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葛前輩如此關心自己的修為之事,石尹心中還有些不適應。
但也以為是他二人有言在先,日後幫助他報仇的原因。
因此石尹對葛前輩過於關心的行為並未多心。
依舊是專心致志的學習後者那些寶貴的經驗。
直到這日,葛前輩終於再次癱倒在床上,渾氣息微弱至極,臉極為怪異。
時而青白、時而發紫,更是變得漆黑一片,反倒像是中劇毒之相。
石尹默默看著葛前輩奄奄一息的凄慘模樣,又想到後者數日來對自己毫無保留的悉心教授,心中稍稍有些不是滋味。
這葛前輩雖說有些古怪,但也算是傳授自己富的煉丹藥常識、以及修鍊方面的經驗。
雖說對方如此做法同樣有自己的目的,但總歸說起來還是自己佔了不小的便宜。
因此明明知道葛前輩的子早已油盡燈枯,但最後之際,石尹反倒有幾分不忍。
「小子,我不行了,但是我不甘心吶!莫要忘了我們的約定,日後定要那傷我之人不得好死啊!」說話間,石尹明顯能夠到,葛前輩的生機正在飛速流逝,雙目逐漸失去神采,變得渾濁起來。
「前輩,這些日子來我曾多次詢問,但你始終未曾仇家分毫。如今還請前輩將此人消息盡數告知,日後若有機會,石尹定不負前輩所託。」石尹表沉重,眼看葛前輩已經是彌留之際,連忙詢問起來。
面對將死之人,石尹心裡沒有毫反悔之意。
既然從前者這裡得到這麼多好,他心中早就決定,只要此生能夠築基功,便想辦法打聽葛前輩那仇家的消息。
葛前輩張了張,像是對石尹這番承諾十分滿意,欣之餘似乎想說些什麼。
只是如今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微微開口、聲如蚊蠅:「可惜你資質有限,即便僥倖突破築基,此生十有八九也無法修鍊到築基後期,我實在是想要自己手刃此人啊!石尹,你可願幫我?」
石尹只能湊近之後,才勉強聽清其口中的喃喃話語,但話中容卻讓人微微一愣,隨後一頭霧水。
聽葛前輩話中的意思,似乎他此時的狀況還有迴旋的餘地。
但讓石尹疑的是,若真有其他辦法能夠恢復自,又怎麼會拖到現在?
莫非是葛前輩臨終之際,出現了幻覺不?
「此事若說困難,那則是千難萬難,但若是你願意,卻易如反掌。」..
一邊說著,葛前輩眼中忽然又湧出幾分神采,目直勾勾的盯著石尹,出幾分不懷好意的神,接著說道:「你只需把借給我,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築基嗎?我會幫你實現這個願的。不是築基,甚至日後還會問鼎更高的境界……」
石尹一臉駭然的著眼前這個突然變得面目猙獰的葛前輩,似乎一下子變得陌生起來。
雖然沒反應過來其口中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從對方不懷好意的眼神中,石尹也能猜到,多半是些對自己不利的事。
頃刻間,石尹臉瞬間沉下來,下意識想要向後閃去。
雖然如今這葛前輩看起來似乎是不堪一擊的樣子,但對方畢竟是一位築基修士。
並且看其樣子,應該是早就對自己有所圖謀,絕不可能沒有準備。
下一刻,石尹只覺得一陣頭重腳輕的覺傳來,不控制的如同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
「糟糕!」
雖然子不控制,但石尹的思想卻依然清醒,連忙嘗試運轉法力。
但隨後卻是一臉失,此時自己的法力運轉早已經變得十分遲滯起來。
石尹瞬間聯想到這段日子一來,自己服用的那些調整修為的各種丹藥上。
只是這些丹藥大都是經過自己手親自煉製,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就算是對方煉製的那幾種丹藥,在服用前自己也是小心翼翼的檢查了數遍,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嘿嘿,是不是想不通為何自己的子會突然不控制?你這小娃娃不過是學到一些煉丹的皮而已,豈能看穿我煉丹的用意?你近日來服用的每一種丹藥,實際上都只是半品,雖然單獨看起來沒有毫問題,但若是合在一起,卻是一種能夠麻痹軀,阻隔法力的丹藥。」
葛前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了起來,正一臉冷笑的看著石尹,一副完全將他視為囊中之的樣子。
聽到這裡,石尹心中再回憶起這段時間來的一些細節,果然想到了一些不尋常之。
只是自己完全沒有注意。
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明明命不久矣、甚至提前對自己留下言之人,竟在暗中對自己有所圖謀。
如此大意之下,才不慎遭到對方的『暗算"。
當即,石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斷嘗試運轉法力,企圖能夠在短時間恢復行。
他仙城中,只要能夠在短時間造巨大的靜,周圍巡街的宗門弟子定會前來查探。
如此一來自己便能有機會得救。
畢竟在這仙城中,除了日常巡街的凝氣弟子之外,可是還有著不宗門的築基修士坐鎮。
「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以你這些日子服下的丹藥劑量,至兩三日後才會恢復。到那時我神魄早已跟你的融合,而你自己就只能神形俱滅了…嘿嘿。你可別怪我啊石尹,原本還想從外面隨便擄走一個散修施展奪舍,誰知你竟自己送上門來,嘖嘖,日後我將繼承你的份,為一個萬靈宗的外門弟子,這可真是別有一番驗呢,妙啊…」
葛前輩彷彿是猜到了石尹心中的想法,但卻毫不在意的自顧自的笑道。
說著,葛前輩邁著沉重的步伐,拖著油盡燈枯的子,來到石尹跟前,一臉邪的打量起後者的軀。
隨後還不由自主的手在他上這,那拍拍,一副大為滿意的樣子。
聽到這裡,石尹哪裡還能不明白,原來對方本就是在算計自己,其真實目的竟是想要施展某種法邪,以奪取自己的子!