一下就想到了,而且我出門的時候,弟弟把信都放在了我的上,所以人家才會求你送我到蒼雲府去的呀。因為玄天劍派的收徒的日期快要到了。」
尤舉手投足間的態嫣然,那雙眼如般盯著倉火直勾勾地看。
不知為什麼,倉火覺這尤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逐漸變得怪怪的。
避開尤的灼熱的眼睛,轉頭看向道觀中的神像,乾咳一聲后,才趕直正題。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作為令弟的陪護一起進玄天劍派的,那是不是說每個進玄天劍派的弟子,都可以帶上一名陪護門?」
尤見倉火避開了自己的目,心中暗暗一嘆。
但表面卻抿一笑道:「也不是所有的門弟子都能帶陪護的,只有在門中有一定位置的修真家族,才會被直接分配門弟子的名額,只有為門弟子,才有資格帶一名陪護的。」m.
說到這裏,突然間又自信了起來。
「而一般的人門,不僅要經過重重篩選,篩選后還只能從外門弟子做起,有些資質一般的還要先做幾年雜役弟子。」
「當然,修真家族也不會選一個廢去丟人。
每個家族都會在自己的族中,就先篩選一遍,選出族中當代最優秀且靈的弟子進到玄天劍派。
因為修仙門派的功法是絕不允許外傳的,即便是強大的修真家族,也只有獲得名額的弟子,才能玄天劍派修行。
凡間的家族中,是不允許有人修仙的,哪怕是門中弟子從外面得到的功法也不能傳,只能自行修鍊,或上宗門換貢獻。」
尤為修真家族甘澤城支脈的希之一,對這些玄天劍派的事,倒是如數家珍。
見倉火對此興趣,當然盡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腦地全盤托出。
原來如此。
「那麼,現在你用令弟的名額進玄天劍派,是不是也可帶上一個陪護?」
倉火略有些急切地問道。
尤點點頭:「是這樣的,長弓哥哥你問這個,難道是想……」
「沒錯,實不相瞞,我也想進玄天劍派。」
倉火終於把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